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3頁)

陳譚淵持筷的動作微頓,隨後說:“抱歉年年。”

嶽或蹙眉,吃不下飯了,竟然覺得有些倒胃口。

他沒接陳譚淵的話,當沒聽見。

“雖然年年說沒有和是非談戀愛,但他好像說了如果不是年年不願意,巴不得要和年年早戀呢,”陳銘川掌握長輩、以及上位者的姿態,點評教導晚輩的所作所為,“陳叔叔覺得這樣不太好,年年的成績在學校已經追不上其它同學的正常進度了,如果再胡來的話……是非在學校成績怎麽樣?”

肯定也是一塌糊塗。

在嶽或放下筷子時,林是非便也跟著將筷子放於桌面,手在桌下來回摩挲嶽或的腕。

他擡眸,看似給長輩面子認真聽他說話,實則等他說完,林是非便很不給面子地笑了聲,有點挑釁,挺譏諷:“還行,也就全校第一。”

陳銘川有片刻的呆愣,自認為將一切都握於手中,竟然即刻就被小輩反殺了。

他臉色有些轉瞬即逝的不自然。

哪怕嶽或在家裏不太受寵,陳銘川也不會願意他以後和一個籍籍無名的人在一起。

有失陳家身份,說出去還好像是他們虐待了嶽或似的。

嶽或以後的另一半,必須能夠拿得出手。

陳銘川恢復威壓:“你父親叫什麽?”

林是非挑眉:“林倚白。”

陳銘川:“什麽?”

陳譚淵猝然擡眸。

都是商場上的人士,他們怎麽會不知道林倚白是誰。

林是非竟然是……林家的少爺。

那怎麽會認識嶽或?

林是非手肘支於桌面,指節撐頜道:“叔叔,查戶口呢?”

嶽或很明顯注意到了他們的反應,但有些不解,些許疑惑地跟著看林是非。

林是非當著眾人的面用指背隨意地摩挲了下嶽或的臉頰。

這個舉動明明沒什麽,但映進眾人眼底,就是能窺見他對嶽或不正常的占有欲。

有那麽一瞬間,沈婉竟然覺得膽戰心驚。

她想出聲提醒嶽或,但卻發現說不出口。

“陳叔叔這樣問我,是打算以後自以為是地給星星找個門當戶對的人?”林是非似笑非笑地看進陳銘川的眼睛,哪裏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該有的神態,“除我之外,誰敢動他試試。”

周圍沒人說話,但陳譚淵卻在心底罵了聲操。

怎麽就是林倚白的兒子,那家人恨不得要把他們這唯一的兒子寵上天。

這樣的人不被慣壞才怪。

“我並沒有那樣的意思,年年還小,我不會想那麽長遠的事情,而且無論是誰,都得先年年喜歡才行。”陳銘川面上沒表現出任何異樣,而後還笑了聲,玩笑道,“如果他不喜歡,那又有什麽用呢?難不成還能把他綁在家裏不讓他見人?”

林是非面色冷淡下來,雙眼如炬。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被將一軍就得不甘示弱地反擊回來,而且直戳林是非的弱點。

他最害怕嶽或會不喜歡他。

如果真有那一天,林是非很了解自己,他是真的會把嶽或關起來不讓他見人的。

……

心底的黑暗面由於今晚這一場無硝煙的戰爭被如數激發,林是非閉眼,指尖微痙,想給國外的心理醫生打電話。

但星星在這裏。

已經同人回到臥室的林是非坐在床沿,睜眼緊緊盯向去倒水的嶽或。

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全身上下都扒光,再融進骨血裏。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嶽或把水遞給他,說,“不是要喝水,給。”

回到臥室林是非就說自己頭疼,嶽或看他臉色有些發白,上手摸他額頭,發現並不熱後才放心。

但他覺得林是非肯定是被陳家的人氣的了,本來就不應該讓他跟來的心頓時更加內疚,並下定決心以後沈婉打電話讓他回來他也不要再回來了。

林是非沒接那杯水,只是抓住嶽或的手,就由那樣親密的姿勢喝水。

就像嶽或在喂他一樣。

不過嶽或還在內疚中,倒是沒在意這個點。

他只是站在坐著的林是非面前。等人把水喝完,他說:“對不起啊,以後不會回來了,還讓你跟著受針對。”

聞言,林是非微怔,立馬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不要跟我道歉,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但內心的欲念正在探頭,林是非想確認這人是自己的。他伸手抓住嶽或腰側的一點衣服布料,指尖輕探向後延伸。

不一會兒就幾乎將那截細腰環進臂彎裏。

林是非低聲:“星星。”

嶽或:“嗯?”

林是非垂首,額頭試探地輕抵在嶽或胸口稍下的位置,很小聲的故意說:“這家人真的好過分啊。”

“我不舒服,難受。”

嶽或心裏更內疚了,還沒開口再說句對不起,他就覺得自己腰間在漸漸緊致。

林是非環住了他的腰,額頭抵著他,將自己極其脆弱的一面如數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