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3/4頁)

陳譚淵就是有這樣的“肮臟毛病”,有了前車之鑒,哪怕身為親生父親,陳銘川也無法做到無條件地信任陳譚淵沒有調戲林是非。

現在沈婉還在家裏鬧,自從知道陳譚淵想做的破事,沈婉的瘋鬧就從未停止,現在又攤上這樣的場面……陳銘川實在有些焦頭爛額。

晚上林倚白主動聯系上他告訴他陳譚淵手腳不幹凈,陳銘川還有些不可思議,心想陳譚淵再怎麽胡鬧,也不會在宴會這樣的正式場合上那麽沒分寸吧?

可事實證明,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不然他怎麽會在自己家,讓陳譚淵把嶽或拖進房間差點和他發生性行為呢?

他確實是個非常不稱職的父親。

而且今天的事肯定會通過宴會上那些人的嘴巴傳出去,丟人丟到外面。

真是難堪到家了。

陳銘川很沒底氣,回應都挺不直腰板,說道:“林總,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肯定會好好教育陳譚……”

“教育?”林倚白漠然打斷他的話音,沉聲道,“那還是不勞煩陳總了,畢竟父親對兒子的口頭教育無法讓我滿意。今天小非動手,打多狠都是應該的。”

“不過陳總放心,他的所有醫療費用我們會全權負責,絕對不會有錯不承擔。而剩下的,陳譚淵對我兒子造成的心理陰影與精神傷害,我希望他可以去跟警察、跟法院說。”

“什麽?”聞言陳銘川的驚訝根本無法掩飾,他完全沒想到明明可以私下解決的事,林倚白為什麽要這麽極端。

陳譚淵才27 歲,今天被很多人知道他手腳不幹凈就已經夠讓人難堪了,如果再因為這件事讓官方人員介入,那他以後還怎麽在這個圈子裏立足。

連監獄裏的犯人們都最瞧不起、最討厭痛恨強奸犯。

無論這次會不會真的鬧到警局、法院,陳銘川都有些莫名的心煩,甚至心虛。

可他又不能太虛,這樣會被對方更過分地抓住尾巴。

“沒必要吧林總,只是兩個孩子的打鬧而已,”陳銘川莞爾不理解地淺笑了一聲,“而且林家舉辦的宴會向來是私密性最好的,場外就暫且先不說了,反正場內不可能會有任何拍照錄像的設備,對吧?”

言此,他竟然莫名地想要松口氣,說道:“又沒有證據證明小淵真的對林小少爺動手了。”

聞言,林倚白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提唇輕笑,只是那抹笑意未達眼底,他說道:“你們欺負嶽或對他不好的時候,就是認準了沒有證據,所以才敢那麽放肆是嗎?”

話音落地,陳銘川剛剛才染上些許輕松的眉眼,轉而再次沉重起來。

但林倚白再不多廢話只言片語,便直接轉身離開,背影裏卻明晃晃地寫了這件事沒完。

現在沒完,以後也沒完。

臥室裏只亮著床頭櫃兩邊的壁燈,視野昏暗又溫馨。

林是非面對面地把嶽或擁入懷,憐惜地啄吻他的眉心,嶽或不敢亂動縮在對方懷裏,乖乖地被抱著,身上的素色襯衫衣領如數皺成一團。

“lubricant”的瓶子空了。

“Darling。”林是非傾身吻嶽或的唇,低聲喊道。

他的西裝外套被 tuo 在了樓下,身穿馬甲襯衫,著裝整齊又莫名禁欲,此時身上只有一道豎直的拉鏈開著。被捆起的長發有些許淩亂傾落在肩側。

察覺到溫熱的呼吸靠近,嶽或下意識地雙唇輕啟,很自主地想要迎接對方的舌尖似的,聞言輕聲應:“嗯。怎……怎麽了?”

他的酒徹底醒得差不多了,本還昏昏沉沉的腦子,此時只覺得頭皮微麻,很想做出像剛才還醉酒的時候那樣、遠離林是非的舉動,但此時更深的潛意識告訴他絕對不可以那麽做,這樣才可以短暫地保命。

林是非將嶽或額前的幾縷碎發撩上去,讓他微濕光潔飽滿的額頭暴露在自己眼底,道:“我們商量點事情,好不好?”

“……”

嶽或現在真的是聽見“商量事情”就怵,本就因醉酒和紊亂的吻,而攀染艷紅的眼睛瞬時變得更加紅潤。只要林是非一商量事,嶽或就必須得答應。

不然他會不高興。林是非不高興了嶽或哪裏能高興,能忍住不哭都算他厲害。思及到此,晶瑩的眼淚便再次順著嶽或的眼角滑落而出。

“你又……”嶽或顫聲,“你又要和我……商量什麽啊?”

林是非每次都不能看見嶽或這樣哭著看他,不然他真覺得自己會徹底變成禽獸。

“Darling,”自我強勢地壓抑了片刻,林是非只是這樣擁著嶽或,音色低啞道,“你的酒量很不好。”

“今天宴會場上的紅酒酒精度數大多都在 13 5 度 ,但你還是兩口就醉了。所以星星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差勁吧?”

嶽或不明白林是非為什麽會突然說起這個,但聞言還是很乖地應:“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