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頁)

“母親指的是昨夜在橋上阻攔我們去路的那名男子?”蘇靈筠一臉坦然地問,她知道薛夫人是懷疑自己和沈凜的關系,她心中坦蕩,自然無畏。

“嗯,沒錯。”薛夫人問,“你們兩人認識麽?”

蘇靈筠將當日沈凜等人攔轎,江懷謹出手相救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了薛夫人,末了,又伸手按著心口,慶幸地說了句:“幸好當時夫君及時出現。”

薛夫人沒有懷疑她的話,“我曾聽聞這沈凜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原本還有些不信,今日聽你一說,方知曉傳聞非虛。”

見薛夫人不曾再懷疑,蘇靈筠內心這才松了一口氣,至於沈凜,她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也不覺得兩人之後還會有任何的交集。

蘇靈筠回去沒多久,薛夫人就去了江懷謹的書房。

屋內緊閉,誰也不知道這對母子屋內說了什麽,只知曉薛夫人出來後面色蒼白,一副艴然不悅的模樣,回到住處後,薛夫人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到了傍晚時分,突然就病得起不來床了。

蘇靈筠聽聞這消息是震驚的,早上她見薛夫人時,她還是一副面色紅潤,精神健旺的模樣,不至於半天時間就病得起不來床了吧?

她滿懷疑慮地來至薛夫人的住處,卻被秋菊攔住,說是薛夫人歇下了,問了情況,只說薛夫人是因為氣急攻心才生了這場急病。

從秋菊那與往常無異的神色當中,蘇靈筠猜測,薛夫人不是真的生病,而是為了逼江懷謹回到新房才故意裝病。

蘇靈筠並未因此感到歡喜,反而憂心忡忡,薛夫人這一舉動只怕會適得其反,就算江懷謹妥協歸房,他心中也不會對她產生半分情意,甚至會因為此事對她愈發地厭煩。

蘇靈筠回了聽雪院。

是夜,就在蘇靈筠卸妝準備歇下的時候,江懷謹歸來了,先前搬出去的東西又如數搬回了原處。

蘇靈筠明白是何故,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她放下手中的梳子,起身迎接上去,“夫君,你不是要去書房睡麽?”

蘇靈筠以為他被薛夫人擺了一道,回房後會朝自己發脾氣,然而他沒有,那張俊美昳麗的面上掛著溫潤如玉的笑容,“我思來想去,成親才沒幾日就讓你獨守空房,這委實不妥。”

蘇靈筠知道那笑容底下是隱藏的怒火,態度柔順地道:“夫君無需這般想,我知道夫君這幾日在屋裏睡不好覺,我心中也甚是過意不去,夫君今夜可以去書房睡,我不介意的。”蘇靈筠明知道這句話有點煽風點火的意思,卻還是這麽說了。

話音一落,江懷謹驀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擡起頭直視他那雙笑吟吟的桃花眼,他手上力道加重捏得她有些疼,可嗓音卻溫柔得像是一汪春水,“娘子這般體貼為夫,為夫若一意孤行,豈不是顯得不識好歹?”

比起這一聲陰陽怪氣的“娘子”,蘇靈筠覺得之前客氣有禮的“蘇小姐”更為順耳一些,努力忽視下巴傳來的痛感,“夫君言重了。夫君既然要回房睡,那今夜睡在那小榻上,你睡在床上可好?這樣就不會吵到你休息了。”

不管江懷瑾說什麽,她始終是一副柔順嫻靜的模樣,說的話也是句句替他著想,讓人完全沒了與她說話的欲望。

“夫妻自然是要睡在同一床上的。”江懷謹的聲音稍冷了下,只是唇邊的笑意未曾斂去,他的拇指指腹在她唇上摩挲了下,才放開她,看著她下巴褪不下的紅印,他心中嗤笑,這女人不是一般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