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回(第3/3頁)

只是沈曠想起那位夫人所說,“若拋開身份,她還願意嗎?”

但他拋不開。

他記得皇後說若後宮只有一人是願意做皇後的。

皇帝的位置他爭來了,皇後的位置也是她的。

為什麽如今不願意?

沈曠望向站在石階上的皇後,眼神中好似還在問他為什麽還不走。

晌午過後的陽光尤為刺眼,熱烈的讓人逆著光尋不見光景。

沈曠嘴唇嗡動,“若拋開身份……”

秦硯輕輕側頭,好似沒聽清。

他想問,若拋開身份還願不願意做他的妻子,但都已經要和離了,想必是不願意的。

況且她願意的只是做皇後而已,如今連皇後都不要了,其他更不能比擬。

他問:“若拋開身份,你希望我是什麽樣的人?”

秦硯好似聽過這個問題,但上一次她不知如何答。

身為皇後,不應當要求皇帝成為什麽樣的人。

這一次她說:“希望您是離前妻遠一點的人。”

果然。

“就像百姓所說,我是強權逼迫。”沈曠需要承認事實,“但我應當從未逼迫你做過任何事。”

他說的是實話。

“我只想知道一個理由。”

不是冠冕堂皇搪塞他的理由,而是秦硯真正決定要離去的根源。

“理由?”秦硯面無表情,甚至輕笑了一聲。

沈曠就是這樣的人,如果沒有清晰的理由他是不會放手的。

“您想聽理由是嗎?”

如果說和離的理由,那秦硯甚至可以說上幾天幾夜。

“你娘刻薄天天想廢後,你兄弟姐妹蠻橫無理,還有一堆虎視眈眈大臣我用錯一根簪子都要彈劾三五封!”

“還有你一天天說不出兩個字,我是嫁了個木頭還是個石頭?!”

“若非要我回宮,要麽你賜我三尺白綾,要麽我剃度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