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抓到一個肥美的獵物(第2/3頁)

煙楣足下穿的是淺口玉色鞋履,他只用靴尖輕輕一碾,便直接將鞋履踩下來了,露出煙楣的足襪,他帶著些懲罰意味,用鐵靴踩在煙楣的足上。

那只玉足不過六寸六,雪綢做的足襪在陽光中泛著淺淺金色的泠光,隱約能看見裏面的玉色足尖輪廓,煙楣驚恐的想躲,他便加了一分力氣,堅硬的武靴踩的煙楣足尖生痛。

她本就羞臊的不敢擡頭,一疼,眼淚就順著眼眶往下掉,珍珠一般啪啪打在木板上。

季妄言饒有興致的看,也不收力,只問道:“哭一哭,便想糊弄過去了嗎?孤且問你,方才為何要偷孤的護腕?”

學堂之內,二人一跪坐於地面,一高坐於案上,季妄言以審訊的姿態,勝券在握的逼問她。

煙楣恨不得地上有條地縫,她好鉆進去這輩子都不出來,但沒有這條地縫,太子殿下見她不答話,還漸漸加力踩她,她只得道:“我,我沒偷,我就是想看看。”

她不敢說自己是想嗅那股味道,也不敢說那護腕貼在臉上,會讓她覺得好受,那些話太不知廉恥,她羞於言明。

可季妄言沒那麽容易放過她。

她便聽到季妄言端坐在書案上,單手撐在膝上,另一只手漫不經心的敲著案面,道:“可孤分明瞧見,你將孤的護腕貼在臉上褻玩,煙三姑娘,冒犯太子,你該當何罪?”

他的語氣並不冷冽,甚至尾音還調笑般上揚,但眼角眉梢卻暗藏著幾分狠勁兒,像是隨時都能如在馬場上時,擡手抽煙楣一馬球杆、要廢她一只手似的。

煙楣又怕又臊,只垂淚道:“煙楣退離國子監,不再出現在太子面前,惹太子厭惡。”

季妄言原本逗弄她逗弄的好好的,聽了這句話,剛才那點勃勃的興致就都沒了,胸口莫名的堵得慌,一陣煩躁直頂上胸口。

不該是這樣的,季妄言想,她該撲上來抱他,該求著他來給,而不是說要走。

她憑什麽走?碰了他的東西,就得把命償給他。

他堅硬沉重的武靴向下一壓,直壓的煙楣哽咽痛叫。

“走?”他面上驟然冷下來,怒極反笑道:“偷了本太子的東西就想走?煙三姑娘好大的膽子!”

煙楣痛的匍匐在地上,太痛了,她顧不得什麽尊卑貴賤,只伸出手,求饒一般去抓他的衣服下擺,纖細粉嫩的手指像是貓爪子一樣無力的抓撓他的下擺,讓季妄言消了些火氣。

他輕擡起武靴,垂眸看著匍匐在他膝前的煙楣,道:“孤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怎麽償還孤。”

煙楣學聰明了,這位太子喜怒無常,她只擡起頭來,道:“煙楣都聽太子殿下的吩咐。”

當時學堂內空無一人,寂靜的只有窗外的鳥叫蟲鳴,煙楣身後便是屏風,有些許陽光的暗影透過屏風的縫隙投在她身上,她滿臉都是淚,纖細單薄的肩都在顫。

季妄言有點後悔了。

他知道這姑娘身板有多薄,站直了也才到他的肩膀,輕的他一只手就能輪起來甩,比剛出生的小豹子都弱,被他踩上一腳,要哭上半天。

他不喜歡看她哭,不,他喜歡看她哭,但不是這種哭法,他喜歡看她在船艙裏那樣哭,她在船艙裏哭的時候,把他看的頭皮發麻,渾身滾熱,而現在這種哭法,只看的他心生煩躁,他不喜歡這種哭。

“還算湊合。”季妄言其實對她的回答還不算滿意,但他不松口,煙楣就一直哭,他不想看煙楣哭,只能勉強一下自己,他道:“你聽話些,孤自會給你獎勵的。”

他本是坐在書桌上的,現下一伸手,拖著煙楣的腳踝將煙楣拖過去,直接拎起來抱在懷裏,煙楣的驚叫響徹他的耳旁,他見煙楣叫個沒完,就道:“小些聲音,會引來夫子。”

煙楣渾身發抖,她道:“太子殿下想做什麽?”

“孤說了。”季妄言一臉理所當然的道:“給你獎勵,你方才那般褻玩孤的護腕,不就是想要孤嗎?孤給你便是。”

他的動作很快,帶著一種“攻略城池一口吃下”的意味,嘴上說是“你想要孤”,實際上卻比她兇猛百倍。

煙楣被他說的渾身打顫,她下意識地推拒季妄言的胸膛,季妄言動作一頓,那雙丹鳳眼危險的眯起來,轉而看她,問:“你不想要孤嗎?”

煙楣的兩只手摁住她自己的下半張臉,她怕自己喊出來。

她真切的意識到了此刻抱著她坐在學堂案桌上的人到底是個什麽性子,分明是沒道理,不能做的事,但他說的理所應當,簡直百無禁忌囂張肆意,尤其愛作踐人取樂。

危險,可她偏偏想要。

她真的受不住了。

她顫抖著不再反抗,可季妄言卻因為她剛才的動作而心生惱意,臉上沒什麽表情,一雙黑漆漆的眼定定的望著她,又問了一遍:“你不想要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