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回(第2/3頁)

但秦硯劍劍加力,毫不退讓,見沈曠劍鋒稍有猶豫便逼上死角,兩廂不讓再次拉開。

沈曠正算好時機打算“腳滑”,但沒想到……

遠處秦硯先踩到了青苔上,她不由得轉向,將劍劃了出去,但這次沖著理石柱子就沖了過去。

“哎哎哎!”

身體失衡的一瞬被沖過來的身影攏住,沈曠直接一掌卸掉秦硯手上的劍,抓住她的手腕,護住她額側向後倒去。

“嘭——!”

秦硯嚇得閉眼,但除了聲響沒再感受到疼痛,再一睜開眼如同話本中刻意描寫的距離就在眼前。

“沒、沒事吧?”秦硯也有些嚇慌了,趕緊查看給自己當肉墊的前夫。

極近的的距離可以讓人忘卻摔倒帶來的疼痛,這點沈曠可以證實。

“沒事。”沈曠留戀那交纏在一起的距離,“你沒事就好。”

秦硯看到那因石柱上的擦傷,眼神嚴肅了起來,眼前閃過的情景讓心中一沉。

嚇得有些冰涼的手忽然撫上沈曠的脖頸,可以清晰地摸到跳動的脈搏,鮮活有力想要溫暖一切。

她問道:“讓前妻拿利器,您還真是不怕啊。”

她要真是有什麽心思,沈曠現在就沒命了,幹嘛不管不顧地沖過來。

“是擔心我嗎?”沈曠問道。

他突然有些後悔這麽問,他大概明白秦硯如此說的原因。

因為秦冶就是為了救別人受傷引發了心疾的。

秦硯不語,鼻子裏哼了一聲,“您武藝高強用不著人擔心。”

“因為是你,所以我只需要保護你就可以了。”沈曠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劍,交到秦硯手裏。

秦硯不管他是從哪學來的這話,看著手中的劍撇過頭哼著氣,“我要真有謀朝篡位的心,你才不會這麽對我。”

信不信她一劍劈死前夫!

“若是你,那也無所謂。”沈曠將她手裏的劍握緊,靠近自己的脖頸。

瘋了?

“都是從哪學來的昏君話?”秦硯氣得摔開手中的劍,就是吃定了她不會做出什麽事。

但那一瞬間秦硯是真的怕,真的有些怕。

“當皇帝只要在政事上清明,私事專一不見得是昏庸。”沈曠認真地說。

“為什麽……”秦硯撇開眼神,“為什麽這麽信任我?”

現在想來,不論是和離書也好,還是後宅其他事也好。

沈曠向來是她經手的事情不會過問,很難想象得到這是在皇宮中長大的皇子,處處提防著別人,但只對她毫不設防。

秦硯有種莫名的預感,不知是不是沈熙君今早的推斷影響了她,忽然問道:“你我只是先皇賜婚才認識的吧?”

沈曠盯著秦硯,那反復試探的眼神就要在他這裏找出答案,他才說道:“不是。”

秦硯果然多了一分驚訝。

沈曠眼中似乎浮現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極寒之地的一抹鮮紅,熱烈無畏的身影。

“在漠北時聽聞秦關的大小姐特意跑到漠北為流民伸冤,還將瀆職守將罵了一頓。”沈曠笑道。

秦硯臉頰開始漸漸變紅,想起那些只是年少血氣正盛的沖動傻事。

是那年她還在秦關的時候的事……

“這樣的人,不會損害西盉的利益。”沈曠篤定道。

還真自信。

“就因為這樣的小事?”秦硯不信。

沈曠那個誰也別想邁入我身邊半步的氣場,怎麽可能因為這件小事交付所有信任。

“不是小事。”沈曠極為肯定,“對我來說不是。”

當年離宮以後他甚至不知道何時能回長安,更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方法。

但就是因為見到為素不相識的人拼命呐喊的秦硯,為他點燃最後一把火焰。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的性子,沈曠才不敢讓她過多接觸宮中的事情。

他不值得秦硯為他舍身犯險。

但如今想來,這也是他獨斷了,太過於緊張不是什麽好事。

只是理由太過貧瘠,眼前的人根本不會信,沈曠攏過還倚在身上的人,在她耳旁問道:“所以,秦夫人,在下護駕有功……”

“沒有一點賞賜?”

果然,好似被挑逗的秦姑娘瞬時忘了想要質問的話。

“什麽……什麽賞賜?”秦硯佯裝不懂。

沈曠眼神落點不能再明顯了,嬰紅的唇瓣喃喃開口近在咫尺,但卻不忍讓人觸碰,他問道:“真的要明說?”

秦硯騰得一下紅了臉,真讓這人明說還不一定說出什麽東西來。

怎說都是救她一回。

倒也不過分?

但是沈曠這人,總覺得不像是謀劃這麽簡單的要求。

不過秦硯思索的瞬間探身過去,輕輕在落在薄唇上吻了一下。

只是想抽離的片刻身後被大掌抵住去路,探入深處的唇齒不給人留任何余地。

良久分開的氣息,讓秦硯瞪他一眼,“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