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4/5頁)

就算是後來東窗事發,也是是王雲才一個人的罪過!

取人性命,不過至多半刻鐘就能料理幹凈的事情,偏王雲才還要橫生波瀾!

“王雲才!色*欲熏*心也要分時候!

此處雖隱蔽,可離我出城門已有整整兩個時辰了,想必外頭早就布滿了官差,不曉得何時就會查到此處來!若再耽擱下去,你我都是死路一條!

早些殺人了事!你我也好一拍兩散,各奔東西!”

王雲才首先是對自己尋的這個地方放很有信心,其次這幾日也受夠了張顏芙的跋扈性子,此時只梟笑著寒森道了句。

“你可知我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我這張臉,就算去煙花柳巷都沒有娼*妓願意招待…

我不對她色*欲*熏*心,莫非你來幫我消火?”

或是感受到了這潑才上下打量的淫*邪目光,張顏芙不禁打了個冷顫,惡寒到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這混賬竟還敢肖想她?!

“若早知你是個這般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孬蛋。

我就該在路上自己動手!”

對於殺人這件事,張顏芙原是有些心怯的。

可現在算算時間,眼看著就快要趕不上時間入城,她若是不在一刻鐘之內出發,實在是再也耽擱不起!再加上眼見著王雲才這般不配合,她惡向膽邊生,幹脆自己又撿起了匕首,快步流星朝阮瓏玲踏去,就準備附身去割她的脖子……

可後頸處傳來一陣巨痛,張顏芙眸光擴散,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王雲才先是一記手刀劈暈了張顏芙,又跨*騎在她身上,朝她狠狠扇了兩耳光,緊而吐了口唾沫,含恨罵道,

“臭婊*子,死人的滋味,哪兒有活人的滋味好?

阮瓏玲是該死,可你今日也活不了!你同那李渚霖一個鳥用,都是依仗家世,挾勸弄勢,狗眼看人低的狗雜碎!”

直到張顏芙徹底沒有了動靜,王雲才起身,左右扭了扭哢哢作響的脖頸骨,唇角露出幾分令人作嘔的淫*笑來,朝往昔心中的雪山神女走去……

阮瓏玲是被瀑布懸空而落的水面擊打聲吵醒的。

蒙汗藥的藥性猛烈,她只覺頭疼欲裂,迷迷瞪瞪睜開眼,眼前水霧迷漫,水聲震響,就望見一個渾身傷痕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低頭正寬衣解帶!

想必這男人就是張顏芙的同夥了吧?!

阮瓏玲心悸之下,並未驚動男人,只眯著眼睛望向四周,卻見空空如也,除了一個麻袋以外,並沒有看見小為安!

那她的兒子呢?

他們究竟將為安帶去哪裏了?!

莫不是?

小為安莫不會是已經遭了難了吧?!

一陣巨大的惶恐與慌張,將阮瓏玲整個人都淹沒,她心中含恨憤然,垂眼間就望見了掉落在身側的那把匕首,趁著男人並未顧及得到她,正窸窸窣窣脫衣服的空档,悄然將匕首握在了手中。

王雲才自覺此等風月無邊之事,也需些雅興,所以並未特別猴急,只褪盡上衫後,才悠悠朝阮瓏玲附身,先是伸手摩挲了番她如玉的面龐,緊而喃喃道,

“是。

既然能得首輔青睞,又豈會再將他人放在眼裏?只可惜,你終究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裏!”

說罷,蹲下身子,就要去脫阮瓏玲的外衫。

可誰知還未觸到衣邊,寒光一閃,一把匕首朝他胸口猛然紮來!這女人竟不知在何時解開了繩索,朝他迅猛反撲!

王雲才當即反應過來,斜斜一避,並未讓那匕首紮中要害,只在左臂上劃拉開一道深可露骨的口子!當下痛得捂著傷口,在地上扭曲如蟲。

阮瓏玲體內殘余的蒙汗藥效未過,曉得顫鬥下去必會落入下風,所以也並不念戰,用刀尖挑開腳上的繩索後,掙紮著從地上爬起,搏命就順著小徑往瀑布外奔……

就在她即將踏出水幕的刹那。

淋淋淅淅的震耳水面擊打聲中,由身後傳來那醜陋男人的梟笑聲,音量不大,卻足以讓阮瓏玲的步伐截然而止。

“你若踏出此洞一步。

你得活,你兒子死,你選吧。”

此言有些耳熟。

同樣是生死關頭,同樣是性命抉擇。

阮瓏玲仿佛覺得回到了她難產誕子那一日,吳純甫也是這麽問她的,“你是要保大?還是保小?”

“這一世,我唯願為自己活!”

阮瓏玲記得那時候自己在產床上的答案。

她不願為一顆成了形的種子死,不願為了一個還沒有降生的孩子死,她那時想活!

可現在不一樣。

為安是天降的禮物,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是她親身喂養,眼睜睜瞧著從個繈褓嬰孩,長成了個意氣聰慧的小兒郎。

她已經是個母親了。

哪怕豁出性命,只能換回一線生機,那她也希望,那線生機能是為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