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紛亂(第2/2頁)

蜀國名將不止姜維,羅憲算一個,霍戈也是一個。

憑他在南中鎮守這麽多年,振臂一呼應者雲集。

跟劉珩玩笑之後,楊崢頭腦也清醒了幾分。

南中若是叛亂了,杜預不會這麽平靜。

杜預沒有上表,說明蜀中無事。

身為君主,一定要鎮定,任何過激的反應都是災難。

換句話說,就算南中反叛,有杜預、令狐盛、羅憲在,問題也不大。

只要保住蜀中基本盤即可,最壞的局面也不過是杜預再來一次南征而已。

打天下,是要跟明晃晃的敵人作鬥爭,坐天下,就要跟自己、跟內部作鬥爭了。

所以目前真正的問題只有一個——隴右豪強到了不可不拔出的地步。

若是允許他們這麽弄,其他豪強怎麽想?

出兵征討,只是治標不治本。

秦國的士族豪強不止這一家。

司馬昭的占田制才是一切禍亂的根本。

楊崢冷笑了兩聲,他有占田制,自己就沒有辦法了嗎?“召魯芝、衛瓘、索靖、李密、張輔前來議事!告訴他們今日議的是均田制!”

司馬昭靠占田制拉攏天下豪強,楊崢就靠均田制拉攏天下百姓!

古今中外,無數歷史已經表明,真正的力量來自於底層。

隋唐盛世之根本不是府兵,而是均田制。

府兵只是建立在均田制基礎上的產物。

即便楊崢現在弄出占田制,亦步亦趨的摸著司馬家過河,永遠也不可能超越中原。

只有彎道超車。

釋放土地就是在釋放人口。

司馬家選擇將土地釋放給豪強,楊崢選擇釋放給底層庶民。

古往今來,國運行的根本就是利益怎麽分配,所有的制度建設都是圍繞這個展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