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4頁)
周凜緒懊惱地皺了下眉,開始懷疑起自己當初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秦晝這個冷淡性子,月亮在他那兒該不會天天被冷暴力對待吧?
周凜月還在房間裏面試衣服,都是前幾天許冉去法蘭西出差的時候買的。
好幾條都是禮服款。
“你平時出席那些頒獎典禮還有一些公益活動之類,穿著是最不能忽視的。”
許冉在她身後給她綁上系帶,然後將人拉到落地鏡前。
是一條法式的吊帶裙,白色緞面,長度剛好遮過大腿。
後背整個袒露,裙子後面是分開的,有點類似圍裙的穿戴,不規則的裙擺在腰後系上,剛好遮住大腿。
許冉眉頭皺了皺,立馬讓她換了:“那個SA給我推薦的都是些什麽破爛貨,這麽暴露。”
周凜月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來時,手裏提滿了大包小包。
都是許冉給她買的衣服。
那天回到家,她立馬就累癱倒了,趴在床上不想動彈。
回家吃頓飯比連續訓練一天還要累。
對周凜月來說,痛苦程度好比上刑。
她的性格養成,絕大部分是來源於家庭。
上到衣食住行,下到交什麽朋友,都需要經過他們的同意。
甚至連學跳舞,也是母親為了圓自己曾經未能完成的夢。
長期的圈養模式,讓周凜月變得怯弱內向。她像是一只沒法脫離巢穴獨立生活的幼鳥。
她害怕這世界上的大多數。
尤其是在選擇上。
她甚至沒辦法直接去下決定。
與其說是沒辦法,不如說是被長期壓迫之下的畏懼。
她總是會下意識的去想,她能自己做決定嗎,她可以嗎。
這樣的疑惑讓她開始仿徨。
直到後來與秦晝在一起。
她對他更多的是依賴。
那些得不到答案的選擇,她會下意識的去問他。
哪怕只是逛街時看到一雙喜歡的鞋子,她也會在顏色上犯難。
給他打去電話:“我不知道買粉色還是買藍色。”
他那邊安靜,雨聲漸輕,大約是走進屋內。
當時秦晝回了香港,不在內地。
那段時間正好港島多雨。
他並沒有替她去做這個決定,而是問她:“你喜歡什麽顏色?”
她說:“粉色。”
回答完又開始糾結,“可是藍色也很好看。”
那邊安靜了數秒,手機震動一聲,系統顯示收到一條轉賬。
她聽見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就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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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每次一起出門,秦晝都會讓周凜月去為他做決定。
相同的表帶,不同的顏色,他會讓她幫忙選出一條來。
約會的時間,也由她來做決定。
在接吻之前,他低啞著嗓子詢問她:“能伸舌頭嗎?”
“接吻的時候,可以揉嗎。”
“或者,摸也行。”
她紅著臉拼命搖頭:“不能,不能,不能。”
他輕笑,低下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不是很會選擇嗎,順著自己心意來就行。”
周凜月微微愣住,原來他做這些,是為了讓她學會自己去做選擇。
當然。
那幾個不能並沒有起到該有的作用。
該伸的伸了,該摸的也摸了,該揉的,更是一點都沒手軟。
周凜月小聲罵他騙子。他好像很受用,替她把眼角的淚擦了。
“怎麽這麽嬌氣,嗯?”
壓低的氣音朦朧,像隔了一層霧。
將她心臟沖撞得酥麻。
她微微吸氣,腦袋埋進他的懷裏不肯說話。
他又將她撈出,仔仔細細的看清這張臉。
眉眼唇鼻都像是精心調出的建模比例。
惡向膽邊生,睜開眉下眼,揚了唇角,又將她按在身後那堵墻上深吻了下去。
林昭總說,男人很容易對一樣東西上癮。
賭博、抽煙,或者女人。
俗稱黃賭毒。
周凜月想,秦晝大抵是對她的身體有癮。
不然為什麽他滿腦子都是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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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家就睡了半個多小時,她迷迷糊糊醒來,準備去洗個澡休息。
脫光了衣服躺進浴缸,才突然想起來忘了拿換的衣服。
恰好阿姨來二樓。
聽見外面的響動,周凜月連續喊了幾聲:“阿姨,能麻煩您去我房間幫我拿件睡裙過來嗎。”
阿姨應聲後離開。
大約五分鐘後,浴室門被敲響。
周凜月從浴缸內起身,光著腳小心翼翼的過去,生怕摔倒。
門只開了一條縫,她細白的手臂伸出去,上面還掛著水珠。
沿著手臂滴落。
睡衣拿在手中,質感很輕,緞面光滑。
她關上門後將裙子抖開,是她媽媽剛讓她試過的裙子。
好比一扇門,腰後的系帶便是門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