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出兵(第2/3頁)

陳群微微一滯,您這還算是倉促嗎?還算是拋磚引玉嗎?

隨隨便便就是五千虎賁,便是上百艘各式戰船,這些家當,放在夔州路,便是幾年,只怕也是湊不齊的,這要是給您足夠的時間,您又能拿出一支什麽樣的隊伍來呢?

不過顯然,這個話題,還是不要隨便聊起來的話,否則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

眼光一轉,目光落在了緊跟在蕭誠身後的那個孩子身上。

“趙安見過陳轉運使!”那孩子見陳群看過來,卻是有些羞澀,在蕭誠的示意之下,上前一步向陳群行禮。

這便是蕭誠的那個入室弟子了,好像從小就一直跟在蕭誠的身邊。

而蕭誠,到現在為止,也就只收了這麽一個弟子。

雖然年幼,但看蕭誠對其的重視程度,卻也不能輕慢,陳群微笑點頭示意。

“撫台一路辛苦,望江樓已經備好宴席,且先洗洗風塵吧!”陳群道。

客隨主人便,蕭誠自然不會推辭。

更何況,陳群所處的位置,也是異常重要的,而且這個人的通力,也值得他重點拉攏。

望江樓上三樓,便只設了一席。

撫台蕭誠、管勾機宜文字羅信、都鈐轄、兵馬都指揮楊萬富三人,而趙安此刻,卻是只能站在蕭誠等人身後幫著酌酒,而陳群這一方,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判官、簽判以及李氏的一位族老。

“撫台,夔州路兵少將微,努力為之,也只準備了五百虎賁準備隨撫台一齊前去勤王,不過我們為您的軍隊,準備了一個月所需的糧草輜重,隨後,也會為撫台不停地籌集糧草輜重的!”酒過三巡,陳群直接道。

夔州路轉運使,管的可不僅僅是只有夔州路,實事上,他還兼著益州的糧餉轉運。

你說他沒兵,的確。

但你要說他沒錢沒糧,那可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益州,那可是實打實的天府之國。

而握有益州轉運之權的夔州路轉運使,是真正的美差。

這也是蕭誠一直善待陳群的原因……

他要通過陳群,將手慢慢地伸進到益州路裏邊去。

現在,益州路的要害之處還不明顯,但如果整個北面失陷,天下大亂的話,那益州的重要性,可就與現在不可同日而語了。

“如今國家危難,陳公能如此急公好義,蕭某先行謝過了!無以為敬,便借花獻佛,以此酒敬陳公一杯!”蕭誠端起酒杯,誠心地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此去勤王,雖然是為公事,但畢竟是客軍,出去之後,一路之上,肯定也是艱險重重,如果有足夠的糧草,事情便容易得多了。”

“不敢跟撫台相比!”飲了一杯酒,陳群嘆道:“誰能想到,崔昂、劉豫、柳全議這些人等居然投敵,淪為鷹犬,蕭撫台,您說說,這局勢,怎麽就一下子到了如今這地步呢?”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蕭誠搖頭道。

“東京能守住嗎?”

“如果上下齊心,不怕傷亡,也不見得就守不住!”蕭誠道:“畢竟東京城的城墻,放眼天下,也無第二處可以相比似,城內不缺人,也不缺武器。”

“但是缺糧!”陳群道。

蕭誠哼了哼:“將東京城內所有的文武百官、豪紳大戶、勛貴宗室的家都抄一遍,弄到的糧食,撐個一兩個月還是不成問題的!只要他們能守一兩個月,這天下各路的援軍,便是爬也能爬過去了!”

“只怕做不到!”陳群啞然。

這樣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眼前的這位年輕的撫台能夠做到了。

“如果做不到,那就看運氣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道理,他們應當還是懂得吧?”

“很多人,不見棺材不落淚!”一邊的羅信道:“都抱著為何不讓別人先上的的念頭,你指望我,我指望他呢!”

說到眼下局勢,屋裏一眾人等,都是搖頭嘆息。

“雲南羅撫台,廣南西路岑撫台那裏?”陳群問道。

“雲南路剛剛平息了騰沖之亂。”蕭誠道:“羅綱現在拿不出一兵一卒,連糧草也吃緊得很,今年是指望不上他了,只希望他能把雲南路打理好,就已經是阿彌托佛了。廣南西路那邊也不消停,岑撫台經營安南好幾年了,如今眼看著要到了收割的時候,那裏敢分心他顧?”

“所以現在勤王的,也就只有貴州路了?”陳群道。

“第一批三個軍,天武軍、天狼軍、天平軍。”蕭誠道:“三個統制範一飛、楊柱、楊斌你也都是認識的。”

“都是虎將。”陳群點頭道。

“田真的天義軍以及嶽騰的天鷹軍,隨後出動,而韓琰帶領的撫台親兵營,則看形式吧,總要留一支兵馬看家。”蕭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