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3頁)

他不想再感受到閻秋司的溫度,不想再觸碰到了閻秋司的身體。

於是林傾白朝著墻邊挪了挪身子,貼在了冰涼的墻壁上,手腳都蜷縮起來,緊閉著眼睛。

然而他的身子還沒有貼在墻壁多久,閻秋司的手又攬了過來,他一把捂住林傾白細嫩的腰腹,將他抱入懷中。

熟悉又溫暖的氣息席卷而來,林傾白猛地睜開了眼睛,身子縮在閻秋司的懷中。

閻秋司的手掌炙熱,就像個小火爐一樣,雙手暖在林傾白的腹部,方才靠在墻壁時又被凍起的痛意,再一次在閻秋司的掌下平息。

閻秋司雙手將林傾白抱的很緊,林傾白腹部柔軟的起伏都被他握在了掌中。

下一秒林傾白的身體猛地一頓。

他感覺到閻秋司的臉貼在了他的裸、露的後脖頸處,嘴唇炙熱,鼻尖滾燙的呼吸一下下的打在他脊骨處。

一下又一下,像是通了電一樣,惹的他渾身發麻。

“師父.......”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了,閻秋司的聲音又沉又啞,像是夢囈一般,在林傾白的耳邊支支吾吾的說話。

後面的話有些含糊,林傾白聽不清了,也不想去聽。

他用了些力氣,推開了閻秋司抱著他的手,單手撐著床坐了起來,欠著身子就要從閻秋司身邊繞過下床。

閻秋司卻是一把握住了林傾白的手腕。

林傾白垂下眼,對上了閻秋司的雙眸。

閻秋司的眼睛在黑夜中很是精亮,沒有半分的睡意。

“師父,你去哪?”閻秋司聲音低沉道。

林傾白推開了閻秋司的手,一言不發的走下了床,朝著寢殿的窗台處走去。

他心中憋悶,想要喘兩口氣。

窗外正在落雪,寒風穿過窗邊而入,林傾白穿著一身單薄的內衫,將他吹的手腳冰涼,剛剛被閻秋司暖熱的胃部又開始不聽話的抽痛。

他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微仰著下巴望向窗外,纖細的指尖探出,想要碰一碰窗外的雪花。

指尖剛觸到窗邊,忽然窗邊閃出了一道薄軟的灰光。

那光不大,卻阻止了林傾白的手指繼續向前,將林傾白困在其中。

林傾白的手指顫了顫

,又輕輕的縮了回來。

他忽然覺得更冷了,每一寸皮膚都生出了絲絲縷縷的冰晶,就連心臟都結了冰,輸送向全身各處的血液也都跟著凍住了。

這時一件溫厚的大氅披在他的肩頭。

閻秋司走到了他的身前,就像是曾經千萬次那樣,彎下腰替林傾白系好了大氅的絲帶,輕聲說:“師父,窗邊冷,多穿一些。”

窗邊的夜光落在閻秋司的肩頭,他垂著眉眼,手上的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像是害怕砰碎了林傾白。

閻秋司在林傾白身前時,和他在旁人面前不一樣。

在外人面前他就像是一匹狼,殺伐果決,數一不二,人人都懼他。

可是他在林傾白的身前,就像是一只做錯事的小狗,圍著林傾白的身前團團轉,想要多靠近林傾白一些,林傾白若是對他笑一下,他就會開心的晃著尾巴,若是林傾白不理他了,他的尾巴就耷拉下來了。

曾經他也是如此。

以至於讓林傾白都忘了,狼就是狼,無論他在林傾白面前裝的多麽的人畜無害,他都終會有露出原本面目的那一日。

林傾白沒有再看他,而是仰起頭望著窗外的飛雪。

或許是經歷了半晚上的那一場大吵大鬧,將林傾白折磨的身體疲弱,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

他無力再爭吵些什麽。

風吹起了林傾白肩頭的青絲,拂過肩頭的衣擺,他眸中映雪,淡聲的說了一句:“原來如今的我連踏出這個殿室的權利都沒有了.......”

林傾白的聲音沒有什麽情緒,閻秋司給他系衣帶的手卻是猛的一頓。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繼而垂下頭將林傾白的衣服系好,低聲道:“外面冷,師父身體還未恢復,還是呆在殿中為好。”

林傾白側過頭嘴角勾起,淡笑了一聲,說:“就像是在凡間那樣嗎?”

這一次閻秋司卻是再也說不出一語。

他垂下眼,緩緩的放下了在林傾白胸前的手。

是。

就像是在凡間那樣。

他又一次將林傾白囚禁了起來。

第一次在凡間,他心中暴戾,想要將林傾白強留。

至於第二次......

好像也沒什麽不同。

兩次不過都是為了讓林傾白不要離開他的身邊。

他無話可辯。

二人就這樣面對而立,閻秋司黑沉的眼睛貪戀的望著林傾白,像是要將他師父每一寸皮膚、每一根絨毛都看盡了。

可是林傾白卻不願看他。

林傾白微仰著下巴,遙遙的望著遠處的高山丘陵,白雪彎月。

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半分都沒有閻秋司。

又過了一會,林傾白淡淡的開口道:“我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