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7頁)

鄭西野低頭吃著飯,隨口回答:“我。”

許芳菲:“。”

許芳菲眼珠子都瞪圓了:“你?你居然會畫畫?”

鄭西野挑米線的動作頓了下,撩起眼皮瞧她,表情冷靜:“不像嗎。”

許芳菲卡殼幾秒,幹笑:“……確實有點不像。”

鄭西野挑眉:“這位崽崽小同志,作為我未來的老婆,你不覺得你應該多了解我一點嗎?”

許芳菲囧,回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會多多了解你。”說著一頓,她往嘴裏塞了口米線,又小聲試探:“你除了會畫畫,還會其他別的什麽嗎?”

鄭西野:“我運動天賦還可以,所有球類運動是全通,打得最好的是籃球。樂器類比較弱,只會吉他。”

許芳菲清澈的眸子瑩瑩發光,發自內心地說:“你真的好厲害。是從小就學過嗎?”

鄭西野語氣平淡:“我媽在的時候,給我報了不少興趣班。塗鴉、吉他、國學、大提琴……她去世之後沒人監督我,基本上也就都荒廢了。”

許芳菲一滯,怕提多了他母親徒添傷感,便清清嗓子,故作松快地將話題轉移開。

她問:“你臥室裏那幅畫,貌似挺抽象的,我看不懂。是表達的什麽主旨?”

話音落地,鄭西野靜默了良久。然後搖頭:“不知道。”

許芳菲更疑惑:“你自己畫的,你都不知道嗎?”

“那時我十幾歲的時候隨手畫的。”鄭西野漫不經心地說,“沒有確切主題,單純就是當時我內心世界的一種投射。”

許芳菲想盡可能地多了解他一些,便追問:“什麽樣的內心世界?”

鄭西野:“消極,厭世,破壞,摧毀。”

許芳菲倏的愣住。

察覺到小姑娘震驚又帶著一絲懼意的眼神,鄭西野很輕地笑了一聲,盯著她:“嚇到了?”

許芳菲心情有點復雜,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麽。

鄭西野揚眉,胳膊一擡捏了下她的臉,眸光寵溺,神色自若:“只是當時經歷的事兒比較多。放心,你未來老公目前的心理狀態很正常。”

許芳菲被嗆到,紅著臉埋頭默默吃米線,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又小小聲地嘀咕:“可是感覺,你好像確實有點變態。”

桌子對面。

鄭西野神色微凝,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瞧著她,幾秒後,極緩慢地輕聲重復:“變態?”

“……?”什麽。

啊啊啊。

她不是在心裏吐槽嗎,為什麽會莫名其妙把心裏話說出口!!!

一時間,許芳菲又尬又窘,都快崩潰了,慌慌忙忙地解釋:“我不是說你這個人變態,我只是單純指某些行為,就比如……”

“咬你?”

“?”

許芳菲一時都沒明白過來:“什麽?”

鄭西野:“第一個字拆開念。”

許芳菲在心裏把“咬”字拆成左右結構,分開念了一下,然後登的一下,整個人從頭發絲熟到了腳趾頭。

許芳菲:“!!!”

“如果在你心裏,這叫變態,那我很樂意越來越變態。”鄭西野慢條斯理地說,“辛苦了,崽崽小同志。麻煩你盡快習慣。”

許芳菲:“……”

*

晚上九點十五分,夜濃如墨,鄭西野的黑色大G於車流中駛出,徐徐靠邊,停在了十七所的大門附近。

這一片的路燈壞了很久,四周黑燈瞎火,只有居民樓的窗戶裏透出零星丁點光。

許芳菲對著上端的化妝鏡理了理頭發,掏出手機看時間,然後悄悄呼出一口氣,心道:還好,不會錯過點名。

這時,駕駛室裏的鄭西野擡起手腕看了眼表,自言自語地說了句:“還有十五分鐘,應該夠了。”

許芳菲不解,嘴唇蠕動兩下,正要問“什麽夠了”,一只修長胳膊卻忽然從旁邊伸來,摟住她的腰,有力一勾,直接將她嬌小的身子給抱了過去。

車內空間本就不算多充裕,尤其他身形還格外高大,她坐在他腿上,兩個人完全嚴絲合縫貼在一起。

許芳菲臉已經燒起來,昏暗中看見他唇欺近,想躲又躲不開,只能羞澀又怯怯地迎上。

車就停在她單位附近,離門崗警戒線八百米不到。

而她被他禁錮在逼仄幽暗的車廂內,肆無忌憚地親熱,索取,吻到近乎窒息。

迷糊之中,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來。

許芳菲嚇到,胳膊緊緊抱住男人的脖子,嗓音柔媚得滴出水:“鄭西野,我還要去點名。”

“我知道。很快就好。”他懶漫應了句,粗糲指腹依舊輕輕磨轉,姿態強勢霸道,而又溫柔似水。

“……”

許芳菲覺得自己好像快死了。

她蜷縮在他懷裏,用盡全力咬緊他的衣領,眼角不停滲出淚。

須臾,緊繃的弦猛斷開。

許芳菲臉紅似火,全身脫力,貓貓般在鄭西野的頸窩裏蹭過來,蹭過去,羞得不敢發出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