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4頁)
這回答,說了等於沒說。
那群人翻他白眼,嘁了一聲。
周凜月已經回到車上了,那股寒氣從腳底往上冒。
夜間的溫度相比白天,瞬降了十個度。
她穿上秦晝的大衣,手臂收攏進去。
又撩開一角遮光簾往外看,人群已經被疏散開,正稀稀拉拉地往外走。
助理捶著背上來,嘴裏嘟囔那群人實在太可怕了。
周凜月放下手,才剛舒展身子準備戴上眼罩睡上一覺。
後知後覺想起什麽來。
她側過身子,手撐著椅背往回看了眼。
這車是七座的,空間很大。
她坐在第二排,第三排靠窗的座位,是眼神寡冷的秦晝。
他是高山雪,讓人仰長了頸項都觸碰不到。
生來就站在山巔,無端帶寒意。
或許是她的錯覺,車內暖氣分明開著,卻仍舊讓她感覺陣陣發寒。
秦晝吊梢著一雙眼瞧她,末了,低笑一聲。
卻一言不發,繼續低頭去看腿上那本雜志。
上車前周凜月看了一眼,那雜志是一個月前的娛樂雜志。
已經過了時效性,都是些陳舊八卦。
他居然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助理嘀咕一句怎麽還是這麽冷。
他又檢查了車暖,發現是開著的。於是只能抖出一塊毯子給自己裹上。
末了,又覺得哪裏不對,往後看了一眼,男人仍舊從容,一本書早已看了大半。
只是那書......有什麽好看的?
他撓撓頭,不解地看了周凜月一眼。
見後者也在那撓頭,看上去也是懵懵懂懂。
車內安靜,一路平緩行駛,中途周凜月與秦晝說話,問他餓不餓,待會要不吃點東西再回家?
“不了。”他翻動書頁,語氣平平,“不太餓。”
如果說剛才還不確定,那這會,她能非常肯定,他是在生氣。
氣她下車去和那些人說話嗎?
周凜月抿了抿唇,又將身子坐正。
她給的地址是靜水灣。
司機聽完後還愣了一下,並多次和她詢問,是哪個靜哪個水哪個灣。
周凜月說:“就是長湖旁邊的靜水灣。”
司機手握方向盤,在心裏感慨,還是當明星賺錢。
在北城寸土寸金的地界,居然也能輕輕松松住進去。
等到門口,他們一前一後下車,那輛白色阿爾法開遠。
周凜月抱著秦晝的大衣,停在那,沒動。
秦晝在離她較遠的地方點了根煙,見她穿著單薄又杵在風口。
眉頭皺了皺,隨手將煙撳滅。
他走過來,拿走她抱在懷裏的那件大衣,為她穿上。
整理領口時,順手在她臉上摸了摸,感受體溫。
“不冷?”
身高的差異,讓她穿上他的衣服格外滑稽,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她整個人仿佛都被一並裝進去。
她說話時,嘴邊甚至呵出一團團白霧。
“冷,秦晝,我很冷的。”
天生的嬌氣聲線,平時普通說話都像撒嬌,更別說她當下的確在撒嬌。
有那麽一類人,天賦大於經驗。
在她二十多年的漫長人生中,撒嬌次數少得可憐。
綿軟的語調,拉長的尾音,輕易就將固若金湯的疏離盡數擊潰。
她主動往他懷裏靠,手臂越過他的腰,輕輕摟住。
雖然沿途燈暗,但偶爾有車輛途經,遠光燈刺眼,在路邊親密依偎的二人仿佛是舞台聚光燈下的主角。
難免會惹眼讓人多看。
秦晝不大適應這種注視,但小姑娘難得主動一會,他也不舍得推開她。
聽見她試探的問了句:“你是.....吃醋了嗎?”
說句話都格外小心,生怕踩中他周圍看不見的那條線。
秦晝聲音微沉:“我還不能吃醋了?”
“能。”她從他懷裏擡頭,下巴抵在他胸口,溫順又乖巧,“可我不喜歡那個付思域,我只喜歡秦晝。”
她說完,又沉默下來。紅著臉又往他懷裏縮。
秦晝低下頭來,一改剛才的淡漠,笑得輕浮:“風太大了,沒聽清。再說一遍?”
她自己說完又覺得羞恥,窩在他懷裏不肯出來。
秦晝拍拍她的後頸,輕聲提醒:“出來透透氣,別把自己悶死了。”
她這才紅著一張臉從他懷裏稍稍退開。
他嘴角噙笑,好整以暇的看著,等她什麽時候緩過來了,自己再什麽時候開口。
小姑娘臉皮薄成那樣,也不知道是怎麽當著那麽多觀眾的面表演的。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想看看到底有多薄。
她輕呼一聲疼,眼中含了口怨氣。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微微鼓起的腮幫上戳了戳。
“河豚嗎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