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3頁)

三花母狐狸氣得撲上去,又要撕咬胡小白,卻叫一道突然落在身前的雷嚇得生生刹住步子。

紫三長老的眼裏迸出怒意,喝斥道:“反了你們,還敢在我跟前動手!”

三只狐狸嚇得齊齊縮頭。

五尾公狐狸說:“紫三長老明鑒。開竅果能開竅明智有助於化形,胡花花和胡小白此次欺狐太甚,屬實令我等氣不過。我們尋了它們三年,才在這裏碰到它,一時按捺不住,方才襲擊它們。”

紫三長老說:“在狐山外結的仇,在狐山外鬥去,生死勝負,各憑本事。既然進了狐山,就得守狐山的規矩。在入口處伏擊打鬥,好大的膽子!”身上的毛皮有紫色的電弧閃爍,釋放出三道雷電精準地劈在三只狐狸的一條尾巴上。

它們仨被雷劈中的尾巴當場沒了,齊齊發出聲慘嚎,皮肉都焦了,渾身猛抽搐,另外四條尾巴被電得高高立起,過了大概足有十幾秒時間才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低嚎。

紫三長老說:“不殺你們,已經是我額外開恩,念你們初犯,廢你們百年道行。若誰敢再犯,扒了皮,掛在樹上做旗。”說罷,掃了眼它們,轉身躥入山林中迅速遠去。

秦鳶縮在狐狸親媽身後,看著地上的三只狐狸,突然覺得它們有點慘。可再看到狐狸爹媽的傷痕累累的淒慘模樣,又同情不起來了。

胡小白滿身的傷,疼得直噝噝,又化成狐狸形狀,去舔舔傷口流出來的血,看到胡花花傷得比它還狠,又湊過去給它舔,說:“你留在這,我去找藥。”拖著被咬掉一塊肉的腿,躥到林子裏,找藥去了。

三只狐狸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踉踉蹌蹌地爬起來,滿眼怨毒地盯著一大八小好一會兒,把它們的樣子毛色記得牢牢的,這才一起調頭離開。

秦鳶心說:“這是結死仇了呀。”她問:“媽,它們是什麽人……什麽狐?”

狐狸親媽無語地看向秦鳶,說:“沒看見毛色花花的嗎,跟我們一樣,花狐狸,又稱雜毛狐狸。”

秦鳶說:“我……不是我問這個。我是問它們是幹什麽的,哪來的……”

狐狸親媽也很無語,說:“狐狸還能是幹什麽的?山林那麽大,又都行蹤不定的,我哪知道它們是從哪裏來的。”

它想到剛才打架,小幺又是撲過來幫忙,又是求救,還會告狀,心中感動又欣慰。它舔舔小幺的毛,告訴她:“以後再遇到打架,你要躲開,遇到危險,趕緊跑。你這麽小,誰要是給你一爪子,你就沒了。”

秦鳶心說:“打架當然要全家一起上啦。”不過,親媽講得有道理,它撲上去是真幫不了忙,是送菜,於是應道:“知道了。”

狐狸親媽又給她舔舔毛。

一家幾口待了好一會兒,周圍的狐狸都散了,狐狸親爹才叼著止血草回來。

狐狸親媽吃了止血草,趴在樹旁歇息。

狐狸親爹守在旁邊,蔫蔫的,不時噝噝幾聲,舔舔傷口。

秦鳶跟幾只受到驚嚇的小崽子趴在親媽的身旁,誰都沒敢再蹦達,更不敢亂跑。

前面的森林裏憑空出現一公一母兩只三尾狐狸,它們進來就聞到血腥味,嚇了一大跳,再看到受傷的竟然是一條五尾、一條四尾狐狸,身邊還有好多小崽子,嚇得趕緊飛奔離開,待跑遠後,又回頭看去,眼裏寫滿好奇。

秦鳶心說:看什麽看?沒見過搶人東西被報復打傷的呀!

到傍晚時分,又來了一大三小四只狐狸。

三只小狐狸都只有兩條尾巴,但通體雪白泛著朦朦亮光,一只勝一只漂亮。

母狐狸是四尾的,毛色純白沒有一絲雜質,優雅得像狐狸中的貴族。

一家四口跟之前進來的狐狸一樣,聞到血腥味嚇了一跳,待看清楚大樹底下淒慘的一家狐狸,沒見到別的傷亡,小崽子也好好的,便明白估計又是狐狸樣打架,看了幾眼,便往前走。

秦鳶是第一次見到毛色這麽純這麽白的狐狸,激動地跳起來,喊:“媽,快看,是白狐狸,雪白的狐狸,跟我修煉時在腦海裏看到的白狐狸一模一樣。”

狐狸親媽擡起爪子把秦鳶按住。

原本帶著孩子走遠的白狐狸聽到嚷嚷聲,回頭盯著秦鳶看了好幾眼,這才離開。

狐狸親爹說:“那是月狐族,它們是靈狐,生來就可以化成人形。狐山是月狐族的,只在每年的這個時候放開出入口,供我們進來待半年避難。”

避難?秦鳶問:“避什麽難?”

狐狸親爹說:“以前這裏叫蒼山宗,原本是個洞天福地,每隔五年會開山收徒。蒼山宗滅了後,這裏變成了仙門弟子進來尋找藥材獵殺妖獸的地方。它們在山門開啟時進來,在關閉前出去,每隔五年來一次。我們如果不躲起來,會被殺死或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