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娶親沒

柳應渠雖然是在農家長大的孩子,但從小就被譚大娘當眼珠子護著,沒有做半點農活,這次柳應渠下山感到氣喘籲籲,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照現在的身體素質,他感覺他活得不長,以前雖然是不愛動,但跟著團隊的其他人也要動動,現在到古代來沒有經常走動,身子骨也弱。

柳應渠看過史書,知道不少書生的身體素質不行,很早就去了,他還不想那麽早就去了。

“你這個書生來幹什麽的?”

“老丈,我是來寫點書信,賺點體己。”柳應渠不疾不徐拱手道,面如冠玉,落落大方。

錢老漢一見柳應渠這風度,語氣放緩了些:“那你該去裏正家裏。”

柳應渠到了裏正家裏,就有一些人陸陸續續的來了,找柳應渠寫信,柳應渠很耐心的聽。

末了還有婦人笑著問他:“小書生,你可曾有婚娶?”

“沒有。”柳應渠搖搖頭。

“那有沒有喜歡的人?”婦人生起了幾分興趣,她有一張圓圓的臉,看上去很慈祥。

柳應渠兩輩子還沒喜歡過人,他一直習慣了一個人生活,要說有沒有喜歡的人,當然是沒有,但是柳應渠想到前幾天在他面前的沈清梧,沈清梧在他面前紅了臉,雪膚花貌,艷美絕俗。

他輕咳一聲,掩飾性的低下了頭。

婦人也就懂了心中遺憾,本還想把自己家的哥兒介紹給他,現在看來是心有所屬了。

“有喜歡的人?那有沒有提親?”婦人問道。

後面的村民笑著說道:“你這讓臉皮薄的書生怎麽回答你,當然是要功成名就之後才把人娶回來,看他身上的青衫就知道家裏沒個人。”

柳應渠有些撐不住了。

心裏也疑惑,他問了出來:“怎麽從我的衣裳看出來的,我還未成親?”

“你的袖口有些破,要是家裏有個人,袖口就會被縫得密密麻麻的,哪還用穿這破袖子。”

“我家婆娘最喜歡縫補衣服,我挑水摔了一跤,把袖子蹭破了,可把我婆娘心疼壞了,把衣服重新補了補。”

柳應渠:“……”柳應渠耳垂有些紅,他實在應付不來這些玩笑話,只能低著頭寫字,心裏卻浮動起來。

莫名其妙的想,沈清梧才不會給他縫衣服,他大概會換一件新衣服,而且沈清梧的女紅不好,也從未給其他人縫過衣服。

在原著中沈清梧和原主成親後,沈清梧倒是半點沒收斂自己的性子,把原主的桃花掐滅了,自己有了家後,成了家中的一霸,讓原主這樣大男主主義的人心裏極為不痛快。

沈清梧哪有半點哥兒的樣子,不曾軟香入懷,還給擺臉色,乖巧溫順更是不曾。

府上就沒一個好看的姑娘和哥兒,全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和一些倒進胃口的哥兒,就是一個妒夫。還給原主設置門禁,那麽大一個人,以後還要做官,被他管得跟孫子一樣,讓原主心中憤憤不平,心生怨懟。

但原主這樣的人,就算沈清梧對他軟香入懷了,他也不滿足,他野心勃勃,沈清並不能滿足。

柳應渠又替村民寫了不少信件,中午休息時間快到了,他就連忙往山上趕,幸好還來得及沒有超過時間。

“孫少爺人還沒有回來,這是捅了馬蜂窩了。”

柳應渠沒理會這些八卦,他把上課的內容看了一遍,眉眼淡淡的,周身氣質清冷如松柏,帶著遺世獨立的落歡,五官完美毫無瑕疵。

有的人這才恍惚想起來,這柳應渠能得到哥兒的歡心也不是沒有本事的,這樣子看得他們心裏就有幾分酸意。

一個窮小子沒事長那麽好看幹什麽?

劉夫子今天罕見的抽了柳應渠起來回答問題。

柳應渠想了想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劉夫子捋著胡子點頭,又問了一句和課堂不相關的話:“你已經考了三次都沒中?”

“是,夫子。”柳應渠回答得毫無愧色。

又不是他考的,他理直氣壯。

“……”劉夫子道:“在學問上多用點心。”說完就讓柳應渠坐下了,多多少少有點糟心。

“柳應渠,你衣服上掉下來的。”古戰把一張銀票給柳應渠。

他才把作業做完,沒想到古戰把一張銀票給他,他一看數額五十兩銀子,換算過來五萬文錢。

柳應渠要暈了。

他衣服上掉下來的?他沒這麽多錢啊。

“古戰,這真是從我衣服上掉下來的?”柳應渠有些不相信。

“對。”古戰不會說謊,說謊對他也沒什麽好處。

一旁的焦鳴也驚呆了:“這還要去山腳寫什麽信。”

柳應渠心裏想著,莫名閃過沈清梧那副笑臉,能有這麽大手筆的人,還是給他的,除了沈清梧柳應渠想不出來其他的人,再加上他在書院裏也不經常跟人接觸,沒那麽容易就被人近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