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驚人的收益

楊妙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卻也沒多說什麽。

李元吉趕緊對趙成雍道:“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走?”

趙成雍如蒙大赦,快速的逃離了大廟前。

李元吉跟著趙成雍的腳步,也快速的逃離了大廟前。

楊妙言一直等到丈夫跑遠了,才一臉無語的嘆了一口氣,回過神對憂心忡忡的王阮道:“妹妹啊,你也不用太擔心,阿郎說玄策不會有危險,那就一定不會有危險。”

大房定下調子了,她這個不知道是第幾房的也不好跟人家對著幹。

只能遲疑著道:“姐姐,玄策真沒危險嗎?”

楊妙言堅定的點著頭道:“阿郎說沒有,肯定沒有。”

王阮繼續遲疑著道:“可……可我王氏就玄策這麽一位出色的子弟,真要是出了什麽危險,我也不好跟叔父們交代。”

楊妙言嘆了一口氣,沒好氣的道:“你要是這麽想,你王氏這輩子也別想起來。”

王阮錯愕的仰起頭看著楊妙言,不明白楊妙言這話裏的意思。

楊妙言提點道:“你看看阿郎,再看看朝中的其他權貴,哪個不是豁出性命去才得來的富貴。他們背後的門第,比你王氏高的不知道凡幾。

他們尚且要豁出性命去以後才能得來富貴,你王氏的人要是太惜身的話,又憑什麽跟他們並駕齊驅?

又憑什麽拔高門第?

真以為傍上了阿郎這棵大樹,就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的壯大了?

阿郎尚且要夙興夜寐,你王氏憑什麽坐享其成?”

王阮被楊妙言一番話說的緩緩的垂下了頭。

她雖然仍舊擔心王玄策的安危,但她卻十分贊成楊妙言的話。

人家都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以後才得到的回報,王氏要是什麽也不想付出,光想得到回報的話,那顯然不可能。

誠如楊妙言所說,李元吉能有今日也是拿性命拼來的。

王氏作為依附在李元吉身上的小藤小曼,又豈敢坐享其成。

如果王氏真抱著此心的話,那麽李元吉即便是不舍棄王氏,李元吉的繼任者也會舍棄王氏,甚至還會將王氏連根拔起,以壯其身。

所以王氏要想壯大,想發展成跟五姓七望、關隴八大家一樣的世家豪門,就必須有所付出,而且還要比這些世家豪門付出的更多才行。

“明白了?”

楊妙言見王阮垂下頭不說話了,就知道王阮聽明白了她的話,當即也沒有再多說其他的,而是邀請王阮跟她一起去說服李秀寧。

相比起王玄策、楊豫之、楊思之三個人,柴令武才是他們當中最虧的一個。

因為柴氏本來就是世家豪門,柴令武還有一個做皇帝的外公,做監國的舅舅,做公主的娘,做國公的父親。

他即便是嫡次子,繼承不了父親的爵位,也能在外公、舅舅、娘、以及父親的喂養下獲得高官厚祿,根本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追求什麽功勞。

畢竟,江山就是他外公家的,他又是他外公唯二的嫡外孫,他外公也好,舅舅也罷,手指頭縫裏流出來一點點,都夠他吃的腦滿腸肥的。

所以他根本不用冒著危險去追求任何事情。

所以他娘李秀寧那裏得好好的說。

……

在楊妙言帶著王阮追著李秀寧死纏爛打,為丈夫說情的時候,李元吉正躲在海池上跟李孝恭分贓。

第一批邊市上賺取的紅利已經下來了,第六批漕運上的紅利也統計出來了。

邊市上的紅利,遠遠沒有漕運上的紅利多。

但邊市只開了一處,又剛剛開始營業,能盈利就等於是開了個好頭。

相比起來,漕運已經開通許久了,從洛陽到棣州,以及從棣州到揚州,再到交州的漕運已經逐漸的成熟了,大船不停歇的在運河、黃河、大海上來回穿梭,每一刻都有進賬,紅利驚人也在情理之中。

“我一直都知道跟藩屬做買賣賺錢,但我沒想到居然這麽賺錢,才短短的一個多月,就已經賺到十萬貫了。

這一年還不得一百多萬貫,十年還不得一千多萬貫?

這要是再多開放幾處,豈不是更賺?”

李孝恭坐在龍船上,手裏拿著從代州邊市加急送回來的文書,一臉震驚的說著。

雖然他已經看過文書很多次了,但是再看,還是覺得很震驚。

李元吉翻了個白眼,懶得跟這個土包子多說話。

這才哪跟哪兒呀,就震驚的不要不要的了。

這要是將大唐周邊的所有邊市全部打開,所獲的盈利還不得把他震驚死。

而且,這是在做國與國之間,勢力與勢力之間的貿易,十萬貫都只是毛毛雨。

五十萬貫,到一百萬貫,那才是代州邊市的極限。

畢竟,代州邊市對標的可是東突厥,雖然現在還沒有徹底的跟東突厥展開貿易,但光是代州外那些突厥部族所能貢獻出的紅利就遠超十萬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