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第2/3頁)

林織打開門問:“什麽時候來的,等很久了嗎?”

“你去哪兒了?”

“健身房,我想鍛煉一下,以免遇到危險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林織進門彎腰給仇或拿拖鞋,他今天穿了條黑色的寬松的運動褲,隨著彎腰的動作布料緊貼身體線條,勾勒出柔軟弧度。

仇或強行收回了在人家屁股上打轉的視線,眉間褶皺更深,他滅了煙進門,將煙丟進了垃圾桶裏,看著小吧台上放著的花。

仇或盯著他說:“濱西花園死人了,死者中了三刀,痕跡和你遇見的那些案子一模一樣。”

“竟然是這樣,這是某種的特定儀式還是他的獨家標記?”

林織喝了一口水,因為汗液黏膩讓身體不舒服,他進了臥室。

青年的反應過於平淡,看起來一點也不訝異,更別說恐慌。

仇或倚靠在門邊,垂眸看著他說:“兩名被害人之間雖然沒有聯系,但因為傷口特殊性我們打算一起偵辦,也就是說這是一起連環兇殺案。”

他加重了語氣說:“如果你不是兇手,也不是共犯,那麽你已經被他盯上了。”

林織拿了睡衣,仰頭看著擋在門口的男人,彎唇說:“警官,你擋著我了,哪怕他要殺我,我現在也要洗澡。”

“天氣真的變熱了。”

青年略帶些抱怨地咕噥,手指抓著衣領扇了扇風。

寬大的衣領在他的動作下被不斷扯開合上,白的晃眼。

仇或無論是靜態捕捉還是動態捕捉成績,在刑偵隊裏都是名列前茅,輕易地瞧見了胸膛上綴著的,他有些不自覺地焦躁,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仇或讓開了位置,看著青年走向浴室。

“正常人知道自己被殺人狂魔盯上都會緊張。”

林織的腳步不停,懶洋洋地答:“警官,你忘了,我有病,我不正常。”

“還有,我很緊張,”青年倚門回首,手掌貼在心口,眼裏盈滿笑意說,“所以為了我的安全,請你暫時不要離開,如果我在洗澡的時候遇害,那可太不體面了。”

青年的皮膚白,燈光下顯得瞳仁極黑,若是拋去他口中所說的話語不談,便顯得格外繾綣情深。

林織家的公用浴室采用幹濕分離,從衛生間門內往裏走,還需要過一道門才是浴室。

仇或今早進過,自然清楚布局,而青年並沒有走進浴室脫衣,而是在門口就解了。

影子倒映在門上,可以清楚地看見動作,隨後就是走動與開水的聲音。

仇或心想,裏面那人是真有病,當然,不是說他在還沒到浴室就脫衣服這一點。

林織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仇或正在側對他站著,看不出異樣。

“這張卡片我們會帶回去調查,可能還會有些問話需要你配合,如果接下來有任何線索,也希望你提供給我們,和我們保持聯系。”

“不過最好不要隨意出門,以免遇上危險。”

“我盡量,不過我發病的時候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林織沒打算一直待在家裏,他走到吧台前,從那一捧花裏挑了幾束開的比較好的花,插在了花瓶裏。

他擺在了較為顯眼的地方,讓人一眼能注意到。

當然他可不是擺給兇手看的,而是擺給仇或看的,讓仇或看見花就想起他眼下的情況。

“我去這家花店問過了,是一個女孩在上午十點訂的花,讓人在下午一點送到我家。”

仇或聞言,神情冷了點。

“我們在十二點五十的時候接到報案,根據法醫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兩個小時內。”

“十二點十分有人看見過被害人,說明她的遇害時間在這之後,在十二點五十前。”

也就是說兇手訂花的時候,兇案還沒有發生,而且兇手的目的也並不是讓看到卡片的林織去往案發地點,重演上一次的事件。

這並不是預告,而是告知,或者說宣揚或者炫耀。

仇或調查了一下午,從死者的社會關系入手,和嶽吉祥一樣,死者並沒有太過復雜的社會關系,謀財或者情殺都不沾邊,她和嶽吉祥也根本不認識。

但連環殺手作案挑選的被害人一定有共通性,而且兇手作案速度之快,讓人十分擔憂。

一般的連環殺手通常都會有固定的作案頻率,越到後面作案的間隔越短,而這兩起案件的間隔時間就已經很短。

仇或翻了以前的档案,並沒有相關的案子記載,他已經讓人著手去查看看其他的地方有沒有這樣的疑案。

林織的指尖輕點桌面:“他在通知我,他會在這個時間點前做完這件事。”

“因為他知道,我並不一定會去當見證者。”

“生命被奪取,不是值得見證的東西。”

仇或的口吻不算好,他不喜歡看見別人死在自己面前。

“警官說得對,”林織雙手撐在桌面上,隔著桌子靠近了仇或,“那下次我再請你幫忙時,可別拒絕我,藥吃多了有副作用,甚至會產生耐藥性,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