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禁言(第2/3頁)

“二師兄,你怎麽這麽壞啊?”

師無射被花朝調侃的嗆了一下,飛快壓住,別開了臉。

但是花朝不饒他,歪著脖子傾身追逐師無射的面頰,直盯得他面色又隱隱彌散血色,這才“大發慈悲”饒了他。

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說了句:“我去找小結巴說會兒話。”

“你把被子整理下嘛,棉絮都飛出來了……”

花朝重新把師無射的儲物袋掛在了自己腰上,從裏面摸出了糖,丟經自己嘴裏,悠哉悠哉的開門出去找小結巴了。

師無射端著茶杯看著她出門,等門重新關上,他才慢慢把茶杯放下,唇角勾出一點弧度。

師無射這種笑意連花朝都沒有見過,和師無射從來哪怕笑,也只是唇角動,笑意不達眼底,反倒更淩厲不同;師無射在無人的屋內,笑得眉眼都彎起來,眼中瀲灩輕晃,道不盡的狐媚入骨。

而花朝出了屋子,就跑去弟子們住著的院子,去找小結巴姬刹。

姬刹正和弟子們都圍在院子裏,對著地上一雙枯骨一般的鬼修雙手討論著。

他們本來應該一起去尋找線索,發現這鬼修蹤跡,再圍捕,然後記錄消滅鬼修的步驟,以累積經驗。

但是現在師無射自己去把鬼修抽得神形俱滅,只剩這一雙枯手拿回來,扔給他們看看。

弟子們心中有怨,也不敢說什麽,只好竭力按照鎮民們被這鬼修騷擾迫害的經歷,來推斷這鬼修到底是修哪一種害人之術。

花朝一出現,弟子們就都看了過來,然後被刺的差點瞎了眼睛。主要是花朝這一身衣服實在是太張揚了。

清靈山現在算是個雜修門派,門中弟子穿各種顏色的服制來區分所屬哪位長老門下。

但是就連性如烈火的修刀弟子,穿的也都是偏淺色衣袍,只有刑律殿的著墨藍色,算是比較深。

花朝這般一身熾烈,實在是紮眼得厲害。

而且花朝最近總是失蹤,不與弟子們一同行動,還直接宿在二師兄屋子裏,弟子們都知道花朝之前是和謝伏相好,兩個人就差結為道侶了,結果眨眼,花朝就跟二師兄牽扯不清,弟子們雖然不敢說什麽,但是心中難免嘀咕。

眾人普遍都和謝伏關系不錯,有人心中亦或者私下為謝伏打抱不平,鼓動謝伏回山後請鴻博長老做主,他們都一致認為,這件事是師無射橫刀奪愛,強迫花朝師妹。

但是知道一些實情的姬刹可不這麽想,她見到花朝過來,也是先被她這一身衣服給刺了下眼睛,而後歡歡喜喜地圍過來,拉著花朝到一邊說話。

這鎮中邪祟被除,鎮長帶人來送了不少感謝禮,並不是什麽貴重東西,都是一些婦女人家做的吃食,擺在院子裏頭,弟子們都在看鬼修的一雙枯手,沒什麽人上前吃。

姬刹拉著花朝到一堆吃的前面,做賊似的東張西望,而後對花朝鬼鬼祟祟地說:“你,你,有麻,麻煩,了!”

“嗯?”花朝隨手拿起一個樣子做的十分精致的點心塞嘴裏,疑惑看向姬刹。

姬刹道:“單笠,先回,回,山了。”

花朝挑起眉,反應了一下,才想起單笠就是那生一雙貓眼的男修,但沒明白單笠先回山,她的麻煩在哪裏。

姬刹又湊到她耳邊道:“他,他,和謝,謝伏,好啊!”

花朝見她那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姬刹一急就說不出話,得力道不輕的拍了下花朝的手臂,“啪”地一聲。

拍完了,姬刹先不好意思了。小姐妹之間確實總是推推拉拉相互打鬧,但是她和花朝說到底沒多熟。而且花朝從前最喜歡裝模作樣,尤其看不上打打鬧鬧沒個正經的女修。

姬刹有些不好意思地給花朝揉了揉手臂,覷著花朝臉色,見她沒端起“仙女”架子,一開心,又抽了花朝手臂一下,拉著她湊近說小話。

“你不,急,急嗎?”姬刹說,“他,回,回去,告狀!”

眾弟子都覺得花朝迫於師無射的淫威,才和他牽扯,但姬刹知道,是花朝劈叉腳踏兩船,將謝伏和師無射玩弄在股掌之間。

門中雖然對修士相互之間喜愛,結為道侶並不制止,但是若因情同門相殘,是要受很嚴重責罰的。

花朝咀嚼的動作一頓,摟過姬刹,讓她詳細說一下。

姬刹磕磕巴巴的半天,花朝倒是也聽明白了。

謝伏的手段她早就領教過,謝伏從來不需要自己動手去做什麽下作卑鄙的事情,總有人前赴後繼的為他舍生忘死,自己前世也在這“舍生忘死”的行列之中。

花朝那天就想起上輩子單笠是為謝伏而死,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淵源,但是單笠都能為謝伏舍命,自然是承了謝伏大恩。

那謝伏受欺負,被搶了女人,謝伏可能都不需要說什麽,只要裝一裝可憐,單笠就會為他回山去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