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誠意】(第2/2頁)

“是,求你。”司昭廉注視著莫凡的眼睛,坦然地懇求,“莫哥,去我那裏吧?嗯?”

莫凡哼笑一聲,“你讓我去我就去?那我多沒面子。”

“我都求你了,你還讓我怎麽辦?”司昭廉問。

莫凡和司昭廉對視幾秒,倏爾勾唇笑起來,擡手捏著司昭廉的下巴,手指在他的薄唇上揉了揉,“第一次求人嗎?沒點兒誠意算什麽求人?”

司昭廉張嘴將莫凡的指尖含進嘴裏,牙齒輕咬著他的指腹,“莫哥想讓我做什麽?”

莫凡的視線下移,目光落在司昭廉的嘴唇上,眼神輕佻又挑逗, 言簡意賅地說出兩字:“蹲下。”

其實這兩個字都是多余的,都是久經炮場的人,睡人比吃飯還熟練,眼神裏就飽含了明目張膽的暗示。

莫凡的眼神很勾人, 勾引和張狂揉碎在鋒利的針芒中,撩撥得羽毛裏藏著鉤子, 一進就被刺得生疼,一退又被弄得心癢難耐。

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直都是被他被司昭廉引著走居多, 莫凡經常被氣得情緒失控, 又打又罵的,司昭廉永遠笑吟吟地以不變應萬變。

但一切說開之後,當莫凡接受自己被上這個事實之後, 心態的調整他重新拿回了掌控權。

至少在此刻,他們之間的關系驟然對調,馴服野馬的韁繩回到莫凡的手裏。

司昭廉瞧著莫凡這副桀驁又撩撥的模樣喉結攢動, 笑意退了幾分,嗓音沉沉,“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答應?”

莫凡倒是無所謂,“不然怎麽說誠意呢?”

都是心高氣傲的人,都明白這件事意味著什麽。

“求”這個字已經露出卑微,莫凡不知足,他要在這個字上再加上“羞辱”。

司昭廉沒動也沒說話,只是氣場不似剛才那般隨和了。

“你不做也可以, 反正我也無所謂,”莫凡哼笑著把人推開,他也壓根兒沒指望司昭廉會做這個,“今兒給你上一課,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毫無誠意地求人,可……”

話沒說完,司昭廉就把他拉了回來,蠻力讓莫凡的背重重地抵在墻上,下一秒, 腰間一空。

———司昭廉在他錯愕的視線下緩緩蹲下去。

私人訓練室最大程度保護客人的隱私,沒有安裝攝像頭,三面墻是光潔透亮的鏡子, 屋內的種種完方位無死角的展示。

鏡子裏的莫凡仰著頭,喉結滾動,和穿戴整齊的司昭廉形成鮮明對比,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被熱氣蒸紅。

他的手時輕時重地抓著男人的頭發,隨著他低頭呼吸略重,濕潤的劉海垂下,發尾落在眉眼,將他的情緒欲遮欲顯,莫名的風情。

司昭廉不熟練,異常的青澀,可偏偏這種青澀讓莫凡爽到了。

莫凡拿過衣兜裏的煙點上,呼出白霧,似嘆息似愉悅,捏著司昭廉的後頸,眼底的水汽越來越重。

莫凡抽完了一根煙,煙灰簌簌落下,滾燙的余溫砸在司昭廉的肩背,獨樹一幟的旖旎。

“咳咳咳——”司昭廉被嗆到,蹲在地上狼狽的咳嗽,擡眸沉沉地望著莫凡,眼底意味不明。

莫凡還在喘氣,居高臨下地看著人,戲謔道:“怎麽?不情願?搞清楚,我可沒逼你。別做出這副受委屈的樣子,給誰看?”

司昭廉的嗓子咽了咽,站起來二話不說吻住莫凡,舌頭在裏面掃蕩,也借著這個吻發泄著情緒。

“操!你別他媽吻我!”莫凡被這味道激得頭皮發麻,可司昭廉的力氣很大,他反抗不了。

“怎麽?嫌棄?”司昭廉的嗓音很啞,喉嚨明顯充血,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又低又沉,很有壓迫感,“莫凡,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做這個。”

莫凡唇舌反擊:“巧了,我也是第一次被別人上。”

司昭廉按了按被撐得發疼的嘴角,笑了笑,“那我們算扯平了?”

被睡至少能爽到,可這個卻是當單面的取悅,承受者感受不到任何愉悅, 只有痛苦。

司昭廉以前不需要做這個,有的是人貼上來取悅他,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給人弄這個。

可是很奇怪,他卻心甘情願給莫凡做了,一個才認識半個多月的炮友。

不得不承認的是,莫凡和以往任何一位床伴和男友都不一樣,他耀眼、桀驁, 給他做司昭廉不覺得屈辱,反而看到莫凡因為他失控的樣子有種成就感。

“扯平?”莫凡覺得好笑,“除非你讓我上回來,否則永遠不可能扯平。再說了,這不是你求我的誠意嗎?”

司昭廉問:“那你的答案呢?”

莫凡被伺候得舒服,在不應期裏有股懶勁兒,推開司昭廉去拿紙巾擦了擦,將紙團扔進垃圾桶,懶洋洋地道:“行啊,你司昭廉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我有什麽不行的?不就換個地方練拳嗎,不能辜負你的嘴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