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5頁)

就這樣,他像是一條在案板上不斷蹦跳的魚,被郗安一路拖著走出了營帳,走到了營帳前面訓練場上。

眾多的將士正在訓練場上訓練,一看見郗將軍來了紛紛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對郗安躬身行禮,更是不住好奇的望向他身後拖著的男人。

訓練場中燃著篝火,光線很亮。

郗安一直將那個叛徒拖到了場中間才住了手,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他蹲下身,在萬千將士的面前將那人的頭狠狠的按在了泥地裏。

泥地的土壤粘膩,在訓練場的將士都不講究,訓練中脫了褲子就隨地如廁,那一片的地上更是不知沾染了什麽水跡,散發著陣陣的騷臭味。

郗安的手按得緊,男人呼吸不得,頭埋在泥裏瘋狂的掙紮,他的手在地上亂劃,手指甲被劃得脫落,地上劃出了道道血痕,瞧著很是可怖。

郗安卻是陰沉著臉不松手。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眼,即便是久戰沙場的戰士也未見過如此殘忍的折磨方式。

一直到那個人的手脫力的快要沒有了動靜,郗安才松下了手中的力道,將他的頭從泥地裏拔了出來。

男人的鼻子猛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他就像是瘋了一般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掙脫了郗安的手在人群中瘋狂的向前跑。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裏都塞滿了爛泥,如同一個瘋子般四處亂竄。

郗安也不追,就笑笑的看著他慌不擇路的跑。

郗安覺得這樣才有意思。

一刀殺了有什麽好玩的?死一點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對死亡的恐怖。

就這樣像是抓耗子一樣,先抓住他,讓他跑,給他一點希望,再抓住,讓他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無比煎熬,不知道身後的利爪何時會刺入他的心臟,一點點的折磨......

這樣才有趣。

泥巴糊入了男人的口中,他張著嘴巴嗓子裏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揮動著像是癡傻了一樣亂竄。

周圍的將士也樂得看熱鬧,笑著你踢一腳,我推一把的,那個叛徒眼睛被迷了泥土,他哭喊著,似球一樣被踢來踢去,嗓子裏支支吾吾的說:“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郗安單膝蹲在地上,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快步的走近,飛起一腳踹在了那人的腰上。

“啊———”

伴隨著一身慘叫,那人猛的被

郗安踹到地上,四周泥土四濺,郗安面色不變,卻更加用力的用腳踩在男人的頭上,將他的頭往泥裏踩。

將士們看的高興,覺得好生刺激,人群中響起了陣陣驚呼喝彩聲。

就這樣來來回回幾個回合,郗安折磨的那人尿濕了褲子,褲子半掉在屁股上,嗓子沙啞的再也發不出半句嚎叫,面部在地上蹭的血肉模糊,辨不清人樣。

郗安還正在玩,這時忽然有將士來找,走在他身旁畢恭畢敬的說:“郗將軍,前線哨位有事來報。”

郗安又踢了男人幾下,忽然覺得沒有意思了,於是他高高擡起腳,只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個人的腦袋被郗安踩碎成了幾半。

腦漿混雜著血跡飛濺在泥土上,爆發出刺鼻粘膩的血腥味,男人的手腳依舊在地上撲騰,漸漸的軟在了地上。

郗安也不急於聽什麽信息,他的腳踩在地上一下下的蹭著靴子的血跡,垂著腦袋,聲音不大的對眾將士們說:“若是效忠於我,我定不會虧待你們,可若是背叛我,這便是下場。”

“是!”場上響起了齊聲的應和聲。

郗安接過身後人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泥土血跡,這才問:“出了何事?”

前來報信的將士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對郗安說:“稟將軍,前方的將士抓到了有人偷偷向城外偷傳信報。”

郗安擦手的動作一頓,嗤笑了聲說:“又來一個,傳信的人在哪?”

身後的將士沉默了一下說:“傳信的是京門方散閣的信鴿,信鴿本已經將信傳出去了,卻在京門外被哨鷹叼落,被報了上來,我已經命人將方散閣查封,據方散閣說他們也是拿人錢財,受人之托.......具體的囑托人是誰他們也不知.......”

“受人之托便無罪嗎?”郗安反問道。

將士立刻低下頭,說:“是將軍,我這便去將他們下入大牢,嚴刑拷打,逼問出幕後之人!”

郗安沒說話了,只是沖那將士擡起了手。

將士會意,將一只信鴿放在郗安的掌心。

郗安拿著信鴿,放在眼下看了看。

信鴿的一只掌脖處系了條白色的布料,郗安將那張白布解開看了起來。

白布上的字跡是血紅色。

郗安越看面色越是陰沉,最後他緊緊的捏著那張白布,恨不得將那塊布料都捏碎了。

旁邊的人小心的望著郗安的臉色,以為郗安是氣惱沒能抓到傳信人,他連忙保證道:“將軍,我們這便去查寫下這份書信之人,定能........定能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