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五穿(第2/4頁)

她前腳進府,後腳征南將軍府的嫡長女衛淑蘭,正好也回來了。

她本來是不敢惹衛聽春的,但是她越想越氣,她這次詩會,也沒能見到什麽品貌不錯的公子,她更加嫉妒衛聽春這個庶女,竟然會有太後給衛聽春張羅婚事。

因此她想到方才她看到衛聽春從一輛並非征南將軍府的馬車上下來,那馬車沒有規制,車旁的仆從也不多,不像是達官顯貴的車架,她眼中閃過鄙夷。

覺得衛聽春是在和人私會。

於是她快走幾步,開口就諷刺衛聽春:“有些賤胚子就是賤胚子,再怎麽擡舉,也擡舉不起來,不知道整日私會什麽野男人!”

衛聽春本不欲搭理這個狗屁嫡女,反正她這身份也就是借一借而已,她成婚後,根本也不打算和這糟心的娘家來往。

但是衛淑蘭身邊的兩個人拉她,她還是管不住嘴,見衛聽春不理她,更來勁兒道:“太後知道你這般不知檢點嗎?別怪我這做姐姐的沒有提醒你,若是未婚先懷了孽障,你可是要在族宗的宗祠前面被燒死的。”

衛聽春不介意自己的什麽名聲,但是她和薛盈兩個人被這樣編排,她就心頭火起。

站定之後看了衛淑蘭一眼,走到她跟前,還未擡手,衛淑蘭就嚇得縮脖子,色厲內荏道:“你做什麽!”

她嚷嚷得很大聲,生怕旁人聽不見,“你還想打我?你真是無法無……啪!”

衛聽春沒動手,她是想要動腳,把這衛淑蘭踹跪下。

但是她腳也沒擡,衛淑蘭已經捂著臉跌倒在地,嘴角甚至湧出了血絲,被打懵了。

衛聽春側頭看向旁邊的劉嬤嬤。

劉嬤嬤放下手,整了整袖子,慢條斯理道:“老奴在宮中是專門負責教導禮儀的,見到不懂規矩的就想動手糾正,衛大小姐若是覺得老奴糾正得不對,老奴稍後會親自同將軍夫人請罪。”

衛淑蘭眼淚橫流,卻連個聲兒都不敢哭出來,聞言連忙搖頭道:“嬤嬤……教訓得對。”

衛聽春撓了撓眉心,懶得理,轉身就走。

衛聽春看過劇情,征南將軍府在這皇城的地位不尷不尬,家中父兄都在戰場,但是說白了身上也沒有什麽太多戰功。

征南將軍這個名頭,甚至不是衛聽春這身體的父親得來的,而是老征南將軍承下來的,又沒有家族勢力,旁支也稀薄,反正就是個空殼兒,連體面都不怎麽體面,在放個屁都能崩倒三個勛貴的皇城相比,比沒落的氏族還不足掛齒。

這樣的征南將軍嫡小姐,被“太後”的人教訓了,她哪敢吭聲?將軍夫人也不敢說什麽。

自取其辱。

衛聽春撇嘴回了自己院子,早早熏香睡下。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無所事事在自己寒酸的小院裏面待著。

沒有興致出去逛,連吃東西都越吃越少。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兒,反正做什麽都覺得沒有意思似的。

這天晚上,她又早早睡了,夢裏夢見了那天在山上撫琴的薛盈,衛聽春這才感覺到自己心情蹭地一下,就像燒起來的火,迅速好了起來。

薛盈在夢中和那天在山裏一樣不說話,表情淡淡,一副目下無塵塵世無掛的模樣。

但是衛聽春忘了自己和他都說了什麽,反正夢境的最後,薛盈擡起眼,鳳眸盯著衛聽春說:“你想我,怎麽不找我?”

衛聽春早上起來坐在床上就開始笑。

她總算明白了她怎麽回事兒。

她是不跟薛盈在一塊,就覺得沒有意思,她是想他了啊。

她覺得這很正常,和薛盈在一起就是很舒服,他們兩個總有說不完的話,有些話甚至沒有意義,甚至是不說話的時候,待一塊也比一個人有意思。

衛聽春兩輩子都沒有交過什麽朋友,她不知道朋友在一起是什麽樣,但是她看過別人交朋友,那可不就是沒事兒就混在一起,什麽都不需要做什嗎?

反正她在家裏待著沒事兒,這征南將軍府也沒有人敢管她,她為什麽不去找薛盈?

衛聽春想通了就開始開心,不過她也沒有急著大白天的去,畢竟薛盈可是個太子殿下,要上朝,要處理很多事情。

她白天帶著劉嬤嬤他們上街去逛了一圈,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都是一些街面上看著稀奇的小吃,又提了二斤果酒,琢磨著到了薛盈那兒,讓婢子們煮了,她和薛盈喝點,反正度數很淺,她嘗了,只是清甜。

她身上的佩戴穿著都是從太子府出去的東西,她連通信都不需要,人就是活的通行牌,於是她直接進了太子府。

不過進去後劉嬤嬤打聽了一圈,得知太子此刻不在府中,去赴宴了。

衛聽春無所謂揮手道:“沒事兒,我今天不回去了,我等他。”

衛聽春在薛盈屋子裏等,太子府伺候的人都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