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5/7頁)

“——你!”

果然,被他說中了,範雲英這是知道自家後輩屁股開花,來興師問罪呢。

說實話,如果他是範雲英,知道自家小輩做了這種蠢事,害人不成還把自己害得這麽慘,估計第一個把範軼之流揍得爹媽不認識。

只能說,有什麽樣的老祖宗就有什麽樣的不肖子孫。

範雲英活了這麽多年,竟然被一個小輩頂撞得下不來台,氣得咬緊牙根:“我那侄孫範軼被你陷害,屁股血流不止,現在人還昏迷不醒!你以為拿著那破宗規當令箭,我就拿你沒辦法嗎!你要手諭,好,我現在就把掌門真人請來,看你有什麽話可說!”

.以煉氣期之低的修為,就榮登掌門的太清峰,他估計是昆侖第一人叭。

江宴秋苦中作樂地想。

掌門真人日理萬機,自然是不可能被範雲英請去竹香苑的,那還像什麽樣子。

大殿之上,端坐著一名儒雅隨和的中年男修。

明明是問鼎修真界的昆侖的一宗之主,他卻一身儒生打扮,和藹有余,威嚴不足。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表象而已。

掌門李松儒年齡三百出頭,已有化神初期的修為,放眼整個修真界都罕有敵手。

他修的道是儒仁之道,看著溫和慈祥,通身磅礴的靈力卻不是吃素的。

掌門嘆了口氣:“不過是些煉氣期的孩子,我這是在斷案,還是在陪你們過家家?雲英,他們就算了,你怎麽也如此不懂事?”

範雲英臉色訕訕,仍舊道:“真人,江氏這小子著實可惡!小小年紀就這麽惡毒,將來怎麽得了!範軼那可憐孩子,被人發現的時候兩股之間全是鮮血,現在還昏在床上,以後那……還不知道能不能好了。我要不是不討個公道,怎麽有臉去見我大哥和那可憐的侄子!”

“掌門真人,江宴秋這狠毒豎子絕對不能放過!”大殿之中,一位廣袖雲袍的中年男修鐵青著臉,狠狠盯著江宴秋,若是眼神能殺人,估計江宴秋已經死了十幾次了。

他的身側,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修已經哭成淚人,全靠旁邊的男人攙扶著才沒有跌坐在地:“光兒,我的光兒啊!是娘對不住你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不能人道了,為娘該怎麽活下去啊,程家的香火怎麽辦啊!”

.先前,範軼和程光臭味相投,商量之下,兩人決定給江宴秋下藥。

範軼有些猶豫:“程光兄,你們家這秘藥,真能管用嗎?”

“放心吧,”程光老神在在:“我們家賣了多少年,用過的都說好,在黑市的價格得這個數。”他比了個讓範軼都忍不住咂舌的手勢。

“這藥聞了之後,哪怕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也能瞬間力大無比,紅光滿面,做上個三天三夜也不覺得累,別說凡人,有的修士還來買呢,用了的就沒有不說好的。還有人一夜龍精虎猛,把那青樓裏的妓女給幹死了的。”

程光一臉得意,好似這種事情是多大的榮耀。

“給江宴秋下的那藥跟這種藥丸配套,那煙只要吸上一口,催動之後便手腳無力,靈力使不出來,把人變成只想求.操的賤.貨。”

範軼聽後一臉神往,想到江宴秋那張臉,不管是冷淡地叫他滾,還是笑吟吟地讓他滾,都極其誘人。

他不由心生蕩漾,下面險些擡頭。

他咽了咽口水:“那就好,到時候趁他落單,按計劃行事。”

於是那晚,江宴秋用尋蹤香把村夫引開之後,只剩低等的交合欲望的村夫,轉身去找了白天同樣嚼過藥丸,吸了更多白煙的範軼和程光。

怪只怪這倆人為了近距離蹲到江宴秋,竟然就在不到百米處,蹲在草叢裏候著。

——直接被抓個正著。

據說被人發現時,力大無窮的村夫一只手按住他們兩個。

一個都沒逃得了,兩人俱是兩股鮮血直流,慘不忍睹。

江宴秋:“……”

真是詭計多端啊。

.程史難忍悲痛:“掌門,我程氏雖然不是什麽豪門望族,但我年歲過百就得了這麽一個兒子,千方百計送來昆侖,不指望他學有所成,至少人平安就行。可沒想,這豎子竟然殘忍至此,我程氏就這一根獨苗,萬一不能傳承香火,我愧對列祖列宗啊!”

掌門一臉牙疼的表情,卻不得不安撫這位悲痛欲絕的程氏家主的心情:“我理解,但是這事著實蹊蹺,其中估計有什麽誤會。正好當事人也在這裏,江宴秋,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範雲英飛快插嘴:“掌門,還有什麽好辯解的!把他拖下去打一頓,什麽都招了!”

江宴秋不卑不亢道:“理解您絕後的心情,但恕我直言。”

他面帶嘲諷:“您兒子如今的境地,完全是自作自受。如果他們自己不想著害人,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不能人道或許是他最好的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