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該吃醋嗎?(第3/4頁)

賀之同唏噓,“該不是詛咒吧?”

漣卿無語,“信良君是軍中之人,怎麽都不會做這些事。”

也是,賀之同自己也覺得離譜。

漣卿思忖,“我倒是覺得他在躲人,旁人都以為他在騎馬,但其實他去了安靜的地方;但又怕有人尋他,所以他既要躲,也要躲在偏僻,卻合情合理之處,這樣即便他要躲的人來尋他,也很難被旁人發現。”

賀之同:“……”

賀之同恍然大悟,好像覺得,她慢慢恢復早前了……

“對了殿下,還有。”他從袖袋中拿出一個木雕遞給漣卿,漣卿接過,“木雕?”

難道這就是?

賀之同頷首,“有一個沒扔下去,卡在樹幹上了,撿來的。”

漣卿眨了眨眼,“你真的膽子小嗎?”

賀之同無奈,“我也不知道,人家收錢辦事,還撿了個東西給我,我能怎麽辦,先收著呀,不然真讓信良君知道,我這頭還能保得住嗎?”

漣卿搖了搖頭,等漣卿低頭看著手中的木雕,賀之同在耳邊道,“我看了好久,看不出什麽端倪,就普普通通的雕像一個,就能看出雕的是一個女子。”

漣卿愣住,“這個給我,此事別同旁人說起。”

賀之同巴不得。

……

等賀之同下了馬車,漣卿眸間的惑色才沒隱藏了。

旁人看不出來,看她一直在天子跟前侍奉,這尊木雕雖小,但說神似也有,她認出來,是因為木雕的右手中指處帶了花,聽大監說,天子早前這處燙傷過,一直沒好,就用帶花遮蓋了。

不是極其熟悉的人看不出來,天子穿著龍袍,也看不出來……

漣卿看著手中的木雕出神。

她一直以為信良君厭惡她,是因為京中都在傳言,信良君是天子的私生子,做不了儲君,所以誰做這個儲君,信良君就會對誰有敵意。

後來岑遠說未必。

而到眼下,她才想明白,信良君之所以厭惡她,是覺得她明知天子久病,卻處心積慮想要儲君之位……

信良君介意的,是旁人盼著天子死。

這種雕工,想要刻得更像很容易,他是特意沒刻像的。

偷偷刻天子的木雕,信良君,是喜歡天子,或是說,天子在信良君心中不一樣……

思緒間,馬車到了東宮外。

漣卿收起木雕,入了東宮。

瓶子上前,“殿下,太傅說,如果殿下回東宮了,就請殿下去一趟千水別苑書齋那處。”

“好,我換身衣裳就去。”她也想去見岑遠,無論是今日入宮見天子,上君,還是剛才賀之同,每一處都透著與平日不同,或許真的要出事端了……

等換好衣裳,漣卿去了書齋處。陳淼在書齋外迎上,“殿下殿下!”

“太傅在嗎?”漣卿問起。

“在呢!”陳淼熱忱。

漣卿笑了笑,撩起簾櫳入內,正好見到屏風後隱約一襲錦衣白袍身影,忽然想起昨日在書齋閣樓處的種種,越發覺得不能在人後‘說三到四’,指不定哪日就會被戳穿。

等從屏風後繞出,方才那身隱約可見的錦衣白袍出現在眼前,漣卿還是愣了愣,就是,這身衣裳尤其特別很顯年輕……

他轉眸看她,“回來了?”

她輕嗯一聲,還沒繼續開口,宋佑嘉忽然跳了出來,“殿下!”

漣卿嚇了一跳,沒想到書齋裏還有旁人,而宋佑嘉聲音又大。

岑遠微惱,“可以走了。”

宋佑嘉果然安靜下來,但詫異看他,“可是,我是伴讀啊,殿下才回來,我怎麽就要走了?”

“你以前待很久了,我同殿下有話要說。”岑遠不容置喙。

宋佑嘉悻悻道,“那我明日再來。”

漣卿看向岑遠,剛才,看到她嚇一跳,他是下意識往前在她身前,他自己都未留意。

等宋佑嘉哀嚎著出門,岑遠才道,“我有事同你說。”

漣卿也看他,“我也有事同你一說。”

“你先說。”兩人一起。

漣卿:“……”

岑遠笑了笑,“去喂錦鯉的地方。”

*

“……就是這些,天子以前不會同我說這些話,她從來不提過去的事,今日,說的都是早前的事。”漣卿先同他說起見天子的時候。

“不奇怪。”岑遠一面喂著錦鯉,一面淡聲。

她看他。

“人開始頻繁回憶過去,就是力不從心了,天子的病應當很很重了。”岑遠不加聲色說完,漣卿詫異看他,“你怎麽知道?”

他看了她一眼,繼續喂魚,“不難猜。”

漣卿也撒了一把魚食,繼續道,“我也覺得天子的身子不大好,她同我說這些事的表情,就像尾大不掉。還有最後那翻話,恐怕生辰宴不會太平。”

岑遠也看她,“我要同你說的也是此事,生辰宴不會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