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漆月叼著煙冷笑:“真把我這小破摩托當網絡專車用了是吧?你他媽倒是付錢哪。”
喻宜之居然點點頭:“可以。”
回程路上她像片月光一樣燙著漆月的背,甩不掉,漆月快煩死了。
停車時她一個漂移:“到了喻總,說好的付錢呢?”
喻宜之從摩托車上下來,一頭長發被風吹得淩亂不堪,跟她這一身精致的正裝很不搭調,可她淡定的理了理:“多少錢?”
漆月冷冷道:“五千。”
喻宜之居然又點頭,手機拿出來:“你微信把我刪了,沒法轉你,你收款碼給我吧。”
漆月超大聲:“哈?老子不刪你留著過年哪?”
她還真把付款碼翻出來,喻宜之還真敢對上去就掃。
她一把拂開,喻宜之那最新款手機遠遠滑摔到地上,咚一聲,鋼化膜裂得跟蜘蛛網一樣。
喻宜之走過去蹲下身撿,漆月一把扯起她:“你欠我的是錢能還清的麽?”
她拽著喻宜之,往喻宜之所住的那棟一路走去,沒想到都這個點了,還遇到下樓遛大狗的鄰居。
漆月在夜色中不露痕跡放開喻宜之的手,隔開一段距離,好像兩個陌生人。
那只拉布拉多跑到喻宜之腳邊蹭兩蹭,喻宜之淡淡的並沒誇一句“可愛”,主人又把狗拖回去。
又瞥了漆月一眼,因為漆月這樣的打扮,一看就是街頭混混,實在不像住得起這樣的K市頂奢公寓。
喻宜之掏出卡刷開單元門,回頭看看漆月:“二十五樓的鄰居是吧?好像遇到過你。要進麽?你就不用拿卡了。”
鄰居這才放心走了。
兩人站在電梯裏,漆月怕又遇到什麽人,還是跟喻宜之分占對角兩個角落,離得老遠。
一個背脊挺拔,一個沒骨頭似的倚著安全杠,一個精致正裝,一個豹紋吊帶裙。
其實這時任何人進電梯,都不會把她倆聯系在一起。
然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喻宜之的公寓門,漆月冷聲道:“去洗澡。”
喻宜之沒任何抵抗,拿了睡衣浴巾。
漆月煩躁的嘖一聲:“你是豬嗎?剛才紋身師交代的你沒聽嗎?”
她鉆進廚房,故意把煙灰點在喻宜之那一塵不染的黑色流理台上,扯了節保鮮膜,出去十分不耐煩的貼在喻宜之紋身傷口外。
嘩嘩的水聲傳來,漆月本想去陽台抽一支煙,但她心裏煩躁。
這情況跟她想的不一樣,喻宜之那死女人有膽回來,手裏還攥著個房地產項目有求於她,怎麽著也該是她掌握主動,對喻宜之狠狠報復的。
從今晚開始,情況好像變了。
她等不到喻宜之洗完,掐了只抽一半的煙,擠進了淋浴間。
喻宜之身板很薄,不知其他人怎樣,但她以前愛死了這薄薄的身體。喻宜之體溫總是很低,只有那種時候才會燙起來。
以前都是喻宜之做她,她連碰喻宜之一下都舍不得,好像那樣也會弄臟了月光似的。
喻宜之這個表面清冷的人意外很沉淪她的身體,看她擠進淋浴間對著她定定看了下。
漆月回憶,她和喻宜之分開的時候才大一,那時喻宜之每周末回家,兩人都在舊筒子樓的小木板床上抵死纏綿,她必須一手把著床頭,以免那床發出快散架一般嘎吱嘎吱的聲音被漆紅玉聽到。
那時喻宜之就沉迷她的xiong,有時睡覺都要撫著。其實那個完之後漆月總是很敏感,那樣挺不舒服,但每次都架不住喻宜之要求。
那時候她可真寵喻宜之啊。
而且喻宜之這怪癖她還很不好問出口,畢竟她身邊都是兄弟居多,唯一跟一個混兒姐關系好點叫阿曦,那天她數了半天阿曦那一頭藍發,才扭捏著上去問:“我想問問你……”
阿曦差點沒笑死:“你是說你還是說你對象啊?我記得你空窗好久了啊。”
她跟喻宜之的戀愛關系從未公之於眾。
漆月:“所以不是我也不是我對象,是我一個朋友,喊我來幫忙問,媽的尷尬死了好麽?”
阿曦笑:“我沒這毛病,我想想啊,缺愛?”
聯想起喻宜之那冷僻的性格和在孤兒院長大的經歷,漆月估計還真是。
她更拒絕不了喻宜之了。
七年過去,漆月的身材越發前凸後翹,喻宜之在淋浴下盯著定定看了眼,漆月暗罵:我k,這人想什麽呢?
現在她早不是為愛做受的軟妹了。
她從來都夠狠,在錢夫人那兒年紀輕輕闖出頭也是因為她夠狠,在喻宜之面前服軟的那段日子現在想來好像汙點,還換來這樣一個結局。
她粗暴的把喻宜之抵在墻上。
這公寓的淋浴間並不大,兩人擠在裏面,蓮蓬頭的水柱嘩嘩流在兩人身上。
順著喻宜之修長的小腿,滴在冷灰色的地磚上,漆月低著頭,看喻宜之那貝母一樣的腳趾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