第26章 七夜怪談11(第2/7頁)

越金儃配合地撕下墻上的照片,發現墻壁上的照片下也是閉上的眼睛。

荊戊陷入沉思。

這與他當時在四樓看到的墻壁不同,當時走廊和墻壁的照片下還是照片,並沒有眼睛。

這是誰的眼睛?

看起來既陌生,又熟悉。

白樂遠好奇地伸出一根手指,去輕輕一碰。

閉上的眼睛下有明顯的起伏,是鼓起的眼球,被白樂遠輕輕碰了一下,不舒適的轉動一下。

白樂遠立刻收回手:“活得。”

他矜持地從西裝的口袋裏取出潔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指,給出自己的結論:“不過冷冰冰的,不像是活人。”

荊戊挨個觀察一番,發現其實墻壁上的眼睛仔細看有不同。

有的是雙眼皮,有的是單眼皮。

有的眼角有皺紋,有的眼睛上有雀斑,有的眼睛下有淚痣。

但是無一例外,他們緊閉著,而且或快或慢地轉動著眼球,仿佛沉睡在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夢境裏。

“為什麽眼睛是閉上的?”荊戊十分不解。

閉上的眼睛是否有什麽象征意義?

走廊兩邊房間裏有巨大的眼球在偷窺,那些眼睛都是睜開的,那又象征著什麽?

荊戊從走廊這一頭,走到了那一頭,觀察完了整個走廊,也用眼角余光看完了房間左右裏巡邏的大眼球。

與走廊上的眼睛不同,房間裏的眼球總給荊戊一種熟悉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發現房間的大眼球似乎都是雙眼皮,都很相似。

得想辦法進去看看。

荊戊想,房間裏一定有關鍵信息。

他瞥了一眼旁邊,越金儃和白樂遠也跟了上來,各自盯著不同的方位在研究著什麽。

再看看房間裏的大眼球,眼球對他們三人各有偏愛,眼神落在他們身上,仿佛在警戒三個有前科的小偷。

“你看看地上,這張照片後的眼睛似乎有點不一樣。”荊戊用腳點了點地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在越金儃的腳邊,他距離更近,也沒多想,便彎腰去撕照片。

就在這時,荊戊走過去,從越金儃身邊一蹭而過,手裏的一張照片從他離開後便消失了。

原本埋頭在琢磨地上照片的越金儃猛地站直,瞪著荊戊:

“你摸我屁股。”

“沒有啊。”荊戊眼神無辜,一扭頭就看向興致勃勃看戲的白樂遠,“可能是白樂遠摸的。”

白樂遠:“……”

看戲好看,但是被動參與進來背鍋就不開心了。

白樂遠委婉道:“我不喜歡男人。”

雖然委婉,但那譴責的眼光仿佛在直白地說:這裏就三個人,不是我不是他,還能是誰幹得?

令人意外的是,越金儃聞言,只看了看兩人,然後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再次彎腰把腳下的照片撕下來,認真研究地板上的眼睛去了,沒有再追求是誰摸他屁股。

白樂遠莫名有些失望,還以為會有一出好戲看呢。

三人繼續分工合作,埋頭各忙各的。

然而沒到一會,荊戊突然扭頭怒視越金儃:“你摸我!”

“我是那種人嗎?”越金儃手裏捏著一疊照片,聞言語氣平淡不驚,甚至頭也沒回,

“可能是白樂遠摸得。”

白樂遠:你們這對狗男男,為什麽總是汙蔑他!

再一看,白樂遠突然想笑。

越金儃屁股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貼了一張照片。

荊戊可真狠。

這鬼地方到處都是攝影師的照片,誰知道照片貼屁股上會不會被盯上。

剛剛荊戊叫得淒慘,原來是賊喊捉賊。

結果荊戊憤憤然一轉身,屁股上也被貼了一張照片。

這一次白樂遠真憋不住笑出聲來,為了掩飾,連忙用手捂住嘴唇假裝咳嗽兩聲。

這倆狗男男一個比一個帶勁。

互相騷擾互相貼照片對坑,真有意思。

白樂遠突然覺得被汙蔑也不要緊了,就當做看戲的票了。

“你看,這只眼睛像不像你?”荊戊突然指著一只輪廓比較硬朗的眼睛沖越金儃招招手。

“是有點。”白樂遠首先湊過去,看看地上的眼睛,又對比越金儃的眼睛,指向眼角內側的位置:“這裏有顆小痣。”

越金儃的右眼有顆小痣的位置很特別,是靠近鼻梁的方位,因為鼻梁挺拔,有時投下陰影會把小痣遮擋住,不是很明顯。

“確實像我的右眼。”越金儃閉上眼睛,站在照片旁,對比一看弧度更像了。

三人又找了一番,卻沒找到越金儃的左眼,旁邊的一只眼睛是陌生人的,與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不符合。

“這意味著什麽?”荊戊用手機把地上的眼睛拍下來,又靠近越金儃對著他眼睛一陣拍。

“會不會是在暗示,我們其實都是在做夢?”

越金儃:“再找找其他的,說不定還有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