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3頁)

但宮理啥都沒說,只是把匣子搬出來,不爽道:“我說了想要個全自動麻將桌,這幫人就是不肯送!”

蜂巢現在是真的熱鬧,班主任四人組+玻璃缸,宮理他們五人隊伍+稻農,十一個人都夠組個足球隊了。

現在這個十一人的大組,組長就是宮理,可她除了說讓那些變異者的領袖種種秧苗,分分食物,一點正事兒都不幹,天天就從平樹肚子裏摸煙找酒,自從某日摸到了幾把撲克,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直接在蜂巢內分了兩桌開始打鬥地主。

八個人上桌,三個人看。

JQKA四人組說是當年是學員的時候,就一起通宵打牌,後來他們四人成組了之後,硬湊出JQKA的代號。他們自個兒仿佛重回學員歲月,玩的不亦樂乎,牌桌上罵罵咧咧,別人完全插不進嘴去。

宮理這邊,主要就是她、左愫、老萍和玻璃缸玩。玻璃缸看著少年模樣,但不知活了多少年,跟老萍是一樣的天天耍詐又會記牌的。

柏霽之不會玩,一開始一直趴在宮理旁邊看她玩,看她玩了幾把就躍躍欲試。左愫聽說變異者們找到了師妹姜珠,立刻拋下牌去找姜珠。

現在春城底層也安全,她也字科能力大成,宮理就沒跟著過去——她也不想打擾人家師姐師妹的相聚。

柏霽之就坐左愫的位置跟他們打牌。

柏霽之又高興又緊張的開始摸牌抓牌,他不熟練也就罷了,每次還都輸的很早,甚至打到一半就被宮理一語中的“倆王在你那兒是吧”,“牌不好就別硬叫地主了”。

柏霽之想不明白:“你是怎麽猜出來的!”

宮理還嘿嘿一笑,扔出個炸:“我不告訴你。”

柏霽之就總覺得宮理偷看他牌,把牌捂得嚴嚴實實的,老萍實在看不下去柏霽之那一副小心翼翼捂牌的樣子:“小少爺,你知道你拿了好牌,尾巴都在晃嗎?要是撒謊,耳朵就時不時會抖,誰都看得出來啊!”

柏霽之瞪大眼睛,尷尬的臉都泛紅了,他借了玻璃缸的毛毯,裹住腦袋身子,把尾巴和耳朵都擋住,才氣惱的瞪了宮理一眼:“再來!我不會輸了!”

宮理笑的不行,結果當然是,他還是輸的一塌糊塗。

平樹看不下去,說要是去給柏霽之出謀劃策,事實證明,兩個菜雞在一起商量還是菜雞。平樹水平稍微比柏霽之好一些,倆人後來開始旁若無人的大聲商量:“你出這個,然後她要是攔你,你再出這個——”

不少前來想要朝聖眷族之王的變異者,甚至是從更遙遠的居住地跋涉而來,眼含熱淚的匍匐在湖水中,就看到他們心心念念的王,叼著哈密瓜味電子煙,興奮的站在椅子上喊道:“炸!叫地主!”

他們眼裏憧憬的淚水無所適從的淌了下來。

蜂巢周圍居住的一些變異者和領袖們早就習慣了:“這不挺好的,我們其實也怕她真的來對我們的生活指手畫腳。畢竟我們都在這兒生存這麽久了。”

廚師長甚至拿出用兩個大倭瓜找平樹換來的煙,不舍得點的夾在手指頭上:“我們本來就需要一個超強打手,現在這打手不要工資,就天天打牌,吃飯都是自帶,我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我們現在的目標就是給王多整幾個下酒菜,別讓她天天吃自帶的泡面了。你看那小臉,蠟黃。”

宮理的撒手不管,反倒讓她跟變異者們相處的非常愉快,變異者們更願意給她上貢各種好東西。

不過打牌的過程中,宮理也似乎開過幾次“線上會議”,她嘆口氣罵罵咧咧的點開聯絡器,然後坐在原地,意識似乎已經去跟方體高層嘮嗑去了。

這時候平樹就去收拾收拾好多人混住的蜂巢;班主任也會因為一直沒任務而感到焦慮,戴著翻譯器,專找川蜀出身的變異者去嘮閑嗑。

直到在某一天,一群人已經開始自己畫大富翁玩了,忽然天地劇烈震動,宮理看到那些堅持在她蜂巢旁朝聖的變異者抱頭而竄。

簡直像是能引起巨大海嘯的超級地震,春城險峻的山峰被持續不斷的震動晃的山石崩裂,無數巨石簌簌落下砸在了湖面上!

這地震一直持續了可能有十幾分鐘甚至更久,幾乎所有人都頭暈目眩,腳下不穩,當它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宮理依稀瞧見籠罩這春城的結界藍光大盛,而天空上藍紫色的夜空星辰竟然停止了流轉,甚至還有幾道細微的幾不可見的裂痕。

星空就如同被砸壞的電子屏,而春城內部更是滿目瘡痍,斷裂的崖壁石道,堵塞的河流湖泊,四處都是滑坡與落石,灰黑色的脆弱植物一夜變成大片的焦黑色。

更重要的是某種極其不穩定的靈力或能量的波動,一直在結界包裹的春城內回蕩著。

像是尖銳高頻的聲波,像是某種無色無味的毒霧,帶著令人不適的氣息,讓所有人有隱隱發作的偏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