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紙婚(第2/3頁)

於祗:“......”

她那條滲著血絲的腿被折擡起來後就沒再放下去過。

於祗的纖細的小臂,從剛jsg才緊緊扒著的高櫃上酸軟地滑下來,因為江聽白太過用力,不借著這些的話她的腰應該早就斷了,第二天一定直不起來。

她撐著台面緩了片刻,已完全感受不到了腳後跟被磨破的刺痛,只有難以窮盡的綢繆。

江聽白俯抱著她,貼上她的臉頰問,“再來?”

於祗擺了下手,很快又無力地垂了下來,說話也帶上了點哭腔,“扶我、過去、一下。”

她現在只想靜靜躺一會兒。

江聽白把她打橫抱起來,等他對上那雙暈滿水汽的眼眸和她燦若桃花的臉頰時,又克制不住地低頭吻住她。

連同於祗那一句“我說的是不要再來了呀”一起堵回了她嘴裏。

最後他們不分彼此地頓在了沙發上。

江聽白把臂彎裏夾著的她那條腿放下來,久久地抱著她不願動,不用開頭頂那盞水晶吊燈他也能感受到,於祗的臉紅成了什麽樣。

貼在胸口溫溫熱熱的,滲入皮膚肌理時把他腔子裏的那顆心,也熨燙得跳動如擂鼓。

院子裏那株紫玉蘭的花冠篩出一地月色,灑在寂靜的客廳裏,晚風微涼的形狀也在這暗室中得以顯影。

江聽白仔細聽著懷中於祗逐漸勻稱的呼吸,他盯著看了很久,在生平所見的萬千恢弘氣象裏,也再難找得出來,比這一叢斑駁的花影更叫人心神俱往的了。

他喚了一句,“織織。”

沒人理。

等他叫到第二句時,傳來了極輕的一聲。

“不來,睡覺。”

她以為他還要來?

江聽白揉了揉她的發頂,“上樓去,你這麽睡明天該落枕了。”

“隨它落。”

江聽白:“......”

她是有多困呐?

江聽白又說,“我還是抱你去洗個澡?好歹出了那麽些汗呐。”

她氣若遊絲的,說了最後一句,“求你讓我、爛在、臭水溝裏。”

江聽白:“......”

第一次聽見這麽新奇又無理的請求。

他無可奈何扯過一床毯子,摸著黑胡亂蓋住了他們嚴絲合縫的身體,就這麽抱著於祗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天光才亮,買了菜過來上班的眉姨開門進來就嚇了一跳,一把年紀叫她看這個。

兩個小年輕都還睡得正香,雖然毯子外面只露出兩只無遮無攔的胳膊來,但裏頭想必是沒穿衣服的。

因為衣服全亂七八糟地扔在了地板上。

真是造孽。

眉姨忙掩上門退了出去,還是再去趟超市,好像洗衣液也沒有了吧。

江聽白被這聲關門的動靜吵醒。

他揉了揉鼻梁,這一覺像睡得格外短似的,好像剛一閉上眼就天亮了。

他低下頭去瞧於祗時,她濃密纖長的睫毛刮蹭在他的側臉上,精致得像一個洋娃娃。

江聽白除掉身上的毯子坐了起來,緩了片刻以後,再裹上於祗把她抱到了二樓臥室。

於祗睡到了中午才醒,她一摸枕頭,沒有江聽白在的跡象。

感恩。

他在的話不知道又要說出什麽來。

她撐著床坐起來發了好一陣呆,等嗅覺也醒過來,才隱隱聞出氣味不是那麽美妙。

總覺得還有一股歡糜味兒在,以及胸前的大片紅紫印記,都提醒著她昨晚的激烈程度。

於祗去洗了個澡。

她穿好衣服下樓時,江聽白穿著Valentino早春系列的襯衫,坐在院子裏喝茶看報表,他額前卷曲的黑發被陽光曬得蓬松幹爽。

看上去就像一個在拍雜志封面的男模特。

眉姨說,“太太醒了?先去喝盅竹蓀烏雞湯吧,馬上開飯。”

啊。

放在江聽白對面了呀,那就不是那麽想喝了。

眉姨見她不動,“太太怎麽還不去喝呀?小心犯低血糖。”

於祗點頭,“我這就去。”

她鎮定自若地坐在了江聽白對面。

他非要提起來的話,她就準備把要找創可貼但卻意外發現避孕套的過程講一遍,如果他真這麽無聊。

還好他只是靠在椅子上翻頁。

於祗邊喝湯邊看手機裏的消息,回復完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以後,她點開了她們三個人的小群。

顯示陳晼已經群名更新為“脫單進度1/3”。

於祗:【那個脫了單的是誰?】

聞元安:【是江太太。】

陳晼:【江太太好。】

於祗:【如果你們把脫單定義為結婚的話。】

聞元安:【我們定義為戀愛即脫單。】

陳晼直接發了條十五秒的語音過來,於祗不知道她又要對這事兒發表一段什麽高見,忽視江聽白存在的她直接點了播放。

前面十秒都是風在呼嘯,伴隨著一道關上車門的悶聲,環境噪音瞬間就消失了。

陳晼清亮的聲音從桌上蔓延開來,她說:【江總功力挺深的啊,把你弄得現在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