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課(第2/4頁)

秦既明說:“怎麽不危險?裏面的互動環節是你可控的麽?不要妄圖騙我說沒有互動環節,我看了關於他們的詳細介紹。月盈,如果其中一個人有了壞心思,故意在互動環節觸碰了你不想被觸碰的地方——”

他越講,臉色越差,顯然這種設想已經令他開始不悅:“這是犯罪,還不算危險?”

林月盈立刻解釋:“我用哥哥你的名義發誓,沒有碰,也沒有不尊重我。互動環節只是近距離看他們跳舞而已。”

秦既明涼颼颼:“看他們跳什麽舞?脫衣舞?”

林月盈扯住他衣角,可憐地晃了晃:“哥哥,哥哥你的聲音好可怕,讓我感覺自己犯了好大好大的罪。”

秦既明無聲嘆氣。

“付出金錢,去看對方本不該展露給陌生人的姓器官,”秦既明正色,“林月盈,我告訴你,你已經在犯罪邊緣蠢蠢欲動了。”

林月盈雙手合十,祈求地望他:“拜托拜托,我發誓就這一次,我只是好奇嘛。”

秦既明在妹妹的祈求下,稍稍讓步:“畢竟是成人秀,你們兩個女孩這樣貿然進去也有些危險。就算必須要去,也應該提前報備。”

話題又回到關鍵點。

林月盈解釋:“提前報備的話,你肯定不同意。”

秦既明回答:“付錢去看裸,男,但凡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同意你這金錢交易。”

林月盈真誠:“沒有金錢交易我也看不到啊,誰願意免費給人看呀?難道你會給我看嘛?”

話音剛落,秦既明屈起手指,重重敲了她兩下額頭。

林月盈叫了一聲,仰臉,看見秦既明沉靜的臉。

兩人差了19公分,他看她時必須以這樣微微俯視的角度,垂著眼,眉間痣也不甚明顯,像菩薩俯視眾生。

“胡說八道什麽,”秦既明說,“沒大沒小。”

和他在一起時,林月盈的嘴巴總要快過腦子,她捂著額頭,委屈又可憐:“我講的都是實話嘛。”

她擡手,還要秦既明看她的手:“你看看嘛,我這次給你帶回來的信箋,才不是在英國隨便買的呢,都是我一張一張挑出來的。那個紙還把我手指劃破了呢……”

秦既明移開視線,不看她的手。

林月盈被秦既明和秦爺爺養得一身嬌氣,不要說手指破個口子了,小時候趴國槐樹下玩,被大螞蟻咬了手指,她也要哭著讓哥哥呼呼,吹一吹。一吹吹到十八歲,平時有個小傷小碰,無論見不見血,也要他吹一吹。

林月盈舉起手,半是玩笑半是撒嬌,一定要讓秦既明看,沒掌握好力度和方向,手指按在他溫熱的唇上,指尖觸碰到他堅硬的牙齒。林月盈愣了一下,同時感覺到秦既明僵住。

秦既明已經嘗到她手指的味道。

剛剛洗過生菜球,掛著未幹的涼水,手指和血液是暖的,只有被碾碎的、蔬菜汁液氣味,淡而幹凈,生機勃勃,是稚嫩的、被剝開、扣碎的生菜心。

就像她掰開、將嫩生生的、尚未綻放的生菜雛芽塞進他口中。

秦既明後退一步,在林月盈反應過來之前,繃緊臉,將她推出廚房。

“別搗亂,”秦既明沉沉地說,不看她詫異的臉,如此就能快速將昨夜的記憶從腦海中清空,他單方面終止了談話,言簡意賅,“飯好了我叫你。”

林月盈:“咦……”

廚房門關了。

直到老鴨湯燉好,秦既明才叫她吃飯。

“夏吃公鴨,秋吃母鴨。”

秋季幹燥,易燥熱波動。每年夏末秋初,秦既明都要燉母鴨湯來喝,加枸杞、菌菇、薏仁米,這也是林月盈最愛的一道菜。

只是今晚注定不能美滋滋專注吃菜飲湯,秦既明在餐桌上告誡林月盈,下不為例,只縱容她最後一回。大錯已成,雖不會在經濟上懲戒她,但也有其他懲戒措施,從今日開始,每天晚飯後,都責罰她貼墻角站二十分鐘,持續七天。

偷懶是不可能的,秦既明就坐在客廳,一邊看雜志,一邊監督她。

秦既明小時候接受的是秦爺爺教育,犯了錯事打手心,挨打。女孩子不能這樣教育,怕打壞了,只罰林月盈站。還得是大錯,尋常小錯,她撒撒嬌,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次算大錯。

九點多了,林月盈才鉆被窩,大被蒙頭,她嚶嚶嚶向好友哭訴自己的委屈。江寶珠對此只評價“自作孽不可活”六個字。紅紅同情她,也勸林月盈想開一些,倘若是紅紅家人知道她去看了這種秀,絕不可能如秦既明般開明。

林月盈讓紅紅藏好秘密。

不必擔憂秦既明會泄密,幾個小姐妹一致認定,他是一位可靠的成年男性,絕不會將這種事說給第二個人。

罰站疲憊,費腰也費腿。林月盈睡了腰酸背痛的一夜,就連夢中也是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