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鵝湖

因為秦見川身高過於傲人, 又故意在宜笙每次靠近他時捉弄閃躲。

氤氳著水霧的浴室,宜笙淺藍色輕薄睡衣被水盡數打濕。他只拿條浴巾圍在腰間,此刻倚在墻邊, 水珠也順著他小腿肚往下流。

宜笙鼓著腮幫子, 最後赤腳推開浴室門走出。

秦見川看著人氣惱的背影, 才軟下語氣,“老婆,我不鬧了,我錯了。”

宜笙多時才歸, 烏黑長發由一支羽毛筆低束於頸後。

手指勾了一張塑料凳子, 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秦見川的紅色領帶。旗幟飄在雪峰前,一時分不清哪個更撩人。

水霧中,媚艷混合滿是壞意的笑。宜笙將凳子往人身前一放, 又冷又撩的強勢說道:“坐下!”

秦見川看著她,心甘情願被美色俘虜。

他仰著頭,鼻梁上的那道血痂反而給人的儒氣裏添了一絲邪痞。

宜笙附身,單腳踩在他濕噠噠的浴巾之上, 然後指骨貼著人肌膚落在凳沿。

天鵝公主的腳纖白如脂玉, 散著韞色, 激起一連串的戰栗。

她居上位, 盯著秦見川額頂那滴水珠順著人鼻尖滑落,再垂在下頜。

隨著她氣味貼近,那滴水珠再落在秦見川胸膛之上,直直滑進浴巾邊沿。

不管是她的動作, 還是宜笙睥睨看向他的神情。

秦見川都被神女給撩撥到, 他低啞著聲音, 想用唇去觸宜笙的下頜, “這個姿勢,不會動到我傷口。”

宜笙卻是伸出手指,抵住他額頭。抽出脖頸那條絲質的領帶,順著他胸腹摩挲出一撮火苗。

“阿川,你太不乖了。”她狐狸眸子閃著狡黠,指腹勾勒著人眉骨、耳垂、肩胛再到腰側,最後是手腕,“要綁起來呢!”

秦見川輕笑出聲,鼻息噴在人唇珠上。視線自下而上,落於她眸底。

這人也不甘示弱的,只是輕輕一掙,領帶便自動認主得縛到了宜笙腕處。

但秦見川的動作也僅到此為止,唇舌勾著人情、欲,聲音在水霧中都變的潮濕,“笙笙,我可是自願被你綁住的。”

“現在開始,請你無條件按照我的指令執行每個動作。”宜笙皺眉,狠心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連著那條領帶也縛緊了男人手腕,艷麗的紅落入春潮之中。

“是,我的長官大人。”他忍著痛,反客為主的,將她唇息吞下。

秦見川出差的半月,海島又幹又燥。原本矜貴的男人都帶著些塵煙感,像是謫仙落在凡塵。

又被縛於著狹窄的房,神抵都要融上名為誘色的光。

宜笙手指纖長,將盥洗台內的溫水盡數放掉。

冷白的肌膚被冰水一激,骨節都泛出嫩粉。

她也不擰,就由著大顆的冰寒刺骨水珠肆意流動。

“秦少爺,你也該吃點苦。可不是全世界的人民,都能用熱水洗個舒服的澡。”

秦見川嘴角顫了顫,仰著脖頸,感受冰與火交融並行。

“有秦太太幫我,這已經是最難忘、最舒服的一個澡了。”他極力地想要去壓顫音,卻變得更加深刻,“等我傷好了,一定也伺候秦太太一次。”

明晃晃的威脅語氣,宜笙火氣都被挑了起來。

“那我等你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晚我先美人得志,請君求饒。”

秦見川望著雪峰域地,脖頸上的青筋都憋了出來,“笙笙,你越來越壞了。”

宜笙勾著笑,拆下那支羽毛筆,發絲順著毛羽,是更上一層樓的蕩漾,“這就壞了?秦先生,你有沒有見識呀?”

那晚,秦見川直到後半夜才消下全身的火。

罪魁禍首裹在被子裏一動一動,看著他再走來,立刻閉上眼,“睡了哦!不許打擾我,不然本公主是會發脾氣的。”

秦見川後背受傷,便只能側著睡。

他輕聲嘆氣,掀開被子,將背對著自己的人翻了個身,“別掙紮,會碰到我傷口的。”

淩晨,宜笙又洗了把手。

嘟囔著不該玩得太過火,最後還是自己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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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便是,無論你前夜瘋狂到幾點,第二天的清晨一到,就要準時起床。

畢竟延續千百年,就算是君主,也逃不過早朝。

宜笙睡眼朦朧,虛飄飄地到浴室洗漱。

因為昨天藺驊闖了審判室,她今天格外好心情地化了個全妝。

又從衣櫃裏挑了條水藍色絲絨連衣裙,外搭一條紅披肩,渾身上下精致得寫滿了貴氣二字。

再回頭,卻見秦見川還沒起床。

“你不上班麽?”宜笙剛剛的好心情低了幾分,“家族企業就可以這樣懈怠是吧?”

秦見川抿唇,“老婆,我受傷了,你親愛的婆婆特許我休息一天。當然,如果你不滿意,只需一個電話,不出意外,一個小時後我就會出現在總裁辦會議室。”

宜笙抱臂,聳了聳肩,“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準備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