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鵝湖(第2/4頁)

會願意無條件站與她身後,撐起她腰肢,是愛與恨都揉成屈服的人。

他問,你愛我麽?

她答:愛。

他說,笙笙,愛我不夠。我要你對我癡迷,如魚離不開水那般。

他抱著從前覺得虛無縹緲此刻卻又真實存在的愛,吻著他懷中的蝶。

他又想,她如果真是只蝶或者天鵝就好了。

或許還可以自私的泯沒人性,終身囚禁。

可她是人,是他最愛的人。

那這個世界,能讓她甘心駐足留下的,便只有被用心的愛才甘願終身囚禁。

這場觸及靈魂深處的情、事,直至太陽西斜,才落下帷幕。

秦見川抱著人陷入床榻。

她睡得安穩,全然溺在他懷抱之中。

秦見川坐在昏黃燈光下,倚著床頭,嘴裏咬著一支煙。灰白色煙霧劃過他鼻骨,流連眼眸,煙熏火燎都散不盡深情。

清冽的薄荷味混合了桂花、鵝梨,柑橘味道,在馨香溫暖的臥室。再看著懷中鼾睡的愛人,只覺胸膛都是溫熱的。

‘篤篤篤’,是劉阿姨的敲門聲,“秦總,晚餐我放在二樓餐桌了。”

“好。”

兩人雖只有兩句對話,還是將處於淺眠的宜笙吵醒。

“嗯?”宜笙揉了揉朦朧睡眼,仰頭看他,“是劉阿姨麽?”

“餓麽?劉阿姨送了晚餐。”

宜笙笑容狡黠,帶著幾分撩撥,“我剛剛吃飽誒!”

秦見川看著她笑,“行,那歇一會兒再吃。”

宜笙挑著眉峰,指腹在人身上打著圈,“一會兒?吃什麽?”

“嗯...”秦見川也配合著她,空出一只手伸進被子裏,“吃這裏?吃這裏也行,或者吃這裏還可以。口渴的話,天鵝公主可以讓我到你的天鵝湖借口水喝麽?”

宜笙臉頰立現緋紅,摁住那人手指,“天鵝湖剛經歷一場戰役,哪還有水嘛。”

秦見川指骨勾撚,“好像也可以有,就是得看我有沒有造物主的能力。”

宜笙抓著他手腕,並不阻止他動作。

因為她很喜歡,喜歡秦見川的吻、擁抱、或者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後,仍舊曖昧繾綣的余味。

“你換煙了?”宜笙在陣陣余波中突然感受到空氣之中的與眾不同。

“嗯。從洛杉磯回來就換了。”秦見川將煙拿到她面前,“怕你聞了不好,減了煙草,多了香料。”

“是白家制煙?”宜笙看到煙嘴處的激光水印。

“嗯,就是婚禮那天拉著我在舞台上唱歌那位。”

宜笙當時注意力全在秦見川,倒還真沒有太在意旁邊的白鵲洲。

“你們是同學?”

“我,白鵲洲、黎錫然,從小一起長到大。國外求學那二十幾年,我們三個算是相依為命的鐵兄弟。”

宜笙立刻想到自己婚禮那天獨自站在迎賓台時,黎錫然和尚遵是一同前來賀喜的。

“他們為人如何?”

秦見川狐疑看向她,“都是被寄予厚望的家族繼承人,老黎已經接管家業了。滬上黎氏資本,你肯定知道。老白估計要等結婚後才會被正經任職。”

“怎麽了?這是開始盤查我的社交圈?”

他手指重了幾分,宜笙眉頭在這一刻都皺緊了,“不是,我有個閨蜜,單身。”

原來是想做紅娘,秦見川緩了幾下,輕揉天鵝安撫。

“我覺得黎錫然似乎更穩重一點,也是斯文類型的。”宜笙對於兩人都只有一個畫面,黎錫然作為晚輩謙遜穩重跟在尚遵身邊。

而白鵲洲,喝多了跳上舞台。雖然可愛,但...

“黎錫然有女朋友或者婚配麽?我閨蜜是則家的小女兒,他們全家都是科學院的院士。書香門第,世家最愛的兒媳人選。”

秦見川搖頭又點頭,“說沒有,也有。”

“這是什麽意思?”

“他身邊一直跟著得那個小尾巴,大家都能多多少少看出點小姑娘的苗頭。不過她年齡太小了,剛剛成年。又整天舅舅長,舅舅短,就...誰往那方面想,就有點禽獸的感覺,”

宜笙回想那個女孩,長相精致幼態。如果不是身形高挑,說是高中生也不足為奇。

當天穿了件淺紫色娃娃裙,一步不離的跟在黎錫然身邊,偶爾叫舅舅,偶爾直呼大名。

反觀黎錫然,對待她的態度也像長輩一般。

“那改天組個局,介紹他們認識認識?”宜笙提議道。

秦見川低頭看向宜笙,“秦太太,還真是熱心腸。那我替老黎這個萬年老光棍謝謝你。下周春節,大家都得空,陪你拉下紅線。”

“萬年老光棍?你們兄弟三人不會都...”

“我和黎錫然上學的時候是沒空,心思都撲在家業上。老白家裏有個得力的妹妹才輕松些,不過也就聽他提到過一個初戀女友。”秦見川解釋道。

像他們這種家族繼承人,從小就要學很多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