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3頁)
高揚立馬遞出球杆,並識趣的退到一步,手心濡出一層的冷汗來。
許裕寒在旁邊搭著他的肩,小聲調侃道:“有膽量啊,連秦晝的老婆都敢惦記。”
高揚急著否認:“我沒有,我......我只是不太會打斯諾克,剛好......剛好她會,就......”
許裕寒揚眉朝一旁擡了擡下巴:“我這兒光是教練就有七八個,各個都拿過世錦賽冠軍,你就非得惦記別人老婆?小小年紀當什麽不好當曹賊。”
高揚被他一番話說的臉紅如泣血,但又心虛到實在找不出話來反駁,只能難堪的低下頭去。
秦晝身子靠著球桌,看上去有幾分慵懶散漫的勁兒。
“剛才教別人不還挺熱心腸嗎,怎麽倒我這兒就一言不發了?”
周凜月抿了抿唇:“我教不好。”
他微微擡眸,那不輕不重的單音節發音,如同一塊石頭砸在她胸口,砸的她有些心虛。
“哦?”
周凜月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裏的球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自己打斯諾克還是當年他教的。
這會反而在她面前裝出一副什麽也不懂的小白了。
秦周輕聲笑笑,面對她的沉默主動道歉:“我好像提了一個讓你為難的請求,你不必介懷,是我冒昧了。”
周凜月呼吸屏了屏,她終究是玩不過他的。
他這招以退為進就足以讓她心生內疚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妥協般的塌下肩膀:“你先......擺好姿勢。”
他生了一張看起來就心機深重的臉,這讓他無論演技再好也裝不出半點懵懂無知來。
大約是明白這點,所以他也懶得繼續裝,平鋪直敘的問出一句:“什麽姿勢?”
周凜月被他直白的無恥給弄得沉默幾秒,但還是非常認真的給他仔細講解了一遍:“先握杆,然後擺手架,站姿也很重要。”
這些都是很多年前秦晝教她的,現在反而被她現學現賣拿去教秦晝。
那種毫無底氣的心虛讓她聲音也逐漸變得微弱。
那個時候他們才剛在一起沒多久。
每周一次的約會在周凜月看來和放假了也要去上的課外補習班沒區別。
他手把手教她如何握杆、擺手架,還有站姿是怎樣的。
她握著球杆,他從身後去握她的手,這樣的姿勢讓她整個人都被抱在他懷裏。
“後手要放松一些。”
貼著耳鬢傳來的輕語,與透過學校音響的聲音不大一樣。
沒了那點漠然的疏離,更多幾分平靜的溫柔。
她下意識握得更緊,局促與緊張使她慌亂,耳朵也開始發燙。
他壓低到幾乎只剩氣音,在她耳邊輕慢吐納:“怎麽更緊了。”
周凜月想要躲避這個讓她慌亂的擁抱,可他輕輕嘆氣,似對她的不聽話感到無奈。但還是有耐心的手把手幫她調整。
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從球杆上剝離,然後輕輕握住,掌心貼著手背的姿勢,帶著她重新抓握上去。
“這個力道,記住了嗎?”
像是為了讓她加深記憶,他松開她的手,然後輕輕握緊,不知是不是周凜月的錯覺,他握緊的同時,指腹抵著她的虎口處溫柔撫摸,
如此反復了好幾次。
少年的手大而寬,將她的完全包裹住:“握得太緊,會抽不出來。”
她一愣:“什……什麽?”
他溫聲:“你握得這麽緊,待會怎麽運杆。”
意識到是自己想歪了,周凜月低下頭來,局促的應了應。
很古怪的搭配,哪怕是溫柔,都顯得比別人更加冷靜。
那是周凜月第一次談戀愛,和一個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人。
他們距離最近的一次,還是在學校光榮榜上,分別以高二第一和高三第一,照片並排貼在一起。
當時不知道是哪個同學帶的頭,拍下了光榮榜上挨在一起的紅底證件照。
同樣的校服,一人眼神淡漠,一人眼神柔和,仿佛凝視著同一個鏡頭。
都是學校最為矚目的存在,如神話一般。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兩人的反差,清冷疏離與溫婉內向。
有一陣學校盛行兩人的CP。
同學還戲稱他們為白晝裏的月亮。
可是大白天又怎麽會有月亮呢。
“腰再塌下去一點。”
少年的體溫微微灼熱,周凜月的手腕被他握著,慢慢調整力道。
她臉色微紅,按照他的話將腰往下塌了塌。
腰塌下去的同時,臀部微微上翹,如同一條蜿蜒誘惑的曲線。
他輕聲嘆息:“塌太狠了。”
周凜月除了練舞就是學習,從未接觸過斯諾克,看來果然還是不太適合她。
她迫切的想要從秦晝的懷裏離開,正要開口。
少年的手臂從她腹部前方伸過,圈住她的腰,不知是她的腰細還是他的手太大,或者二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