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23(第3/4頁)

大怒傷身,聶賢被迫打碎白氏美好的印象,又突聞詩詩根本不是他女兒,氣急攻心,一口血湧上喉頭,暈死過去。

姜氏翻了個白眼,“也太不中用了,送書房去吧,派人守著,我怕他呀——想不開。”

這理由絕了,她先把人氣昏過去,再派人看守,美其名曰怕聶賢想不開。若聶賢醒著,怕是要再氣暈一次不可。

這邊人剛送書房去,姜氏就派人大大咧咧地出府去請郎中。大晚上請郎中當然不好請啊,這一鬧騰就被人知道了,說是聶家剛剛成親那位癡情種吐血驚厥了呢!

姜氏的婢女根本不保密,誰問都願意告知真相,一夜之間全京城都知道聶賢喜當爹了,還一當就是二十多年。眾人為白氏過往震驚的時候,也不由得震驚這聶賢到底有多蠢才會被騙成這樣?他這個癡情種瞬間成了最大的笑話,眾人茶余飯後不笑一笑他都覺得少了什麽呢!

同樣在這一晚誅心的還有殷治和聶詩詩。

詩詩被打入冷宮當然不會就此甘心,她日日夜夜都在想辦法聯系殷治,還要費心保養著自己,生怕終於等到殷治卻因外形遭殷治厭棄。但容萱發了話,不許冷宮的消息往外漏,誰敢不聽?

詩詩身上那點值錢的首飾全用光了,也沒傳出來丁點消息。殷治對於詩詩變成那樣是無法接受的,再說他如今忙得很,只覺得詩詩在冷宮已經是最安全的了,一切等日後再說也不遲,所以他不能動,免得被人發現他還沒徹底厭棄詩詩。

在聶賢成親這日,殷治問容萱要不要陪她一日,容萱拒絕了,說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接著容萱讓冷宮的太監將消息傳到了禦前,殷治終於知道詩詩在冷宮裏已經近乎絕望,只求能見他一面。

他是惱火的,絕望就代表不相信他,否則安靜等著便是,還能死在裏面嗎?可到底是愛了二十年的人,他再生氣也不忍心不去見她。要說那些錯失,他自己不也做過嗎?他沒辦法就這樣不管不問。

不過白日裏不方便,他一直等到深夜才悄悄過去。

詩詩根本不知道殷治會來,因為她這段時間不停地往外傳消息,從來沒有回音。這一日她也只不過習慣性地往外傳消息而已,自然以為又和往日一樣,什麽回音都不會有,直到深夜,她看到了容萱。

容萱穿上了貴妃裝扮,沒有盛氣淩人,卻異常高貴。詩詩只覺得陌生,聶容萱都病了多少年了?十年了!她對聶容萱的印象就是病弱的,排場再怎麽大,也是病弱的,臉色蒼白,偶爾一咳嗽,就讓人怕不起來,但如今的容萱少了病氣,只一個照面,她就覺得容萱高高在上,是她這輩子都高攀不上的人!

憑什麽?詩詩最嫉恨的人就是同父異母的姐姐,她們明明留著同樣的血,就因為出身不同,她就要給聶容萱做婢女,被壓制一輩子,憑什麽?

容萱很滿意詩詩的眼神,福德等人搬來舒服的軟椅,服侍容萱坐下。就連這軟椅都華貴得同冷宮格格不入,與落魄的詩詩隔出了兩個世界。

殷治到冷宮的時候發現容萱先一步進去了,立即叫人滅了燈籠隱藏在暗處,他想知道容萱為什麽來,也想知道她們私下裏是什麽樣子的。殷治站到了窗外,系統發現後立刻告訴容萱。

容萱接過紫蘇遞來的茶喝了一口,詩詩忍不住道:“堂堂貴妃娘娘不是到我這冷宮喝茶的吧?”

容萱垂著眼,微笑道:“都是他們太緊張了,說天冷,本宮身子弱,什麽都要多注意些,隨時暖著身子。以前本宮沒留意,論仔細,你可真不如他們,半點奴婢的樣子都沒有。”

詩詩最恨她拿身份說事,高聲道:“我本來就不是奴婢!要不是聶久安棒打鴛鴦,我爹娘定會將我視為掌上明珠。你想來看我笑話?看我落魄的樣子?讓你看到又如何?爹心裏只有我娘一個人,只在乎我一個女兒,這是你永遠都比不上的,是你的求而不得!”

容萱露出迷惑的神情,“求而不得?求什麽?聶賢的父愛?本宮為何要在意一個廢物?”

詩詩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聶賢,就聽容萱道:“這世道男人當家,當為女人的依靠,本該如祖父一般建功立業才是,可聶賢就只會偷偷摸摸,在情愛中糾纏半生,護不住心上人,甚至讓對方躲在暗處,這還不是廢物?還是說,用陰溝裏的老鼠形容更貼切?”

容萱慢悠悠的聲音就像真的在疑惑一樣,一點聽不出她在罵聶賢。但就因為這樣,才更顯得她從心底裏看不上聶賢,自然就沒有什麽“求而不得”。詩詩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她以為很有力量的一拳,結果根本傷不到對方分毫。她自己得意洋洋的一點,是容萱完全不在乎的。因為她只有這個,而容萱擁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