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23(第2/4頁)

還有個書生為了讓白氏過好日子,讀書之余,日日去賣畫賣字,最後熬出病來,白氏立馬翻臉不認人,還攀上了他開酒樓的姐夫,害得他姐姐、姐夫一家雞犬不寧,他姐夫差點休妻另娶,多虧有長輩壓著才沒成。

最慘的是一個四品官的兒子,紈絝子,但家境夠好,白氏這次登堂入室,還願意做妾,一切順順當當。誰知那紈絝子喜新厭舊,很快就看上了更美的寵妾,白氏的待遇自然大不如前,還被正妻秋後算賬,將受到的委屈都還了回來。白氏受不了,弄了天花痘痂,紈絝子全家男女老少死了大半,查到她時她早已經不知所蹤。

白氏犯過好多案,奇異的是她總有辦法逃跑,不但沒有收斂,還積累經驗越來越會隱藏。她去的地方距離甚遠,就算有人報過官,那畫像同她本人也不像,她換個裝扮又能出來哄人,最後哄住的就是聶賢,差一點就成為聶夫人,說不定還能得誥命,讓兒子繼承聶久安的家業呢,當真厲害。

那十幾個人提起白氏是滿滿的恨意,聶賢先是震驚,接著就不信。姜氏好奇道:“老爺當初看上白氏,這些我家都能查到的事,莫非公公他沒查嗎?”

聶賢一愣,聶久安當然說過白氏是騙子,不是好東西,但他當時怎麽會聽?聶久安也沒拿出證據啊,他只覺得聶久安想棒打鴛鴦罷了。

那些人見他不信,書生突然說出白氏背上的胎記,道了句“有辱斯文”,但還是憤恨地想要證明他所言不虛。

緊接著其他同白氏親近過的人紛紛說出能辨認的印記,聶賢不掙紮了,他驚了,因為他們說的印記和白氏正好對得上。白氏都死了多少年了,就算現在姜氏耍花樣也不可能知道這些,所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白氏具體如何做的,接觸過多少人,已經不可考證。但這裏的十余人都是受害者,那書生的畫技最好,還拿出畫的幾幅畫給聶賢看,正是白氏沒錯。聶賢不敢相信,白氏跟他的時候明明還是姑娘家,怎麽可能是什麽花魁?還跟過這麽多人,偷盜、行騙、殺人,一樣比一樣可怕,那是他認識的白氏嗎?

十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圍住他,人人都能說出白氏是什麽樣的人,聶賢感覺頭昏腦漲,整個認知都顛覆了。就在他想喝止他們,離開這個地方安靜想想的時候,那紈絝子突然說:“不對,你夫人說白氏給你生了個孩子,二十五歲?”

聶賢看向他,臉色難看起來,只聽這個消瘦憔悴的男人道:“莫非她剛害了我家就跟了你?那孩子是幾月生的?”

“三月。”宮中出來的嬤嬤回了一句。聶容萱給詩詩辦過宴席過生辰,宮裏是人都知道在三月。

那男人道:“三月!那一年三月,她離開我才八個月!我記得,她那時說她懷孕了,下人苛待她,我見下人只是規矩辦事,沒給優待,便沒理會,接著家裏就出事了,白氏失蹤。”

男人說了準確的日期,因為那是他家的大禍,他記得清清楚楚。

姜氏詫異道:“怎麽?老爺你那外室女不是足月生的嗎?你就沒懷疑過?”

懷疑什麽?七活八不活,他酒後誤事,剛認識白氏就是因為占了白氏的身子,白氏哭著要去告他,被他安撫下來,安頓在外面的宅子中。

那時候正是白氏離開紈絝子一個月後,所以後來白氏早產,說是因為秦氏生的龍鳳胎得了先皇誇贊,一時傷心滑倒早產。他以為七活八不活,孩子七個月降生活下來很正常,當然沒懷疑過。

聶賢腦子裏一團亂麻的時候,姜氏圍著那男人繞了一圈,若有所思道:“真像,父女倆真像啊。來人,帶這位去收拾一番,仔細對比看看。”

一位嬤嬤帶著人下去,聶賢想說什麽,但嘴被堵住,姜氏半點沒有放開他的意思,他瞪著面前的姜氏激動地掙紮起來。

姜氏看看他,笑道:“稍安勿躁,你不好奇,我還好奇呢。如今大家都知道那是你的外室女,我身為聶夫人,總要弄清楚了才是。真是沒想到啊。”

話說一半最氣人,想不到什麽?想不到白氏是個罪犯,還是想不到孩子是他的?亦或是想不到他聶賢這麽蠢,竟為這樣的人癡心二十余年?!

聶賢氣得眼睛都紅了,身上繩子勒住的部位已經勒出重重的紅痕,這時那男人被換了個女裝,就是聶家的婢女裝扮,走進來立馬有人驚呼,“太像了!詩詩和他好像!”

男人扮成詩詩從前的樣子,簡直有七分像!

要說之前聶賢還在心裏找無數個理由辯駁,如今看到這男人的樣子,他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的證明?詩詩分明就是這個男人的女兒,跟他聶賢半點關系沒有!

可笑他竟為了這麽個東西費心籌謀這麽多年,事到如今還忍氣吞聲要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