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3/5頁)

在心裏思索昨晚大鬧特鬧的沈婉。

也不知道她從是不是哪裏察覺到了什麽。

淩晨時沈婉不睡覺,連鞋子都沒穿,便那麽披頭散地奮力敲響陳譚淵跟譚諶的臥室門。

陳譚淵剛把門打開,她就淚流滿面地質問道:“兩年前……年年怎麽了,你欺負他了嗎?他為什麽連活著都不想了?”

“他 16 歲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小淵……年年為什麽拿刀尖對著你啊,阿姨現在想知道更詳細的事情經過,只是因為你們發生了口角,所以他就拿刀嗎?”

“……”

聽著那一連串如機關槍般不停頓地質問,陳譚淵心中頓緊。

已經睡過一覺的混沌意識都在刹那間清醒了大半。

嶽或16歲的時候……

某天晚上,嶽或剛從超市打零工回來,因為那時候高中快開學了,他要攢學費。

陳譚淵喝了點酒,見到嶽或口無遮攔,舉動也過界。

他強硬地把人拽進房間差點把嶽或按在床上,強迫性地和他發生性行為。

嶽或被逼急了,被推到床上就絲毫不敢停頓地翻身下床,還在地板上磕了狠狠的一下,膝蓋都青紫一大片。

而後他努力摸到水果刀,顫抖著身體直指陳譚淵……

可事後,由於陳譚淵果斷地先將這件被更改過的事情經過告訴了陳銘川與沈婉,說嶽或和他發生口角,甚至拿刀想殺他。

手握兇器的人,怎麽看怎麽都像犯錯更大的嫌疑兇手。

沒有人相信嶽或。

沈婉更是直接指責嶽或不懂事,總是在和他任何方面都優秀的大哥作對。

可陳譚淵從來沒想過嶽或會想要死。

他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

陳譚淵止不住地呼吸顫抖,只覺得心裏冰涼。

他實在不敢想如果嶽或真的發生意外,會怎麽樣。

而且他很擔心這件事會被徹底爆出,很擔心被沈婉與陳銘川知道。

譚諶在背地裏暗罵了沈婉幾年,這件事被扯到明面上後,陳銘川就果然大發脾氣把譚諶狠狠教訓了一頓。

用皮帶抽的。

嶽或先前還願意回陳家時,譚諶在飯桌上陰陽怪氣嶽或,陳銘川便嚴厲制止,讓他不吃飯就立馬滾出去。

那次譚諶似是想起他過世的母親,紅著眼眶大聲道:“我媽死了你就愛上其他女人是吧!連著她的兒子都比自己的親生兒子好!”

陳銘川當場就揚起了巴掌要打譚諶,最後還是陳譚淵站起身在中間攔住的。

這幾年,無論陳銘川對嶽或怎麽樣,他確實愛、也確實在處處維護沈婉,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陳譚淵倒不是擔心自己會被陳銘川教訓,他都27歲了,再怎麽樣,他爸對他也不會再像對小孩子似的那樣用皮帶抽。

他只是擔心……他想對嶽或做的這件事太不雅了,也太上不了台面。

很難看,更難堪。

坐在台階上的陳譚淵越想越覺煩躁。

他難耐地“嘶”了聲,睜開雙眸盯著平整的地面,而後忽而想起來——

沒有證據。

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就算他想強迫嶽或。

證據又在哪裏呢?

陳譚淵在涼風中冷靜,側首看向住院部的三樓,其中一間單人病房的窗口旁站著位女人。

沈婉在窗邊盯著外面看不太清的夜景,怎麽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嶽或會不想活著。

她心裏真的覺得好痛,猶如被絞肉機生生地絞碎。

血肉模糊。

她想,她的年年如果再不回來……

她就要瘋了。

“Darling,剛才那個姓陳的傻逼說你想自什麽?”林是非迎合著嶽或主動送上的吻,在稍分的空隙中問道。

“沒有什麽的。”嶽或輕聲回答,繼續去追他的唇,故意勾人似的尾音微揚說道,“今天是個很讓人高興的時間……寶貝,我們不說外人。”

林是非沒有很快應聲,單手摟著他的腰身,奮力地往自己懷裏按。

嶽或遂他的願,完全不拒絕他的舉動,說道:“剛才被他打斷了……我還沒有哄你。”

“我現在哄你,好嗎?”

他清澈的眸子裏浮著淺顯的水霧,顯得亮晶晶的,竟是比他頸間的小地球儀還要吸引人的眼球。

但他急切想轉移話題的意圖非常明顯。

……算了,以後肯定會知道。

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問題。

林是非不打算拆穿嶽或,啞聲應道:“好。”

話音落地,嶽或便緊緊地握住了林是非的手腕,隨即指節又纏繞上他的指節,朝下去,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和你一起……熟悉我。”

林是非定定地看著他。

嶽或垂眸睫羽輕顫,不敢和林是非對視:“一起……enter。”

林是非目光如炬,語氣低沉地喊:“Darling。”

“但是!”嶽或打斷他,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認真地排兵布陣,“只能你一個我一個……不可以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