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雲夫子

趁著夜色,沈老夫人用了粥就起身回房了,沈清梧和柳應渠他們也走出了沈府。

沈清梧有些無聊的繞著玉佩穗子,目光看向柳應渠,柳應渠正在和一個木匠說話。

甚至還拿了筆和紙畫給木匠看,木匠皺著眉頭還是點點頭,對著柳應渠比了三個手指頭。

“怎麽樣?”沈清梧看見柳應渠從裏面出來了,他急忙迎上去。

“談好了,三日後喊我來取。”柳應渠笑了笑。

沈清梧也沒去問是什麽東西,他從柳應渠的手裏把一盒點心打開吃了起來。

“柳郎,明日我還是來接你。”沈清梧邊走邊吃,他穿著紅衣,玉冠束發,勾起幾分風流之態。

“好。”柳應渠應了一聲。

回到屬於兩個人的宅子裏,柳應渠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了沈清梧的房中。沈清梧用小拇指勾著柳應渠的手。

蔣羅羅:“……”木木的站在一旁不動,他才不會讓少爺有機會可趁。

“親一下。”沈清梧說了一聲就把唇瓣印在了柳應渠嘴唇上,一觸即分。

“柳郎,我們見過長輩了。”

柳應渠看自己的老婆,他沒忍住唇角也跟著揚了揚:“見過了。”

蔣羅羅盡職盡責的站在一旁當木頭,柳應渠伸出手摸了摸輕柔的沈清梧的鬢發:“睡吧。”

等柳應渠走了,沈清梧看著柳應渠的背影,心裏還在怦怦直跳,臉紅:“羅羅,柳郎真的好溫柔。”

蔣羅羅正要說話。

“不知道洞房花燭夜會怎麽樣?想想就激動。”沈清梧把簪子拆下來,從自己的枕頭後面拿出自己的金算盤,歡快的敲得噼裏啪啦的。

“……”少爺,矜持這兩個字我都說膩了。

柳應渠也不知道有人一直惦記著洞房花燭夜,他回到房間裏先是確認了一下燕長戈在不在,隨即就從包袱裏拿出了那本灰撲撲的書。

這是李掌櫃推薦的好書,書生都愛看。

柳應渠本來想光明正大的看,但下意識就偷偷摸摸起來,他提了一個燈籠掛在床頭,窩在被窩裏,這才縮在被窩裏翻開了知識之書。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又不是XX棒,天生就會。

柳應渠安慰了一下自己。

他輕咳一聲然後看了一眼第一頁,嘶,第一頁都這麽猛烈嗎?

柳應渠小臉通黃……不是,通紅。

這次的圖比上次從丁班沒收的圖更有線條感,表情也更看得清楚。

跪著?翹著屁股?這是什麽姿勢???

為什麽要打人啊?!手指能進去嗎???

柳應渠黃著臉去看畫,這才發現在畫旁邊還有一點小字。

原來打pp是這樣啊。手指是這樣。

是為了pleasant sensation和刺激,相當於是有助於多巴胺的分泌和上升。

柳應渠翻開了第二頁。

誒?這個更刺激!

浴池!

水花好大!

水流也會跟著流啊。

次日一早,柳應渠眼下有一淡淡的黑眼圈,他的皮膚又白皙,在臉上就格外明顯,給他清雋的臉上添加了一些慵懶。

不過精神還是好的。

“柳兄……”王灼清喊了柳應渠一聲,柳應渠轉過頭來把王灼清嚇一跳:“柳兄你昨晚熬夜讀書了?”

“沒怎麽熬,就是睡不著。”柳應渠昨晚滿腦子都是問題,腦子裏還很興奮,他本身是想睡覺的,可是腦子不想,腦子甚至還想看。

腦子想通宵。

柳應渠今日沒在課上睡覺,有一種可能越是熬夜可能越精神,他甚至唰唰寫了一篇策論交給了老夫子。

“不錯,你對農桑很了解。”老夫子點點頭也不得不承認,柳應渠對農桑的了解遠遠超過其他人。

“你有沒有想去了解一下戰爭?”老夫子說道。

這已經不是柳應渠第一次聽見戰爭兩個字了,在快要院試的時候,劉夫子就讓他們寫了一篇戰爭的策論。

“夫子請教教我。”柳應渠彎腰態度端正。

老夫子:“這方面我也不擅長精通,你可以多問問雲夫子。”

“好的,夫子。”

他和雲夫子還不熟,雲夫子看上去老高冷的一個人了,他不知道怎麽和雲夫子相處。

而且雲夫子好犀利。

柳應渠慫慫的。他晚上去信問了劉夫子,劉夫子能推薦他來雲水書院應該還是對雲水書院有了解才對。

三日之後,柳應渠搬了一個大家夥來到了夫子的宿舍,一個木制的椅子,還有兩個大大的輪子。

他揉了揉自己的臉,露出一個笑容走進了雲夫子的宿舍,禮貌的敲門:“雲夫子,學生柳應渠。”

雲夫子正在批改作業,他在作業本上面無表情的畫上一個大大的×,聽見柳應渠的聲音手指頓了頓,奴仆正好出去了,身邊並沒有可用的人。

雲夫子:“你把門口的花盆底下移開,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