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足以傳世的珍品

李元吉白了楊妙言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既然看見了,為什麽不阻止?為什麽縱容他們欺負承乾?”

楊妙言直起腰,幸災樂禍的笑道:“我可沒縱容他們,縱容他們的是阿郎你。我之所以沒有阻止,就是想看看阿郎你能縱容他們到什麽地步。

我原以為阿郎你會一直縱容他們這麽無法無天下去。

沒想到他們才欺負了一下承乾,你就受不了了。

如此看來,阿郎你的肚量也不大嘛。”

楊妙言說到最後的時候,笑的活不成了,眼中充滿了戲謔,就好似看了一出特別滑稽的滑稽戲一樣。

李元吉惱羞成怒,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抱著楊妙言就往屋裏走。

楊妙言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嬌嗔道:“你想幹嘛?”

“哼!”

李元吉面色冷峻的哼了一聲,惡狠狠的道:“我想幹嘛?當然是動用動用家法,震一震夫綱,讓你知道知道這個府上誰最大!”

楊妙言做出了一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樣子,嬌滴滴的道:“我好怕……”

李元吉哼哼著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噗呲!”

楊妙言一個沒忍住,又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的。

李元吉更怒了,惡狠狠的將楊妙言丟到床上,搓了搓手掌就給了她屁股兩下。

楊妙言吃痛,哎呦了一下,側著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元吉,“就這?!”

李元吉兇狠的點著頭道:“對,就這,家法,以後再敢嘲笑我就加倍懲罰。”

楊妙言捂著被打疼的地方,笑吟吟的挑釁道:“你這……也不行啊。”

李元吉一下子就怒發沖冠了,大喝道:“好膽!竟敢不服家法!看打!”

楊妙言害怕的往後躲,挑釁的揚著眉。

李元吉怒氣沖沖的往前追。

如此這般,一個時辰以後,楊妙言連同半道上被抓進來的王阮,一起服了軟,可憐巴巴的稱服了家法,李元吉這才放過她們。

然後在她們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一起商量起了給李令三人請個先生,教導他們規矩和道理的事情。

其實這種事情也沒什麽好商量的。

楊妙言早就給李令三人請好了教導他們規矩和道理的先生,也早早的安排過相關的課程。

只是某位剛剛惱羞成怒的齊王殿下,覺得這麽做會抹殺孩子們的天性,對孩子們來說太殘忍了,所以給阻止了。

如今舊事重提,只需要將之前的先生再叫回來,將之前停掉的課程再安排上,就好了。

所以沒什麽好商量的。

這種事情楊妙言已經幹過一次了,所以很熟悉,也不需要再商量什麽。

這種事情是由楊妙言負責的,楊妙言會將一切辦的妥妥貼貼的,也不需要李元吉多說什麽。

李元吉只需要交代一聲即可。

李元吉跟楊妙言交代完這件事,楊妙言就風風火火的拽著王阮一起去操持了,似乎是想今天就將此事安排好,今天就給李令三人開班授課。

急是急了點,但以齊王府能調動的資源來看,也不是很困難。

李元吉將這件事交代給楊妙言以後,就不再關注此事了,而是提筆給蘇定方寫起了信。

以李秀寧的馬程,這會兒應該已經出了長安城附郭縣的地界了,星夜兼程的話,要不了幾日就會抵達葦澤關。

葦澤關的情形恐怕比蘇定方書信裏描述的還嚴峻,也比李淵通過密探了解到的還嚴峻,所以必須讓蘇定方多做一手準備,必要的時候帶李秀寧跑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葦澤關沒了,還可以奪回來。

李秀寧沒了,那就真沒了。

至於說李元吉為何會覺得葦澤關的情形恐怕比蘇定方書信裏描述的還嚴峻,也是時間的原因。

從蘇定方派人把信送到長安,在到李秀寧從長安趕到葦澤關,這中間的路程最少最少也要十天。

十天的時間,足以讓李仲文和突厥人做很多事,也足以讓李仲文和突厥人改變葦澤關的現狀,所以不得不防。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元吉決定在不影響李秀寧決斷的情況下,給蘇定方下令,讓蘇定方多做一手準備,在以保護李秀寧的性命為第一準則的情況下,配合李秀寧去解決葦澤關的麻煩,幫助李秀寧重新執掌葦澤關的權柄。

李元吉寫好了信,用火漆封上,又裝進了一個特制的信筒裏,快速的派人送了出去。

剩下的就是等消息了。

……

往後幾日,李元吉也什麽事,就在屋子裏翻閱起了從李淵那裏討要來的書畫、字帖。

東西是他騙來的,自然要裝一裝樣子給李淵看。

要是連樣子都不裝的話,那下一次想從李淵手裏騙東西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