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蕭國公(第2/3頁)

他們雖然願意幫張慎微和鄭善義求情,但大家的交情還沒到可以讓他們冒著李淵的怒火死保的地步呢。

在所有求情的人被李淵問的說不出話的時候,李綱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聖人,不如讓人帶他們兩個上來,先問問他們是為何拳腳相加,了解清楚了緣由以後,再做定奪如何?”

李綱這等於是給了李淵一個台階,也給了所有求情的人一個台階,免得他們雙方硬頂上了,僵持下去。

所有求情的人這個時候紛紛點著頭響應起了李綱的話。

李淵也順著台階走了下來,直言他是給李綱面子,如果再有下次定斬不饒雲雲,並且把審問張慎微和鄭善義的事情交給了李綱。

李綱當即吩咐人去把張慎微和鄭善義帶了進來。

然後在殿內一眾人的注視下開始審問起了他們。

張慎微年齡很小,臉也很嫩,但是面對著一殿比他爹還尊貴的大佬,愣是沒有怯場,反而條理清晰的將他和鄭善義之間的矛盾講了出來。

大致就是他在席間跟其他幾個身份跟他差不多的小年輕吹噓,說他弟弟在關內道的武學學習的時候,被一個名宿看重,說是有讀書的天分,要收為入室,悉心教導。

他爹得知此事以後,立馬就派人在滎陽老家建了一個蒙學,供名宿和他弟弟一起潛心研究學問,瞬間也造福一下鄉間的鄉裏。

然後坐在他旁邊的鄭善義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出聲譏諷說,他們家是東施效顰,想學人以學問立家,想成世家,簡直是癡人說夢。

張慎微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年輕,正跟小夥伴吹噓呢,正在小夥伴們面前裝逼呢,哪能聽得了這個,當即就給了鄭善義一拳。

鄭善義雖然是個讀書人,但手上也有功夫,然後兩個人就扭打起來了。

並且越打越過分,從最開始的拳腳相向,到動起了‘兵器’。

他們各自案幾上的杯盞銀盤,以及他們附近人案幾上的杯盞銀盤,全都成了他們手裏的武器。

然後鬧的動靜就大了,就傳到殿內了,就被人帶進來了。

過程就是這麽個過程,相當狗血,也相當讓人無語。

不過,張慎微解釋的清楚,鄭善義雖然努力的在顛倒黑白,可也沒敢太過分,沒敢否認他出聲譏諷張慎微的事。

畢竟,當時在場的人不少,許多人都親眼目睹了他們交惡的過程,他可以為自己辯解,也可以稍稍的顛倒一下黑白,但要是說的太過分了,把自己說成是一個好人了。

李淵回頭派人一問,跟他說的對不上,那他就是欺君之罪了。

在殿前鬥毆,還被李淵抓住了,以他的家世,死有點困難,頂多受一點皮肉之苦,但他要是欺君,而且是當著朝堂上所有大佬的面欺君的話,那麽天王老子下來了也保不住他。

“這麽說,是你出現不遜在先,所以才引起了這場鬥毆?”

李綱在了解完事情的經過以後,面無表情的盯著鄭善義問。

鄭善義趕忙道:“下官也是一時口快,並沒有想著惡語傷人,誰知道張慎微不講理,一拳就過來了……”

李綱擡起手,示意鄭善義不要多說了,具體的經過他已經了解了,然後看向張慎微又問,“你就因為人家譏諷了你一句,就對人家拳腳相加?”

張慎微仰著脖子,一臉血氣方剛的道:“士可殺,不可辱!家父雖然出身貧寒,可也有一顆向上之心。

他因為家父出身軍伍,就對家父在鄉裏開設蒙學的善舉說三道四。

下官身為人子,豈能容他?!”

這話一出,李綱還沒說什麽呢,其他的武臣,尤其是出身一般般的武臣,瞬間炸鍋了。

“怎麽,開設蒙學,造福鄉裏的事情,你們鄭氏做的,我們這些軍伍中出來的廝殺漢就做不得?”

“你們鄭氏也太霸道了吧?!”

“那我們以後要在鄉裏開設蒙學,造福一下還在原籍的族人,是不是也要問一問你的意思?”

“……”

張慎微的話,殺傷力很大,一瞬間就讓鄭善果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

在大唐,武人的身份地位本來就比文人高,所以文武之間一旦出現了矛盾,都是文人讓著武人。

如今有人因為武人的身份譏諷武人,那不是打所有武人的臉嗎?

那武人能忍?!

“不,不是這樣的,臣,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鄭善果在千夫所指中徹底慌了,開始為自己解釋。

“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麽意思?你難道想說,我們開設蒙學的時候,不僅要問問你的意思,還要你鄭氏點頭才行?

你鄭氏好大的威風!”

有人根本不給鄭善果解釋的機會,開始引戰,開始胡攪蠻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