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3頁)

然而蕭淮止並不在意,掌心握著的雪膚似在發燙,白日裏醫官來過宣明殿為他稟明玉姝如今情況,知她近來越發畏熱,指腹握住她的腿肚,蕭淮止眼神暗了暗。

驀然間,他想起今日溫棟梁稟明的一樁要事。

思此,他劍眉微提,沉邃目光定在女人泛紅玉容上,語氣微柔道:“這些時日孤已將重要政務處理完善,京中夏悶,孤帶你去驪山避暑可好?”

玉姝眼底微愕,睫羽翕張半晌,才怔怔地問:“何時去?醫官可有說我能去嗎?”

瞧著她小心翼翼,又滿眼明亮希冀的模樣,蕭淮止唇角彎起極小的弧度,手中不忘為她捏腿,從容答道:“明日便去,孤會攜帶醫官與穩婆。”

燭光映襯著她盈盈眸光,蕭淮止瞟了一眼,很快斂目,起身拿起幹凈的棉巾為她將水漬擦幹,彎腰將人輕輕打橫抱起,顛了顛,他有些不虞地瞥眉。

長了,卻只長在肚子上。

一時間,蕭淮止心中隱隱有幾分不安。

夜風拂過窗牖,殿內燭光漸熄,任由窗外泠泠月色鍍上一輪銀輝。

一夢好眠,庭中樹影婆娑,已至平明時刻。

芙蓉帳外透過稀薄晝光,玉姝還在夢中被腰間癢意弄得心煩意亂,伸手去撥,反被扣住手腕,她迷迷糊糊地睜眼,朦朧間,蕭淮止欺身而下。

唇邊烙下一個清淺的吻。

玉姝黛眉一蹙,往旁閃躲著,沒好氣地瞟了眼身側人,囁喏道:“還沒漱口呢……”

蕭淮止聞言輕笑,只掐了掐她腰側軟肉,“該起床了,趁著現在上山,再晚便要熱起來了。”

混混沌沌間,玉姝整個身子都是軟綿綿的,待她神思清明時,已是在上山途中的馬車裏。

她睜開迷蒙的烏瞳,柔荑被人握在掌心捏了捏。

身側裹著熟悉好聞的清冽氣息。

玉姝不由輕哼一聲,一雙波光瀲灩的眼眸嗔怪地睨他,蕭淮止被她這般瞪著,低聲一笑,修長冷白的指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青絲簡單挽起,露出欺霜塞雪的一截纖長脖頸。

薄唇印貼下來,極輕地含住紅唇。

粗糲的指腹捏住她剔透耳垂,磨了又磨,玉姝眼裏瞬間濕漉漉地望著他,氣息都被他予奪了去,待她實在玉容紅透之時,蕭淮止才大發慈悲饒了她。

促狹眸光好整以暇地睨著她,像極了饜足的狼王。

車帷隨著馬車轔轔前行而擺動搖曳,兩人四目相對,片刻,平穩緩行的馬車漸漸停了。

玉姝往車帷瞟了一眼,應是到了目的地。

果不其然,窗外已傳來溫棟梁的聲音,“主公,已至行宮。”

蕭淮止聲線冷淡地應下,復而轉眸,去牽她的手,寬大的手掌將她包住,十指緊緊相扣,他走在前方,到了下馬車時,便直接折身將她抱下。

絲毫不願松開。

大抵這便是蕭淮止對她偏執的占有欲。

玉姝垂下眼,凝向二人相扣的手,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不再是從前那樣見不得光的不堪關系了。

她想,這份占有欲裏,夾雜著蕭淮止說的歡喜自己,應該也是有幾分真心的罷。

上京至驪山路程用了兩個時辰,此刻正值午時,山上卻是撲面而來的涼爽舒適,樹梢透過幾縷碎金日光,一點點地投射至地面,二人踏入行宮大門,穿過迂回曲廊,一路行至金玉砌成的宮殿內。

行宮處常年有宮人駐守,前兩年蕭淮止扶少帝登基時,只來過一次驪山行宮,彼時,他曾在此處教過那人騎射之術。

舟車勞頓,玉姝歇了半日,掌燈時分才起身去了前殿尋蕭淮止。

前殿紅燭搖曳,蕭淮止目色疏冷地掠過窗外庭院水榭,視線收回時玉姝正捧著櫻桃冰酪的瓷碗,一勺一勺專心地舀入口中。

見她快要用下小半碗,蕭淮止擡手扣住了她繼續的動作。

“醫官說過,不能貪涼。”

玉姝揚起一張瑩潤的嬌靨,烏亮的眼定定地盯著蕭淮止,二人動作僵持間,支摘窗外飛花簌簌飄落,一淙流水澹澹而過。

萬般綠意濃,抵不過眼前男人眸色暗深。

她螓首垂下間,青絲下露出一截纖細雪頸,蕭淮止眸色越漸暗了幾分,用錦巾將她唇角沾上的一點瑩白奶酪擦抹去。

察覺到他漆瞳裏的炙感,玉姝微微側首,唇恰好擦過他的指腹,蕭淮止動作稍頓,警告道:“別動。”

聞言,她果真不再動作,任由他的指腹隔著薄帕在她唇上碾磨幾息。

磨得她唇瓣外圈都紅了一遭,未施粉黛的一張臉眉目如畫,眼裏更是霧濃濃的一層水波,看得人心口發緊。

蕭淮止額間突跳,目光打量過她越漸豐腴的前端,收回手。

門外廊蕪還立著一重又一重士兵,簾外更是候著隨行而來的宮人,他素了兩個多月,最近的一回還是新婚那日,最終也是反過來伺候她,並未完全進去,留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