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讓周行止退婚的辦法(第3/3頁)

那些事情越想越渾身酥麻,煙楣呆立在原地不能動彈。

幸而此時沒人看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長樂郡主與太子殿下給吸走了。

長樂郡主擋在太子殿下面前,無關緊要的話扯了一大堆,太子殿下竟然沒翻臉!

學堂內的學子們一時間詫異萬分,但都不敢擡頭看,以前太子殿下就因為有人盯著他看了太久,擡鞭子直抽人眼。

“長樂好久沒見到太子哥哥了,以前我給太子哥哥的書信,太子哥哥怎麽都不回我呢?長樂聽說——”

長樂腦子蠢,不會看人眼色,一直在自說自話,說著說著,還嬌羞的低下頭。

所以,他們都沒有看到季妄言看向煙楣的眼神。

那雙丹鳳眼中洶湧著獨占欲和要將人撕碎吞下的貪念,晦暗的映在他的眼底,他從煙楣的發頂掃視到腳踝,像是惡狼在打量她的獵物,在掂量她那塊肉更好吃一般。

煙楣人白,像是羊脂玉一般,臉上未施粉黛,但那脆生生的頸子卻被身上的紅色學子袍襯的越發顯眼,她那張臉初看時覺得嬌氣,動不動就掉眼淚,但是仔細瞧一瞧,卻又覺得從鼻梁到嘴唇,甚至連每一根眼睫都恰到好處,像是完美的藏品,該被他放於高閣,夜夜賞玩。

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煙楣的變化,如同一只顫巍巍的紫羅蘭,正在被藥物催發著綻放。

他的暗衛經過調查後,回來與他稟告過,當日西江候世子給煙楣用的藥並非凡品,而是一種名為“媚骨香藥”的春毒,中此毒者,第一次與人交合後,二人都會對異性產生欲念,需日日相處,用以消解,時長多則半年,少則兩三個月,視個人意志力和身體狀況而定。

西江候世子之前在西部邊境的時候,就用這種藥禍害了不少良家,甚至還有些貴女,只是在西部邊境,那裏幾乎都是西江候的天下,也沒人能管得了,西江候世子到了京城後,也是一樣的作風,只是恰好在煙楣的身上翻船了,被季妄言竊走了獵物而已。

煙楣的個人意志力不怎麽樣,身體狀況更不怎麽樣,羸弱到不堪一擊,季妄言往這裏一站,在煙楣眼中就是個人形解藥,她會因為藥效而迫不及待的想攀上他。

他抗藥性強,並不會被影響,與平常無異。

至於煙楣,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這些問題,她只知道她這幅樣子不能被人看到,所以她極力的忍耐,躲避,不敢多看季妄言一眼。

季妄言覺得她此刻的模樣更有趣了。

像是只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貓咪,絨毛未褪,餓得不像話,想要來乞食,卻又不敢,只能顫巍巍的夾著尾巴,可憐的喵喵叫。

但她忍不了多久的。

藥效逼上來,人都會被逼瘋。

知道她急,季妄言反倒不急了。

他就像是個看著獵物在陷阱邊緣徘徊的獵人,好整以暇的握緊了他的韁繩,等著獵物一頭撞上來,向他哭求,向他廝磨。

於是,季妄言難得的給了一旁的長樂郡主一個好臉色,他道:“孤沒時間寫信。”

恰好,此刻學堂窗外敲響了上課的鐘聲,夫子也握著一本書從門外走來,下方的學子們也該回座位了。

回過神來的煙楣咬著下唇,拽著前方的長樂郡主的袖子往回走,長樂郡主縱然不舍,也得跟著往回走。

只是她們轉身的時候,那位太子殿下居然突然向前一跨步,肩膀無意間碰觸到煙楣的後背,堅硬的手肘頂著煙楣的腰擦過,走向了他的座位,這一擦一碰,煙楣半個身子都軟了,差點當場嚶出聲來。

她一路虛浮,竟是軟著腿拖著自己回座位的。

她跪坐回座位後,渾身的骨頭裏都像是有蟲子在爬,案上擺放的九章算術她一個字都看不下去,夫子的教導的話在講台上響起,響徹整個學堂,她充耳不聞,滿腦子都是季妄言身上的氣息。

欲念在叫囂,人如同被烈陽暴曬三個月的土地,皸裂出細小的痕縫,身體卻軟如爛泥,能肆意被揉捏擺放成各種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