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4頁)

秦妧沒打算求他做什麽,只是在暗暗表達感激,感激他間接幫她將了肖逢毅一局,讓不少人看清了肖逢毅“舍女求榮”的嘴臉。

拉著男人坐進書房,秦妧開始賣力為他捶肩,可怎麽覺著對方不買賬呢?

秦妧想面對面問他怎麽了,可男子端坐在書案前,手握書卷,以小臂抵在案邊,沒她發揮的余地,於是輕輕拉了拉男子的袖口,似藏了無數言語。

那只映入眼底的小手太過白皙,擾了看書的“興致”,裴衍向後一靠,淡淡睨她,“不去跟你的唐先生下棋了?”

“......有些累了。”

她還挺敢承認的,若是不累,能一直聊到唐九榆離開侯府去滄州吧。

知她有心拉攏唐九榆,但實在有些過了。

裴衍哼笑一聲,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拉至懷中。

不比昨日的好脾氣,今日的他,明顯帶了氣性和強勢,大手毫無顧慮地落在了她的裙子後面。

秦妧哆嗦一下,扭起胯骨,知他想要什麽了。

可天色尚早,秦妧哪能依他,說什麽也不肯回房。

裴衍也不勉強非要回房,長指繞到背後,輕巧一挑,玉石革帶應聲落在玫瑰椅上。

秦妧低頭看去,見男子松了圓領官袍,登時芒刺在背。

外間的門還虛掩著,他想做什麽?

“兄長,你忙吧,我去看看阿湛。”

說著,她作勢想要逃離,可步子還沒繞過書案,就被兩只大手撈了回來。

裴衍稍稍起身,將她輕輕摁在了案面上,以食指抵在她的右肩井,就那麽桎梏住了她。

微啞的聲音傳至耳畔,帶著無法言說的壓抑,“昨兒是你自己說要敦倫,依了你你又不肯,到底想怎樣,嗯?”

趴在桌上的秦妧扭過頭,盈盈秋眸泛著點點倔強,“未至就寢時,兄長怎可這般放縱?”

一生氣,隨手拂了一下案面,愣是將硯台旁的臂擱拂到了地上。

竹木的臂擱發出清脆的響聲,引得門外的仆人叩了門。

“世子?”

裴衍對著門外淡淡道:“無事,全都退下。”

門口零碎的腳步聲漸遠,一切陷入靜謐,唯剩籠中的芙蓉鳥歡快地啾啾叫。

被桎梏住,秦妧羞憤不已,雙掌撐著案面想要起身,卻被再次摁了回去,緊接著,後襟一涼。

對稱的柿蒂紋領抹被扯到蝴蝶骨之下,露出大片的瑩白冰肌,還有兜衣縛在背上的金絲系帶。秦妧倒吸口涼氣,僵直了背脊不敢再動。

纖薄的背一般會很骨感,可不知她是怎麽生的,背雖薄卻臒而實腴,觸手軟彈。而那嵌入的蝴蝶骨,更是極為漂亮,為嬌嬌美人添了妍嫵。

這女子,哪哪兒都美,打從第一日來到侯府,就被自己那個桀驁不馴的二弟看上了。

若秦妧覺得自己對裴灝是帶了目的的靠近,那在裴衍看來,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想到此,他眸色深沉,薄薄的唇落在了一側的蝴蝶骨上,沿著骨形描摹起來。

清涼的觸感帶著舌尖的溫熱劃過一寸寸肌膚,令秦妧生出了別樣的悸感,她扣住書案的邊沿,借以紓解席卷百骸的酥麻。

裴衍吻著吻著還嫌不夠,稍微擡起身子,拿過硯台上的銀毫,重重舔墨,在那漂亮的背部作起了畫。

筆峰蒼勁,攜著墨香,破了書房的清肅,徒增瑰昧。

待柔韌的筆尖順著椎骨蜿蜒而下時,一聲輕吟溢出嗓眼,秦妧咬住下唇,想要翻身避開裴衍的磋磨,卻是越發無力,呼吸漸短。

她向上挪動,無意之中,打翻硯台上的墨錠,染了一手黑汁,臟了未褪落的衣袖。

冰潤的肌膚被墨汁作襯,更顯透白,也更增詭異的美,非但沒有擾了裴衍的興致,還添了激昂,讓這位老成持重的年輕次輔失了分寸。

一掃桌上的筆墨紙硯,將人翻倒在上,裴衍欺了上去,帶了股狠勁兒。

印象裏,兩人只有一次成了事,還是在漆黑的環境下,以致秦妧緊張又害怕,加之背後的“畫作”暈染開來,讓她成了一只掉進墨水裏的小臟貓,一時接受不了再進一步的親昵,哼唧著發起了脾氣。

貓兒急了也是會撓人的,修剪整齊圓潤的指甲劃過裴衍的側臉,留下一道淺淺的撓痕。

裴衍扼住她兩只腕子,低頭堵住她的唇,從強勢到極度溫柔,一點點安撫著她的情緒。

切膚之痛傳來時,秦妧快要被膩斃其中,心中忿忿,可這男子有個了不得的本事,百尺壞骨,千尺溫柔,似能將星月捧於掌心,送至她的面前。

秦妧被一點點逼至案沿,一頭長發傾瀉垂落,發梢輕蕩,一下下拂過落在地上孤零零的臂擱。

快要脫水時,她側頭無意中看向裴衍撐在案面的手臂,緊實緊繃,隱現出條條青筋,與清心寡欲的外表相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