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理智嗎?
難道他是睜眼瞎?
他還能前進嗎?
還是他一動就要倒下?
在不知是漫長還是短暫的等待之中,他隨著鼓點地節奏晃著頭,徘徊在雨霧和高架之上,就好像是無形的魂靈一樣,任由那些沉重的車輛呼嘯著擦肩而過。
好像在等待著遠方鐘聲響起那樣。
直到漆黑的飛鳥再一次從雨幕中劃過陰影。
他才不緊不慢地擡起了手中的槍身,抵在肩膀上,撥開保險,隔著兜帽上留下的雨水,凝視著雨幕中漸漸浮現的輪廓。
遠光燈照亮了他的眼睛。
那一瞬間,他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