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第2/3頁)

他喜歡她的小動作,有種昏昏欲睡的放松幸福感,半眯著眼睛看她,兩只手伸進浴袍裏握住她的腰,但並沒有做什麽,只是手指晃動摩挲她的皮膚。

宮理呼吸離他很近,但也正喜歡這個氛圍,並不著急去親吻他,手指按過他眉心細細的紋路,按過他臉上那幾顆痣。

她注意到甘燈呼吸急促了幾分,似乎也有點想躲開她的手,可她偏不,握住他脖頸,要他臉正過來對著她,而後就發現甘燈眉心和臉上幾塊明顯的紅痕,眼角處甚至有點微微腫脹。

她一驚。

甘燈隔著浴袍握住她手腕,讓她別再抓著他脖子,輕聲道:“……過敏。”

宮理看著他白皙脖頸上極其明顯的指痕。

宮理並不道歉,只是手撐在旁邊低頭看他:“啊對,義體。過敏反應也太快了吧,難受嗎?”

房間裏白光很亮,甘燈在她披散下來的水瀑般的銀發的影子裏,眼睛望著她,嘴角有一絲笑意,像是預料到且期待著她的壞心眼:“還好。”

宮理伸出手指,在他臉上劃了幾道撇捺:“看來,拿手指在你身上寫字都做的到。”

甘燈握著她腰的手緊了緊。

宮理解開他因為黑色池水而墨跡斑斑的襯衣,甘燈盯著她的表情,他非常喜歡宮理眼裏的那種得逞與饞味。

而到底誰才是得逞的那個?

他裏面穿的是短袖,她將下擺拽起來,露出他冷白的腰,甚至故意用力往上扯,露出他胸膛。

甘燈覺得燈太亮了,但他並沒有挪動去關燈,只是手腕搭在眼睛上,但給自己留了條縫隙還能看著他。

他另一只手手指順著腰往下,摩挲著宮理自身肌膚與樹脂義體相交的地方,感覺她皮膚的柔軟彈性與樹脂的無機質與過敏感。像是她穿著腿甲與臂甲坐在他身上一樣。

宮理伸出手指,在他腰腹上寫畫,甘燈的角度能看到因為過敏而泛紅的痕跡,卻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麽:“什麽字?”

宮理笑:“我的名字。”

甘燈:“比劃不太對。”

宮理咧嘴笑:“也可能是別的男人的名字。”

甘燈:“……是我的名字對吧。”

她扁嘴:“猜的真快,沒意思。”她很會調坐著的地方,甚至晃了晃身子,甘燈悶哼一聲。

她道:“老實點。我只想做點高雅的事。”

甘燈沒忍住笑出了聲:“高雅的事?”

她手指從他襯衣的口袋裏抽走了鋼筆,打開看著筆尖,上次她就用這筆尖碰他手背,過敏也很嚴重。

宮理拿著筆笑盈盈看他:“我要題詞一首。”

甘燈:“……”他從這支鋼筆放在胸前口袋開始,就幻想過現在這一幕。

但當真的發生,他還是感覺默默吸了一口氣,繃緊身體。他道:“詞牌名是?”

“甘燈嬌·蛻皮計劃。”

甘燈沒忍住笑起來,她卻手按住他的腰。

“這首詞怎麽也要以……abandon來開頭吧。然後再加一點三角函數和報菜名?”

甘燈又想笑,又莫名有點緊張,他實在是把那冰涼筆尖按在身上的觸感幻想了太多次,預料太多卻只會加劇真實發生時候的刺|激。當她真的把筆尖壓上來的時候,他悶悶哼了一聲,腰腹縮了一下。

宮理抹了他一把:“嘖。我的詩性大發會被不聽話的紙毀了的。”

甘燈真覺得自己皮膚像紙,她可不是那種溫柔的性格,寫字時像是力透紙背。

“……你這麽寫會洗不掉的。”

宮理笑:“那就別洗掉。怎麽,還會有別人脫你衣服,看見這些字?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要寫正楷或者宋體,以保證詩詞能夠流傳了。”

他眯著眼:“那你現在寫的是?”

宮理:“是處方單狂草。”

他看著她認真又玩味的笑容,努力想要把注意力放在天花板上,卻感覺她手裏不是筆,而是紋身槍,他總是縮,宮理卻不希望自己的指痕破壞“畫布”,並不卻按著他,只是在他蜷縮或發顫時,擡筆等等他。

她臉太低,呼吸噴在他冰涼的皮膚上。

宮理總算寫完了一行,甘燈因為過敏的疼與癢,甚至感覺有點頭腦不清楚,他:“你寫的什麽?”

宮理:“你自己看。”

甘燈低下頭,她竟然將他短袖還往上推著,甚至快推到鎖骨,露出在胸膛上的一行字:

“此處嚴禁亂寫亂畫。”

幾個比劃處多了墨水,順著他起身的動作往下淌去。

字跡凸起,周邊泛紅。真的像是紋身。

她又按倒了他:“你說的,要陪我打發時間的。”

甘燈:“……也有別的能出汗的方式。”

宮理笑:“你要是在我身上留下痕跡,他們看到了都會明白的。那我們就做點只在你身上留下痕跡的事。”

她筆跡愈發狂放潦草,或時而會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