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回(第2/3頁)

“欸?”沈熙君忽然有種找到同道中人的目光對秦硯投去贊賞,“還有這種事?”

她向來看不慣沈旭,要是有人跟他吵架那她可要聽一耳朵。

這點理由好像不足以讓沈熙君相信,只是吵了一架到應當不會讓沈旭去抗旨。

秦硯好像覺得沈熙君今天有點好奇,但當年的事到也沒必要再翻出來。

沈曠是不是有意的也沒什麽關系了,也許是讓她在壽宴上彈奏一樣,總是有自己目的。

她現在不想想那麽多,沈曠好似就像永遠捉摸不透的樣子。

那把綠綺就留在王府,她偏過頭便能看到。

[《千山念》要彈給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閉上眼睛想的都是的人。]

昨日沈曠是這麽說的。

聽見這話當時秦硯先是因那相似的語句愣住,終於回過神又反問道:“那當年您讓我彈的時候可沒說過這事。”

沈曠沉默半晌,“我以為你會知道。”

“那真抱歉啊,我又不是長在長安的。”秦硯白他一眼,總覺得不可信的樣子。

但是仔細想來,沈曠當時讓她彈著首的時候是真有……那種意思嗎?

還是說,真的像熙君說的,沈曠早有企圖?

近來諸位大臣早朝的情緒都非常穩定,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雖然現在春天快要過去了。

皇帝的心情近來甚佳,雖然還未傳來皇後回宮的消息,但是看這皇帝的心情應當快要馬到成功了。

但就在這樣祥和的氣氛中,代中書令又被留了下來。

“陛下,微臣一定知無不言。”傅庭安一馬當先,先發制人。

“……”沈曠也習慣了過於熱情的好兄弟,“應當是沒有什麽大問題。”

“那麽小問題是什麽?”傅庭安不愧是中書省中流砥柱,這一下就問道心坎上了。

沈曠就知躲不過這人的敏銳,只能說道:“只是這風花雪月,好像不太適用。”

之前做過的風花雪月再拿出來也沒見秦硯有多麽心動,反而……

他分明那時見她琴曲裏還是有些欣喜在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少女心思。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對他就是了。

“不奏效是吧?”傅庭安摸了摸虛空的胡子,像是太傅批改課業一般,“您之前用的時候好使嗎?”

沈曠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那時秦硯臉上的笑容倒不似現在,還沒有那麽端莊。

不論是不是對他,他只想等著案情結束以後看看有沒有順水推舟的機會。

但在那之後秦硯就換上了那端莊的模樣,想來就算曲子裏有什麽也不應當是對他表意。

沈曠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以後,就看到傅庭安那好似舌戰八國群儒筋疲力盡的樣子。

“很難?”沈曠問道。

傅庭安在天空中比劃了半天才弄明白其中的關系,晃了晃頭問道:“您的意思是……之前教過皇後娘娘彈琴,但是因為案情耽擱了沒及時陪她去宮宴,以至於您回府以後人就不愛搭理你了,是嗎?”

四皇子的案子是宮宴之後半個月才結案的,當時防著英妃母族勾結黨羽反咬一口情勢還是相當緊張的。

“您不明白為什麽是吧?”傅庭安笑道,“咱先不論那一心撲在案子上的事,就先說教人彈琴這就是您那風花雪月是吧?”

“不錯。”沈曠肯定道。

“您甭不錯了。”傅庭安忍者一股火,沒見過這麽不開竅的,“俗話說的好,教人彈琴,不是在琴,也不是在曲。”

“?”

傅庭安越發覺得代中書令這份俸祿不好掙,這真不如他遲到早退多看兩份公文,遂喊道:“您別整那麽含蓄行吧?!”

讓你教彈琴真就那麽耿直,坐懷不亂,君子之為,老天啊!

“含蓄,這東西是要心意相通的時候,你我心知肚明,猜測心思那叫情趣。”

“您這八字沒一撇跟著搞謎語,誰能敢猜啊!”傅庭安咬牙切齒。

還彈《千山念》以表心意,彈出啥來了,人過了三年跟你和離?

“教人彈琴重在互動,互動,互動!您懂嗎!”傅庭安根本不願想象有些皇帝教人彈琴的現場。

一定是一板一眼,絕不越矩,西盉夫子道德模範必有他一個。

“所以應當直白一些。”沈曠恍然大悟,回想起此前種種,好似直白更為好用。

比如,那種關系。

傅庭安見傻大舅哥終於開竅了,舒了一口氣,“沒錯,互相先了解一下心裏地位,就知道該打什麽球了……”

可是沒等傅太傅上完課,一睜眼眼前的學生就不見了。

嗐,這還是個急性子的,馬上要實踐?

沈曠自覺地到了王府,非常自然地走入前廳,就像回自己家一樣。

前廳無人,但後面的花廳擺著畫具,上面還有正在晾幹的畫像,筆觸生動,分明就是他那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