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授勛放賞!(第2/3頁)

到了正統年間,外戚恩澤封子孫世襲,還成為了成例,甚至還有兄弟並封、一門數爵的現象出現。

甚至還有人提督五城兵馬司、京營、外放做官等等,比如福建布政使宋彰,就是孫忠家裏的親戚。

世券這東西,朱祁鈺到現在就賜出去了一張,宣宗賜了外戚兩張、正統朝卻賜了數張出去。

憑什麽!

石亨眼巴巴的世券,幾次死戰都沒得到,他們就嫁了個閨女,就世襲罔替?

朱祁鈺和嘉靖皇帝的想法,是大致相同的,軍爵就是軍爵。

嘉靖皇帝一個旁支入大宗的皇帝,都把這事兒給辦了,朱祁鈺自然也要這個外戚封爵之事,給梳理一下。

孫忠跳出來,朱祁鈺自然要看看,他究竟要幹什麽。

跳得越高、摔得越慘。

“陛下該往德勝門外授勛了。”興安俯首說道。

自己這位陛下,現在又在釣魚了,這不過這次是順水推舟,一旦坐實了其中罪名,必然又是一片腥風血雨。

朱祁鈺對孫忠一家子的評價,一群跳梁小醜。

這群人,甚至還不如孫太後明事理,至少孫太後知道避嫌,稽王府不入宮拜見,孫太後一次都沒說過,整日禮佛。

孫太後明白,自己擅動,那就是整個稽王府滿門之禍。

朱祁鈺對孫忠是不甚在意的,他依舊是走的自己的陽關大道,釣魚只是愛好而已。

他點頭說道:“走,去德勝門。”

每日操閱軍馬,今天就是授勛。

這次的授勛,並沒有奇功牌,在大明的戰功價值觀裏,平叛、平定匪寇,三個人頭才等於一個北虜的人頭功賞,而且不計入軍功封爵之列。

但是賞錢和勛章,還是要發下去的。

“陛下出行!”興安再為陛下整理好了冕服,大聲的喊道。

泰安宮的大門緩緩打開,朱祁鈺走出泰安宮的大門,走上了輅車。

這次出行與去年的出行,又不盡相同,這次並沒有大費周章,輅車的承重輪還是五對兒,但是拉車的只有四匹馬。

五對兒負重輪,穩。

不是大儀禮,胡濙也沒有大費周章。

朱祁鈺再次來到了德勝門外的土城,剛下輅車,在一陣悠揚的號角聲之後,山呼海喝之聲此起彼伏的傳來,最後匯聚成了一股沖天的巨浪。

“陛下威武!”

朱祁鈺看著大明軍隊,這支軍隊,比去年更加精銳了數分,他們的眼神變得堅定無比,隊列和精氣神完全變成了兩個模樣。

朱祁鈺慢慢的走上了點將台,首先將功賞牌,銀制的頭功牌,搬到了點將台上,一萬余枚的功賞牌,反射著陽光,頗為耀眼。

歷史一定會給他朱祁鈺一個勛宗的廟號。

朱祁鈺看著大明軍隊,正中央的是要授勛之人。

他深吸了口氣說道:“朕很欣慰,朕下了殺令,時至今日,並未有殺良冒功者、未有踐踏禾苗者、未有搶劫牲畜者、未有擾民者。”

掌令官,是朱祁鈺控制軍隊、監察軍隊、建立軍隊監察機制的重要手段。

軍隊是需要監察的,否則這個暴力的殺人機器,一旦失控,那就是天傾之禍。

朱祁鈺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相反,十二團營,借宿民舍,每到一出,汛埽門宇,洗滌盆盎。臨去,葦草無亂。”

“朕很欣慰,咱大明的百姓,終於不再是,畏官軍如虎。”

“再也不是一口一個丘八,再也不是一口一句,好鐵不打釘,好兒不當兵,他們對大明軍隊,刮目相看!”

這是這支京營在朱祁鈺手中最大的變化,軍紀嚴明。

朱祁鈺沒做什麽,他也沒有講從百姓中來,到百姓中去的大道理。

他只是保障了軍隊的一應供給,保障了糧草到位,用掌令官監督大明軍隊私刑和肉刑。

讓軍隊的犯罪成本飆升。

一旦違反軍令,不僅自己要被斬首示眾,連家人都要被流放,只要不違反軍紀,陛下每次出戰,賞下的銀錢,不僅僅夠過日子,而且過得極好。

給他朱祁鈺當兵,別的沒有,糧餉給夠!給到位!

發放糧餉之後,朱祁鈺每日操閱軍馬,會到軍營裏,隨機抽查一個軍卒,詢問糧餉發放情況,還會讓緹騎混雜在軍卒之中風聞,還有軍中掌令官對各種克扣軍餉之事,反復盤查。

連興安都不知道朱祁鈺每天要到四武團營,還是四勇團營,或者四威團營,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會到哪個營裏探訪,又會問到誰。

百姓比軍士們窮,軍士們搶他們得利太少,還要冒著全隊百余人連坐的風險。

朱祁鈺笑著說道:“為國征戰,為民平寇,朕不廢話了,放賞!”

廢話憑多,不如真金白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