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3頁)

宋枝香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兒:“年紀不大,一開口比我還葷。去把客廳那副撲克拿來,周少爺,冰箱裏有酒,反正咱仨都睡不著,幹脆一起坐下喝點兒。”

“哦——”談月可可憐憐地捂著額頭,跑去客廳拿撲克。

周奉真去冰箱裏拿了一提啤酒、混著一瓶白酒和幾瓶果酒,強迫症發作地按種類擺放整齊。

三人坐在一起打撲克。

宋枝香早就想玩撲克了,她這人酒量還可以,但白的啤的混著喝,很快也有點上頭,臉頰泛紅,撐著為數不多的清醒跟兩人玩鬥地主。

周奉真喝到現在,表情幾乎沒有變化,牌技也很好,就算放水都不會讓人看出來。談月的酒量是最差的,越喝越暈,把四個二配倆王打出去,主打就是一個不想贏。

朋友之間玩玩而已,反正是睡不著的娛樂。宋枝香也不在乎有沒有贏,她光聽談月給她講局裏的八卦了,又喝了幾杯,小姑娘徹底歇菜,抱著宋枝香的胳膊黏黏糊糊地撒嬌:“姐姐……你是喜歡周公子,還是喜歡我……”

宋枝香喝醉了,對著手裏的大小王發了會兒呆,腦子有點放空,說:“啊?他挺好的,你也挺好。”

談月哼唧了一會兒,一頭栽進宋枝香懷裏。

宋枝香哄小孩似的拍著她的背,她一米七二的身高,很輕松地就把談月摟住了,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看著周奉真收拾酒杯和空瓶。

他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幾乎有點透的薄睡衣,不知道是燈光晃的、還是肌膚從料子裏映了出來,衣料間透著一股讓人心跳加速的肉色。是那種非常健康、白裏透紅的膚色,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瓶蓋的時候,繃緊的布料勾勒出臀肉的輪廓。

哇……

宋枝香拍著談月的手忽然停了一下,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看著他。

周奉真毫無所覺,他有一點輕微潔癖,把周圍打理得差不多了,然後轉過身指了指宋枝香的袖口,道:“喝酒把袖子弄濕了,我給你去拿衣櫃裏的另一件,要換嗎?”

這對話實在太像同居的男女朋友了。

宋枝香沒有要換的意思,她拍了拍身旁,盯著周奉真道:“不用,你過來。”

周奉真聽話地坐過去,掃了一眼她懷裏的少女,說:“要不要把她放次臥去睡,我可以陪你……”

就在他提出建議、淡色唇瓣開闔的時候,看了他好一會兒的宋枝香猛地擡起手,揪著男人睡衣的領子用力扯下來,用嘴堵住了他的唇。

原本保守的領口被扯開兩顆扣子,露出一大片胸口的輪廓。周奉真剩余的字眼被壓了回去,只剩下脖頸上的喉結空空地吞咽了一下。

她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已經轉不動了。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喝酒這事兒它就很難不好色。何況她跟周奉真本來就沒那麽清白,這會兒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色膽包天地拉著周奉真強吻。

就是強吻。宋枝香的牙咬開他的唇,把封閉的、保守的、努力合在一起的唇肉撬開,這親得簡直有點淩辱的味道了。周奉真急迫地呼吸換氣,上半身傾壓過來,手臂越過她的腰,撐住她身後的床鋪,他的眼睫倉促地發抖,不敢流露出放蕩的反饋。

宋枝香倒是啃得很用力,簡直把他當一盤紅燒肉那麽啃咬,給人家好好的唇瓣都吸腫了,然後還想繼續耍流氓的時候,被一把握住肩膀推開。

兩人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周奉真垂下頭,深深地呼吸,他的耳朵完全紅透了,說:“……有人在。”

宋枝香“嗯”了一聲,但她表面上在思考,實際上大腦一片空白,一邊當抱枕一樣把談月夾住,一邊又忽然把他拉下來,一只手臂繞過去抓著他脊背上的布料,猛地親了一大口。

談月被擠在兩人之間,她埋在宋枝香的胸口,試圖撲騰地掙紮了幾下,被壓得密不透風,頭頂上就是兩人親親的嘖嘖水聲——她這到底是過得什麽日子啊!

已經是後半夜了,外面開始下雨。

在夜雨的聲音裏,宋枝香越親越上頭,酒後正是亂性的好時候,她剛要擦槍走火,外面猛地炸起一聲非常響的雷聲,轟得一聲,突然給她腦子震清醒了。

周奉真身上的睡衣都快要被她扒了,胸口不知道是被她親了一下、還是被她掐了一把,留了一道紅痕。睡衣簡直扯成了深V,連腰腹的陰影都能窺見。

宋枝香默默松開拽著他衣服的手,看向周公子那雙漂亮的眼睛,仰頭倒下,望著天花板的吊燈、語氣像馬上就會死掉一樣:“這是個意外,真的,你信嗎?”

周奉真收回視線,一言不發地坐在床尾系上扣子,過了很久才低低地說了句:“……壞女人。”

宋枝香:“……”

……

在長平區的雨夜中,一座廢棄的鋼鐵加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