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愛你 瘋(五)(第2/3頁)

他的狀況看起來並不太好,嘴唇和舌頭,有被她咬破,也有剛才牙齒磕破的。

她的情緒還是不穩,大腦一片嗡鳴,是剛剛有飛機成功起飛後的碧綠草坪。

現在林譽之的臉,好像他們初回之後。正常的醫學常識來講,發,育完善後的女性,在一次撫,慰完整、且前面戲份充分、及伴侶的溫柔耐心操作下,是不會受傷的,更不會有所謂的落梅印。但那時的兩人都是生手,林譽之又非尋常尺,寸,林格有輕微的撕,裂傷口,細小的,淡淡的痕跡,她彼時吃痛,扯了濕巾,半是委屈半是好奇地要去擦,被林譽之攔住。那些受傷的痕跡和結晶最終都進了他口中。

現在的林譽之看起來就有些像那時,在耐心吃了一遍後,他歉疚地伸手去撫摸林格的頭發。他們佯裝不知可能和對方存在的關系,扮演一場無關兄妹只有愛侶的親密戲。

林格控制不住地大口呼氣,她明顯地感受到自己此刻的心跳、呼吸的異常,這種異常令她幾乎沒時間去考量林譽之的反應,顫抖著轉過身、蜷縮——

在林譽之驚懼的“格格”聲中,她昏了過去。

昏進了根源。

那是林格噩夢的症結。

是的。

路毅重說的沒錯,他那些惡毒的話語都基於她懵懵懂懂犯下的錯。一切源於對倫理的未知未明,所有始發於道德的無知無畏。哥哥和妹妹,哪裏是什麽電視上所描述的那樣,這不是《藍色生死戀》,更不是同居一個房子下的打打鬧鬧。林臣儒和龍嬌的話究竟是真,還是說,只是對兒女善意的謊言?

他們在血緣不明的時候就跨越了身為兄妹的最後一道防線。

可那時候的林格還太小,小到不知道要為此付出的代價。

那些結束後的代價,罪惡,反復折磨著她的心。

以及路毅重冷硬的幹涉。

“你把譽之整個人都毀了。”

“你完全不懂你的幼稚、無知,給他帶來了怎樣的影響。你難道要他往後都背負著和妹相女幹的罪名?說實話吧,林格,如果不是譽之那個無用的爹,你們根本就沒有認識的可能性。”

“對了,”路毅重問林格,“你知道我爸為什麽忽然間心臟病去世嗎?知道他為什麽到死都沒給林譽之留錢嗎?”

他說:“因為有人給他看了你和譽之的照片,窗簾沒有拉,你倆坐在沙發上……”

“你胡說八道!路毅重,譽之的姥爺去世時,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林格喘氣,“你不要誆我。”

“現在呢?現在還清清白白嗎?”路毅重說,“他老人家身體本來就不好,那些照片上,你們的確什麽都沒做,但拍照片的人說你們做了,他老人家信了,信了他親手培養出的孩子和孩子他爹一樣是個混賬。沒幾天,病情就糟糕了,原本只是有一點糊塗,刺激後連人都認不清楚,也不記得林譽之——你敢說,你們現在在一起是正常的?你們現在知道沒有血緣關系,當時知道嗎?嗯?如果我爸他當時沒看到那些照片,而是現在,現在知道了你們倆的臟事——”

“一個叫哥哥,一個叫妹妹,口口聲聲的兄妹,”路毅重說,“難道真要你們親手逼死老人家,讓林譽之坐實了害死他姥爺的罪名,你才會意識到自己有錯?林格?”

“你也不想你爸再蹲一次監獄吧?”

……

強烈的自厭情緒,會投射到你本喜愛的物體上。

嚴重的自我厭惡,令你連帶著討厭之前喜歡的一切。

比如少年時嫌棄童年小鴨子幼稚,年齡再大一些,又厭惡少年時聽的歌曲、服裝、發型。

對過去的厭惡似乎就能擺脫曾經的記憶,就像,針對他的嗆聲,好似就能徹底抹除兄妹相女幹的罪孽。

林格醒來時,察覺到自己臉上罩著呼吸罩,另一端連著呼吸機,還有病床前沉默坐著輪椅的林譽之。

視線相觸。

林譽之靠近她,關掉呼吸機,取下呼吸面罩。

他甚至沒洗臉,嘴唇上的痕跡還是那麽明顯,看起來很糟糕。

天啊。

林格不敢想。

林譽之的傷口在縫合不足6小時後就斷裂,而她,他的妹妹,又是在昏迷狀態下被送往醫院。這樣的事情,在醫院中應當也是聞所未聞。情緒激烈的兄妹倆在深夜裏就醫,她的嘴唇腫得發痛,林譽之現在的嘴唇和舌頭也都有破損的痕跡——

林譽之說:“你是情緒激動引發的呼吸堿中毒,外加低血糖,暈了過去。”

呼吸堿中毒,由激烈的情緒起伏開始,引發呼吸頻率過快,又過多地呼出二氧化碳。她近期又在控糖期,有輕微的低血糖眩暈症狀,兩者綜合之下,導致她昏厥。

林格當然知道自己沒事,她一眼就看到林譽之那不一樣的腿。