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第2/4頁)

刀鶴兮眼神困惑。

初挽望著他,耐心地道:“你知道嗎,過去學徒跟著師傅學規矩,都不論年紀大小,就按照入門的時間,入門晚的,你年紀再大,也得是師弟。”

刀鶴兮好像有些懂了。

初挽輕“咳”了聲:“所以雖然你是表叔,但是顯然,我是初家這一代的當家人,你也得聽我的。”

初家自然沒有什麽當家人不當家人一說,不過初挽這麽說也沒問題——畢竟家裏就剩下她一個了,她自然只能當自己的家。

刀鶴兮:“好。”

初挽這麽一番循循善誘後,終於道:“所以現在,聽我的就是了。”

刀鶴兮點頭:“嗯。”

初挽便繼續分析:“她想把你推過來,她還暗中幫了我不少,至少就我知道的,她應該是故意引導著我見到了方老太太,並通過方老太太之手把那幾件太爺爺的後掛彩送給我,還順便給了我太爺爺的照片。”

之後,又在關鍵時刻,以方老太太的名義給她錢,助她競拍文昭皇後禮佛圖。

刀鶴兮頷首:“其實我能想到的應該也就這一樁了。她應該一直在觀察你,在發現你足夠優秀後,不會多此一舉從中再做什麽了。”

初挽擰眉:“我在迪拜集市見到過她。”

她並不需要去對照,現在萬分肯定一定是她姑奶奶。

刀鶴兮沉默了片刻,才道:“當時她要去迪拜會一位舊友,布魯克跟著過去了,我左右無事,也去了迪拜。原來她私下看過你。”

初挽便大致描述了當時在集市的情況。

刀鶴兮垂眸,低聲道:“當時在葡萄園,她刻意避你不見,其實心裏未嘗沒有遺憾,所以後來在迪拜黑紗蒙面,還是想再和你說句話吧。”

初挽便也沉默了。

那個太爺爺一手養大的女兒,心心念念至死掛念的女兒,其實也很想和她說句話,哪怕一身黑袍罩身黑紗蒙面,哪怕只能像陌生人一樣打個招呼。

而初挽嘴上說得冷情,其實何嘗不想見她一面。

她終於低聲問道:“那她現在怎麽樣,她的身體一直不好嗎?那次見到她,我看她狀態還不錯……”

刀鶴兮扯唇,嘲諷一笑:“現在想來,她一直都在騙我,也在騙布魯克,我以為她身體孱弱精神不濟,其實沒那麽簡單,當然布魯克可能也騙了她,她在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都以為你們已經不在人世。”

初挽心頭微沉:“那HF的生意?”

提到這個的時候,初挽突然想到了,H是薈的首字母,F是福宴清的F。

一時她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上輩子這個公司名字自己看到多少次,她都不知道,那個H明晃晃就是初薈的薈。

刀鶴兮:“HF公司的生意,應該一直都是布魯克——”

他略頓了下,道:“就是你說的福宴清背後負責,她並沒有直接插手。”

初挽:“那她不知道嗎?”

刀鶴兮:“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和布魯克一直關系不好,最初我雖然有他的資金支持,但是最近一兩年我一直和他們做切割,HF的事情我也從不過問。”

初挽蹙眉:“那就好,這次HF必然陷入其中,希望不要牽連到她。”

她默了下,又喃喃地道:“不過我相信她,她不會的。”

哪怕她對姑奶奶種種作為心有不滿,她也相信,那是她太爺爺養大的女兒,那是精心安排以在關鍵時候助她一臂之力的人,她相信她的品行。

說白了,她嘴上說得多麽不在乎,那也是她的至親。

刀鶴兮:“是,她不會牽連其中。”

初挽還待要詳細問問,誰知道這時候,外面卻傳來敲門聲。

初挽起身:“哪位?”

門外傳來聲音:“聶南圭。在嗎?”

初挽這才想起聶南圭。

她今晚把刀鶴兮帶回來,兩個人一直在酒店房間裏說話,完全忘記聶南圭三伯這碼事,也忘記聶南圭在等著她消息。

她略猶豫了下,看刀鶴兮:“你先坐著別動,我和他說幾句。”

刀鶴兮微頷首。

於是初挽過去開門,顯然她沒有讓聶南圭進來的意思,只是站在門口問:“怎麽了?”

按照酒店的布局,刀鶴兮坐在裏面陽台處,這個角度聶南圭是看不到的。

聶南圭:“怎麽了?你問我怎麽了?我也想問你。”

初挽:“額?”

聶南圭:“你不是說,有個什麽鑒定結果今天出嗎?那結果呢?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三伯——”

初挽:“你三伯的情況,還是需要了解,我會和他談。”

聶南圭一聽這話,頓時意識到了什麽,他眯眸:“結果出來了?你們已經談過了?到底什麽情況?”

初挽:“你不要急,我會問,我問好了就給你打電話行吧?”

聶南圭卻是耐不住性子了:“他人呢,人現在在哪裏?我要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