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2/5頁)

本來大家只是在把這件事當做和平日裏差不多的樂子看,直到不久後,林倚白用林氏企業的董事官方賬號,親自轉發了這則新聞頭條,並說明了“賠償款和林氏要捐出的一億資金,全部都會在大家的監督下,捐贈給貧困山區……”的回應,眾人的態度就突然不再是單純的看戲了。

很多人犯了錯,無論是不是真心悔改,在時間的推移下,事實原委就總會被忘記。

有錢有權的人仍然會過得很好,最多過個三五年,就沒人會再記得當初都發生過什麽。

如果是這樣,那陳譚淵明顯還有“翻身”的可能。

可林倚白的回應,直接以一己之力將陳譚淵劃去了“冰冷的無人之地”,自此,只要林家在這兒,就沒有誰敢幫陳譚淵。

不然他們就是和林家作對。

為了陳譚淵?

和林家作對?

完全沒必要。

目前的陳家有錢,還有點權勢,陳譚淵還不至於立馬被迫走向絕境,可說不定不久後他們就沒有了呢?

到那時候,沒錢、沒權,還沒人幫的陳譚淵只能做條永遠不能再翻身的喪家狗。

“林倚白是什麽意思?他不讓我提起林是非還有嶽或,不就是不打算讓別人知道我和他們家有牽連嗎?”本身就沒有傷及內裏,而已經從醫院回家的陳譚淵看著專門被林氏回應的新聞,回頭沖陳銘川吼道,“他到底想幹什麽啊?!”

他回家也不敢再回有沈婉的地方,仍然是自己的獨棟別墅。

饒是這樣,還是在陳銘川的陪同下才敢回來的,不然沈婉還像上次那樣拿著刀埋伏在他門外邊該怎麽辦?

像個索命的厲鬼,而且是最瘋的那個。

被林是非打過的地方如今全是整片駭人的青紫,陳譚淵疼得幾乎冒冷汗,眼下情緒激動更是直接牽扯到胃部,他直吸冷氣。

“我——操!爸!”陳譚淵忍著疼,青著臉堪稱質問,“你沒告訴我跟我說林倚白還會這麽明顯地和我作對,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得罪的是林家,我以後還怎麽混?!”

陳銘川也沒想到。

為了不讓警方介入,林倚白又說了道歉登報不準帶林是非與嶽或的名字,他便也覺得對方肯定還是覺得丟人的。

不然林倚白會那麽抗拒讓大家知道陳譚淵摸的是誰嗎?

他以為這件事會“大事化了小事化無”地過去,林倚白先前只是“風聲大雨點小”,沒有人不要面子。

哪怕林是非是受害者,他也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因為自己的孩子長相太惹眼而招人摸。

可陳銘川確實沒想到在把林是非跟嶽或摘離得差不多後,林倚白會直接把對陳譚淵——肯定還有整個陳家——的敵意,全部都放在大眾的眼皮子底下任其評價。

這真的是場宣戰。

以後的陳家,大概率都別想好過了。

陳銘川只覺得太陽穴處的青筋都在無法抑制地跳動。他垂首狠掐眉心,越想越覺得心氣無法順暢,最後實在沒忍住擡腳就狠狠地踹在了陳譚淵的大腿上。

後者前兩天剛被打,其中被打的地方就有腿,因為這一腳不收力氣的狠踹,陳譚淵竟然直接單腿跪下了。

他狼狽地扶著沙發,才沒有雙腿全部下跪。

“都是你自找的,”陳銘川狠著面色,咬牙切齒地說,“你對得起你媽嗎?!”

“她生前教給你摸人腰?”

陳譚淵吼回去:“我說了我沒摸他!”

“證據呢?!”

陳譚淵張嘴頓時啞聲。

當初他對沈婉漫不經心說的話,如今全都像報應似的如數反擊了回來。

讓他根本無從辯駁。

原來被冤枉是這種感覺,真的……令人窒息。

怎麽會這麽難受。

陳銘川則又道:“那你想強迫嶽或,難道也是假的?”

“沈婉讓你拿你媽媽發誓你可是沒說話!你也要不承認?”

聞言,似是又想起兩年多前的那個晚上,嶽或聲音顫抖、手持兇器的顫抖可憐模樣,陳譚淵抿唇,手指無意識地捏緊沙發邊緣,面色蒼白。

陳銘川深呼吸,冷聲:“你到底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去招惹林是非……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趁早死了趕緊重新投胎做人吧,”他氣得口不擇言,稍微冷靜後還是不忍看陳譚淵就這麽被弄死,漠然地給出了相應的辦法,“或者……等你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你去求嶽或原諒,他現在深得林家喜歡,只要林倚白不再針對你,你就還有得救。”

陳譚淵眼睛都紅了:“我死都不去!”

“那誰讓沈婉把他帶進咱們家?”他踉蹌著站起身,仍對之前和嶽或的相處無法忘卻,堅持己法,幾乎是失去理智地要給自己的行為蓋上正確的戳印,“我就是想上 他怎麽了?你上 他媽我上他媽的兒子又怎麽了?哪裏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