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3/5頁)
周凜月仍舊對這種近距離的接觸感到無所適從,她的手指緊緊攥著桌布,輕聲提醒他:“這周已經.....做過兩次了。”
他微愣,顯然沒想到這種話會從她的口中說出。
再低頭時,懷中人果不其然的低下頭去,早就羞到耳根泛紅。
他輕笑,眼底深處那些不易察覺的陰郁一掃而空。
明知道她害羞,他好似故意使壞,咬住她的耳垂輕慢舔舐。
“放心,我就在外面蹭蹭,不進去。”
周凜月瞬間大驚失色,擡眸去看他。
秦晝得了逞,眼底閃過一抹短促的笑。
“蹭都不讓蹭了?”
這無賴語氣,反倒像是她的錯一般。
她急忙從他懷裏離開,退他幾米遠。
分不清是羞愧還是生氣,身子輕微的抖了抖,可天生不太會罵人,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無恥,混蛋。”
秦晝闔目擡起下顎,喉結幾番滾動,舌尖舔了舔唇,仿佛口幹舌燥,讓她再罵狠一點。
周凜月抿了抿唇,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哪有人被罵了還一臉享受,反而讓她再罵狠點。
周凜月只在心裏又補上一句變態,並沒有說出口。
他倚靠椅背閑散坐著,桌上的那杯茶早就放涼了。
目光在她身上梭巡,唇角始終綿延著似有若無的笑。
周凜月看不出他的笑裏有幾分真幾分假。
從前的秦晝只是對一切漠然,不帶半點煙火氣的清冷,讓他於喧鬧人群之中,顯得格外不真切。
但他的冷漠直白到在看向每一個人的眼神裏。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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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周凜月一直在房間內為難,到底該怎麽去和秦晝開這個口。
她隱瞞已婚的消息錄節目,甚至還要從這個家裏搬出去。
終於在淩晨兩點的時候,她在紙上寫下了自己思索三個小時的話,敲響了秦晝的書房門。
裏面的燈還開著,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沒有睡。
那個時候的周凜月並不知道他正經歷著什麽樣的難題。
因為他開門時,眼底的情緒太過松弛。
反而是周凜月,稍顯局促的詢問他,有沒有時間。
他身子微微側開,讓她進去:“喝點什麽?”
周凜月鼓了鼓腮,平復了下呼吸:“啤酒吧。”
喝酒壯膽。
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書房內,所以裏面可謂設施齊全,甚至連冰箱都有。
開門的手微微頓住,他不給她絲毫爭辯的余地,換了個問題:“牛奶要不要加熱?”
周凜月:“......”
“不用。”她伸手去接。
玻璃瓶裝的,放在手裏有點分量。
聽出了她聲音裏流露出的淡淡委屈,秦晝喉間溢出一陣極淡的笑,他背靠書桌站著,周身都是閑散的松弛感。
左手搭放在桌邊,右手抓提著一罐啤酒,單手開了拉環,冰鎮過的氣泡湧出些許。
知道她有話要說,他喝了口酒,安靜等著,也不催。
提前背熟的內容早在見到秦晝的那一刻起就忘得一幹二凈。
她假模假樣的說有點冷,扯過一旁的毛毯蓋在自己身上。
實則趁機偷看起攥在掌心的那張紙條。
自以為的天衣無縫,卻不知早被看得一清二楚。
秦晝唇角揚起一道柔和弧度,聽她照著那張紙上的內容死板且緊張的說出幾句話來。
聽清了前因後果後,他眯了眯眼。
周凜月時刻注意著他的情緒變化,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裏咯噔一聲,頓感不妙。
她急忙補充:“我也沒有刻意去說我沒結婚,經紀人說會讓節目組那邊的工作人員避開類似的問題。”
他沉默幾秒後,放下手裏的啤酒,問她:“多久?”
她一愣,反應過來,他問的是節目得拍多久。
意識到可能有希望,她的語氣也歡快幾分:“暫時是一個月,看後續有沒有需要補錄的地方。”
她說完一個月的時候,秦晝的神色就微微往下沉了沉。
他又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沒有再開口。
周凜月沉默數秒,試圖從他商人的角度出發,和他談條件。
但秦晝什麽都不缺,她有的秦晝也都有。
所以談起條件來,也毫無底氣,聲音微弱到仿佛窗台上的沙塵,風一吹就消失殆盡。
“只要你同意,什麽都......都可以。”
因為這句話而稍微有了些反應的男人,目光又重新挪放回她身上。
他提了胸腔輕笑一聲,頗為意味深長的語氣,與她確認:“什麽都可以?”
任何話,只要被原封不動的重復一遍,好像都加強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