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事發

她是煙桃的手帕交,兩人關系很好,之前煙桃幫著周二姑娘搞了一個一直跟周二姑娘作對的遠房表妹,所以煙桃來拜托她撞臟煙楣的裙子,帶煙楣去二樓,並在外面蹲守時,周二姑娘立刻答應下來了。

之前煙桃與她說,煙楣與一個男子有關,還很有可能會私會的時候,她還真不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堂堂煙府的姑娘,居然在這樣多的人的宴會上與其他男子在廂房內廝混,這要是被戳出來,嘖,有熱鬧看了。

但周二姑娘並不知道那個人是太子,她若是知道,肯定不敢替煙桃走這一趟,她只以為是國子監其他的公子。

煙桃便又與她道:“勞煩你了,剩下的,且由旁人來就行。”

煙桃還安置了別的人,負責引長樂去撞破太子與煙楣——同一艘船上,她利用了好幾個人,交錯來辦事,每個人都不知道其余的人做什麽,只負責完成煙桃的一部分吩咐,到時候也好撇清關系,洗幹凈自己。

說話間,她們倆又分開,各自往各自的人堆兒裏走過去,都裝出來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恰好,此時長樂回到了船上。

長樂才一回到船上,便嚷嚷道:“太子哥哥呢?”

煙桃看向旁邊的一個姑娘。

那位姑娘心領神會的走向長樂郡主。

而煙桃轉身,向一旁的人群裏走去。

好戲要開場了,她自然要挑一個最好的位置瞧。

彼時正是夜色濃郁,船艙內只點著燭火,人在遠處時,四周都顯得昏暗,煙桃在經過一道船柱的時候,一道黑影自船梁上躍下來,一手掐住了煙桃的下頜,點了煙桃的啞穴,然後撈著煙桃的人,直接翻出船艙前廳,踩著滿船艙的歡笑聲,上了二樓。

煙桃震驚,慌亂,驚恐,她想要尖叫出聲,但是卻一點動靜都發不出來,只能被人拖著,順著窗戶,被拖進了一間船艙廂房裏。

煙桃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猶如一個皮影畫人一般被人操控,意識尚在,卻動彈不得。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帶入到了船艙廂房內,而廂房之內還不止一個人。

在床榻間,有一個已經扒光了的男子正在焦躁的翻來滾去,如同發情了的公豬一般拱,肥碩的身子看得人一陣惡心。

正是西江候世子!

而下一瞬,煙桃身上的衣服驟然被人用力撕扯開,然後,煙桃被人給丟到了床榻上。

西江候世子立刻壓到了她的身上,厚膩的嘴唇貼到了她的肩上,豬突猛進,她的所有視線都被肉浪所淹沒了,她從始至終都沒見到那個人的臉。

不,不要,不要!

被西江候世子淹沒的時候,煙桃甚至想死。

但她的所有尖叫都被堵在了喉嚨口裏,一聲都發不出來。

而與此同時,在一樓大廳的船艙裏面,長樂爆發出了一聲尖叫:“你說什麽?太子哥哥和誰在一起!”

整個船艙內正在談笑的同窗們都詫異的看向了長樂。

今日長樂打扮的格外好看,穿了一身雪綢對交領長裙,上繡春鳶,外搭了一件混金絲的小衫,發鬢是扶搖鬢,襯的臉格外小,妝容精致的堪比仙子,而此時,長樂正抓著一個國子監的姑娘,漂亮的臉蛋扭曲著,惡狠狠地盯著那姑娘。

那姑娘沒想到長樂竟然能喊出來,她這些話都是小聲說的,正常姑娘聽見了,肯定都會壓著、先想法子的,但長樂卻像是個瘋子一樣,跳著腳追著她喊:“是誰?是那個女子,竟這般不要臉,勾我的太子哥哥!”

人群頓時開始尋找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果真不見了!

眼看著所有人都靜下來、看過來,那姑娘匆匆擺手,道:“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瞧見太子殿下去了二樓,好似與一女子一起,旁的我都沒看見。”

長樂一轉頭,氣勢洶洶的往二樓沖。

她沖上去的時候,眼底的眼淚都在晃,一張臉猙獰到近乎兇狠,提著裙擺,一路沖到二樓。

在長樂的身後,一群國子監的同窗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在長樂身後,一道兒上了二樓。

唯獨人群中的周二姑娘在聽說是“太子殿下”這四個字的時候白了臉,躊躇了片刻後,還是跟了上來。

長樂剛一沖到二樓,就聽見第一間房間內裏面傳出了一陣男女歡愛的聲音,清脆碰撞聲和男子的急促的喘息聲順著門扉便鉆到人的耳朵裏,長樂一聽見這聲音,臉色一白,差點直接暈過去。

她滿懷欣喜的采了蓮,想要送給她的太子哥哥,可是她的太子哥哥,卻跟別的女子在一起苟合!

不行!

她才是未來的太子妃!

一股怒火頂到頭皮上,長樂一腳蹬在了木門上,沒蹬開,她狼狽的因為反沖力而坐在了地上,國子監的其余姑娘們都只看著,也不敢上來摻和,長樂一時覺得自己丟臉到極點了,她尖叫著喊:“西江候府侍衛聽令,把門給本郡主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